文件发布时间:2010-05-27 07:55:49 更多内容敬请关注动漫之家在线轻小说站(http://xs.dmzj.com) 小说名称:零之使魔 本卷名称:第二卷 风之亚尔比昂 第一章 秘密的小船 路易丝在自己的床上做了一个梦。她梦中的舞台是距离特雷丝特因魔法学院,骑马大概要花三天时间的,自己出生的故乡的一个屋子。 梦中幼小的路易丝在屋子中来回跑着,躲在像迷宫一样的植物丛中,让自己逃避追杀。 「路易丝,你去哪里了?我还没有教训完你呢!」 这样大声说话的是路易丝的妈妈。梦中的路易丝,正在被和成绩非常的好姐姐们比较,因为魔法成绩不好而正在挨骂。 路易丝从树林的底下,看到了一双鞋。 「路易丝小姐,你真的是太差劲了」 「就是嘛,上面的两个姐姐的魔法成绩是那样的好」 路易丝听了这话,是又伤心,又后悔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侍女们开始在丛林中寻找她了。路易丝开始努力地逃跑。 她朝着被她自己称为"秘密花园"的地方——中心水池跑了去。 那里,是唯一可以让她觉得安心的地方,没有什么人烟,一个安静的地方。在池子的周围盛开着旬的花朵,有着聚集了非常多小鸟的椅子。在池子的中央,有着小岛,还有一间用白色石头盖成的房子。 在小岛的旁边停着一艘小船,这艘船是用来让大家娱乐用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在这里划这艘船了。姐姐们现在都已经长大了,为了魔法学习而忙着。已经退下军职的父亲忙着和附近的贵族们交往,除了打猎以外没有任何的爱好。而母亲忙着教育女儿,对其他的事情都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因此,现在除了路易丝以外,没有人会来这个已经被人遗忘的中庭的池子来,更没有人会记得这艘船了。路易丝只要一挨了骂,一定会来到逃到这里来。 梦中,幼小的路易丝,逃进了床中,躲进了已经准备好的被子里。 就这样躺着,在被雾笼罩的小岛中,出现了一位披着披风的贵族。 他的年龄大概只有16岁左右吧?!梦中的路易丝看起来只有6岁的样子,而他看起来比她大了10岁左右。 「你在哭吗?路易丝」 他的脸藏在了一个大大的帽檐下,看不清脸。 但是路易丝一下就知道他是谁,是子爵。他是最近刚刚继承了这一块土地的贵族。路易丝一下就感觉到了温暖,他可是她的梦中情人啊!他们经常会共同参加晚宴。而且,她和他父亲之间有着一个约定。 「子爵,您来了吗?」 幼小的路易丝慌忙的藏住了自己的脸,让自己的梦中情人看见自己这个样子,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我今天是被你的父亲给请来的,为了那件事情」 「哦」 路易丝更加的害羞了,头抬都不敢抬一下。 「这件事情可不成啊,子爵先生」 「路易丝,我的小路易丝,难道你讨厌我吗?」 子爵用开玩笑的语调问道,梦中的路易丝轻轻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样的。可是,我的年纪还小,还什么都不懂」 路易丝害羞的说道,帽子下的脸,露出了羞涩的笑容。接着有一只手伸向了自己 「子爵先生,」 「小姐,我把我的手借给你,好了,快点抓住它,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可是……」 「你又被骂了吗?放心吧,我会帮你和你父亲说的」 子爵说着,从岸边伸出了自己的手,好大的手啊,这是她梦寐已求的手 路易丝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刚要准备握住这只手时, 突然间刮来了一阵风,把子爵的帽子给吹掉了, 「啊?!」 路易丝看着他的脸,发出了非常困惑的声音。因为是在梦中,所以路易丝不知是什么时候又变到了16岁的样子,「你,你在干吗?」 帽子下的人不是路易丝的梦中情人子爵,而是她的使魔才人。 「路易丝,快点过来了」 「过不过去不重要,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不要这么在意拉,你是不是看上我拉?!」 穿着子爵衣服的才人得意的说到。 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 「你是不是傻了,我只不过是一时眼睛花了而已,你可不要胡思乱想了。」 「不要再嘴硬了,小姐,我的路易丝」 「谁是你的路易丝啊?!」 才人一点都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准备动手去抱她 「你准备干吗啊,你这个笨蛋」 即使这样,才人也一点都不在意地把小船中的路易丝给抱了起来。 「为什么会是你啊,」 路易丝气愤的在才人的怀中捶打着他,可是才人一点都没有生气,还笑的非常的开心,路易丝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被才人抱着的感觉非常的好,而这更让梦中的路易丝着急了起来。 才人在自己的床上睁开了眼睛,窗外有两轮明月照着房间通亮无比。床上的路易丝传来了阵阵的呻吟声,好象是做了什么恶梦一样。 才人一边在心里想着就这么继续睡吧,一边慢慢的爬了起来,朝路易丝走了过去。 他慢慢的,轻轻的靠近了正在熟睡中的路易丝,站在墙壁旁的德福林哥发现了才人,朝他打了声招呼「睡不着吗?」 才人回了回头,竖起指头嘘了一声, 「不让我说话吗?什么啊?」 才人摇了摇头,又一次竖起指头嘘了一声,恨恨的看着自己的搭档德福林哥 「我是不会放过象你这样冷淡的行为的,让你有这样寂寞的会议,真是非常的抱歉啊!我的搭档在半夜三更突然间爬起来,什么的理由都不说,我会生气的。啊,非常的生气,好伤心啊!」 德福林哥说完了这些话后,摇摇晃晃的晃动着自己的身体。他真的是生气了。真是一把让人头疼的剑 不知道是不是被剑的声音给吵了,路易丝翻了一下身子,睁开了眼睛。 才人的心脏快要从口中跳出来了。 路易丝座了起来以后,就开始骂起了才人 「你别太得意了,赶快给我扫除去,没看见已经积了一层灰吗?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已经打扫过了吧?!你这个迟钝的家伙,真是个饭桶!」 才人就像是被施了「硬质」咒语一样,全身都僵硬了。 可是路易丝骂完这些话后,又重新回到了床上,发出了均匀的呼噜声。看起来刚才应该是在说梦话吧。怎么看,路易丝即使是在梦中也在使唤着才人。才人一边在心里想她可真是过分,一边放下了心。 德福林哥无奈的发出了感慨, 「她在说梦话吗?!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梦话啊!」 才人怒视着德福林哥,快速走到了差点让这个计划泡汤的德福林哥的身旁,小声地骂道:你给我安静一点,你这个白痴! 「你好过分啊,不过我原谅你!因为你是我的搭档。搭档要我安静,我哪里敢不安静啊!可是像你这样半夜三更的爬起来,鬼鬼祟祟的,即使你现在把理由告诉我也一样会受到惩罚的。」 真是一把和才人一样有着旺盛的好奇心的剑。看起来是不管怎么样都想知道才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爬向路易丝床的理由。 才人叹了叹气,无奈的张开双手,然后指了指路易丝的床说 「贵族的女儿又怎样?!」 「搭档又如何?!」 接着,才人在自己的头上用手摆出了一个心型。 「这个是什么意思?」 「它代表着爱情」 「那个女孩喜欢搭档你?!」 「嗯」 「为什么?!」 才人站了起来,小心让自己不发出声音的跳起了社交舞。 「啊,你说的是之前舞会的事情吗?!」 「你应该也看到了跳舞时的路易丝的表情了把?!」 「是看见了」 才人就像是做梦一样说道:她当时的脸好红阿 「是很红啊」 「她当时的表情看起来就象是想握着我的手,握着我的手,不想松开的样子」 「有吗?!」 「德福,你只是一块铁块而已,所以你根本就不懂女儿心的。人间的女孩如果用那样的表情看着一个男孩子,就意味着她在告诉那个男孩子,我喜欢你。」 才人一边敲打着剑一边说到。 「确实我只是一把剑,不明白人类男女之间的事情。不过如果搭档你这么说的话,应该就是这样了吧」 才人高兴的点了点头「你可真懂事啊!」 「那我的好搭档,既然你确信她是喜欢你的,你想让她做你的女朋友?」 「对,我现在就是确信她是喜欢我的,而且想让她做我的女朋友」 「那是不可能的拉。我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想和自己的主人谈恋爱的使魔,你小子可真厉害啊!」 「那是,来来,继续夸我吧」 「我的搭档,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才人站了起来,说到了兴头上 「那个,德福在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是谁?」 「当然是搭档你了」 「在这个除了魔法以外什么都没有的世界里,最伟大的人是谁?」 「当然是搭档你了」 才人更加的挺直了自己的胸膛,涌上了一堆没有任何理由的自信。他感觉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而祝贺,才人怎么看似乎IQ都有点问题。 「被这样伟大而又帅气的我们给看上,简直就是路易丝她的福气啊。」 「那个自大的贵族女人,既然喜欢搭档你的话,为什么还要在梦中这样的说你呢?」 剑还想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才人摇了摇头「她呀,非常的固执,说的不是真心话。」 「这样啊!」 「如果我就这样跑过去说的话,她一定会害羞的说,你在说什么啊?!这个使魔」 「正如您所说啊,搭档你可真了解她啊」 「对吧?!所以她啊,虽然嘴巴上说的很难听,可是实际上她希望被我征服。因为她已经迷上我了,路易丝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哦,我的搭档可真是一个天才啊。」 「所以,我现在要代表地球将哈鲁克吉尼亚这个异世界的美少女变成我的女人,明白了吧?!所以,你给我安静一点,没有问题吧?!」 德福林哥缩了缩身子,表示同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马上安静下来的。」 才人朝它敬了个礼后,再度朝路易丝走了过去。 路易丝还在熟睡中,她睡觉的样子,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不择不扣的美少女。才人首先闻了闻味道,空气中散发着舒服的香味。 才人一边发着抖,一边将路易丝的被子掀了开来 穿着长睡衣的路易丝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光芒。即使是从睡衣上也可以感觉的到路易丝光滑的皮肤。这样子看,路易丝的乳房只发育了一点点,但是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另外,才人比任何人都清楚,路易丝在睡觉时是不穿内衣的。为什么才人会知道呢,因为早上替路易丝准备内衣的人就是才人。 才人感动的快要哭了,从现在开始,这个美少女马上就要属于我了。从舞会开始已经一个星期了,才人每天都在虎视眈眈的等着这个机会。 才人朝熟睡中的路易丝合了合双掌说到:我开始动用了。 接着他再一次跳进了路易丝的被子中 「啊,路易丝啊路易丝,你的皮肤真光滑。真是的,你这个傻瓜」 才人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自己是一个傻瓜,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非常的兴奋 他想都没有想就抱住了路易丝,亲了亲她的脸狭. 「恩」 即使这样,路易丝也一点都没有要起来的样子,真是一个睡觉质量很好的孩子. 「啊,路易丝,可爱的路易丝,只有脸,你只有脸才是可爱的.」 接着才人匆忙的想要把路易丝的睡衣掀起的时候,路易丝一下子醒了过来. 才人一下子就呆住了,可是他马上把路易丝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你,你在干什么?」 路易丝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状态了,她扭动真,想从抱着自己的坏人的怀中离开. 「不要乱动」 「你,你为什么抱着我啊,说啊」 「说?说什么啊?你不是对我有意思的吗?!」 才人怒视着路易丝,,一瞬,路易丝也被这种不明所理的魄力所压,停止了扭动. 「什么?」 「你不是对我意思吗?难道不对吗?」 才人押着路易丝的肩自信的说道。 「你,你在说什么啊?」 「没关系的,路易丝,我知道你的想法。我比谁都了解你的心。所以,不要紧张,慢慢的舒口气。」 才人的唇又一次慢慢的靠近路易丝,路易丝脸上的血色慢慢的消失了。 我,喜欢,你?? 刚才路易丝所看到的梦又一次浮现在脑中。梦中的才人也这样充满自信的对路易丝说过这样的话。托这个的福,路易丝现在看着才人的脸越来越生气。不管是梦中的才人还是现实中的才人都让路易丝生气。就是非常的纯粹的生气。 路易丝的身体在发抖,才人误以为是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在发抖, 「你还害怕吗?不用担心,我也是第一次。那,把裤子脱了吧?!」 路易丝发现才人一瞬提了提自己的腰。 她接着就象火龙发现猎物一样,伸出自己的右脚重重的踢向才人的两腿之间 「啊……」 剧烈的疼痛向火花一样在才人的脑中散开。才人口吐白沫滚下了床。路易丝慢慢的爬了起来,抓住了放在床边的鞭子,那是骑马是用的鞭子。 才人想向青虫一样的逃跑,可是头发被拿着鞭子的路易丝给踩住了,一点退路都没有。 「你刚才想对我做什么了?啊??」 才人一边在慢慢消化自己的疼痛,一边努力的挤出声音「我们刚才不是在谈请说爱吗?象恋人一样」 路易丝更加用力的踩住了才人的头发 「这种事情应该一个人来完成」 「那个…你不是喜欢我吗?难道我弄错了?」 「谁喜欢谁?」 「这个,路易丝小姐喜欢我?」 「哈哈,说说理由,不过我现在非常的生气,所以你最好说的简单一点。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不知道我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个,在上次的舞会上,你看着使魔的眼睛充满了浓情蜜意。」 路易丝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就因为这样,你就觉得我喜欢你,所以爬上了我的床?」 「你真是太聪明了,路易丝小姐。难道你的这个使魔真的弄错了?」 「当然是弄错了,总之,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使魔爬上主人床的。」 「以后我会注意的。」 路易丝叹了口气,然后用从心第同情才人的语调说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小姐,月亮,月亮非常的漂亮。两个都在放光啊,看啊,看啊!」 才人慌忙的说到 「总之,你太看不起我了」 路易丝的声音轻轻的发着抖。接着就在两个月光的照耀下听到了才人的惨叫声。 就在才人被路易丝痛打的同时,在远处特雷丝特因城里的泽诺博格监狱里,土块之芙凯悠栽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她是前两天因为「破坏之杖」而被才人他们逮捕的擅长使用土系统的魔法使。她是一个因为经常偷贵族宝物而出名的怪盗,所以在被捕之后,立刻被交给了魔法卫士队,被关进了特雷丝特因城里监视最为严密的泽诺博格监狱。 审判会在下个星期进行,但是因为伤害了太多全国各地贵族的自尊,所以她被判的刑一定不轻。大概会被判绞刑吧!如果运气好的话,被放逐到什么岛上。不管最后的结果怎样,她都不会再有机会站在这片土地上了。虽然她也曾经想过要逃跑,可是马上就放弃了。 监狱里除了粗糙的床和木头的桌子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说的好听一点,就连筷子什么的都是木头的。啊,在这个监狱里如果有一把金属勺子的话,就不会这样那样的了。 虽然很想使用擅长的「炼金的魔法」将墙壁和铁格子全部都变为土的,可是因为魔杖被没收了所以无法使魔法。哎,离开了魔杖的魔法使根本就一点力量都没有的。而且在墙壁和铁格子上都被下了魔法。即使是能够使用「炼金的魔法」也是无法从这里逃脱的。 「真是的,居然将这样一个柔软的女子关在这样一个地方」痛苦的抱怨到。芙凯想起了逮捕了自己的少年,「那些小子还有两把刷子嘛。」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到底那个少年是什么人?! 不过现在已经是与我无关的了。 好想睡啊! 芙凯刚把眼睛闭上,又马上睁开了眼睛。 芙凯听到有人正从监狱的上方往下走着。在咔嚓喀嚓的声音中混合着卡铛卡铛的声音。是什么人?如果是看管监狱的人吧,不会足音混合着马刺的。芙凯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个穿着披风的人出现在铁格子边上。他的脸上带者白色的面具,看不见脸。但是可以看见在披风的底下有着一根很长的魔杖。看起来他应该是魔法使吧。 芙凯哼了哼鼻子说道;哎呀,在这样三更半夜的时候,居然还有客人来,真是非常的稀奇啊。 穿着披风的人就这样站在铁格子旁,冷冷的看着芙凯。 芙凯马上就猜到这个人是来杀自己的。肯定是那些曾经遭过自己毒手的人已经等不急法庭的审判了,而找了一个杀手来解决我的。在我所偷的宝石当中,有很多是王室利用不正当手段而得到的饿,还有一些不想让大众知道的宝物。可能是这些贵族想在事情全暴光之前把我给解决掉。 「噢!你也看到了吧,这里不是一个可以招待人的地方。不过你看起来也不象是为了喝茶聊天而到这里来的吧?!」 芙凯挺了挺身子,虽然现在是一个被关押的犯人,可我没有束手就擒的打算。我不仅是会魔法,一般的格斗术我也是不错的。但是,如果他从铁格子的那边对我施魔法的话,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要让他进到里面来。 披风的男人开口了,声音起来非常的年轻,有力量。 「是土块之芙凯吧?!」 「不知道这个名字是谁帮我取的,不过人们确实是这样称呼我的。」 男子伸开了双手,表示着没有恶意。 「我只是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 芙凯非常惊讶的问到。「难道你要替我辩护吗??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替你辩护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亲爱的玛吉露达-奥古-桑丝沃塔」 芙凯脸色一下变的苍白。这是已经被我遗忘的,不,是被强迫遗忘的贵族的名字。在这个世界上,应该再没有人会知道我这个名字的了。 「你,到底是谁?」芙凯强装着平静,不过看起来是徒劳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笑着说玛吉露达,你想不想再次的服侍阿比昂?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去服侍一个杀了我的父亲,夺去我家的人的。」 芙凯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激动的骂到。 「你不要搞错了。没有人叫你一定要服侍阿比昂的王家。他们马上就要倒台了,近期内。」 「你这话什么意思?」 「是一场革命。无能的王家们倒台,接替他们的将会是我们这些有能力的贵族们。」 「但是你并不是特雷丝特因的贵族。你和阿比昂的革命有着什么关系?」 「我们是担忧国家的未来,跨越国境而组成的一个贵族联盟。在哈鲁克吉尼亚我们将连成一片,夺回始祖BRIMIR光临过的圣地。」 「你不要说傻话了」芙凯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 「那你们这个所谓跨越国境的贵族组织找我这个废人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需要更多的优秀的魔法使,你可以来帮我们吗?土块之芙凯」 「你不要再说梦话了。」芙凯摆了摆手。 把哈鲁克吉尼亚给统一起来?特雷丝特因王国,帝政格马尼亚,故乡阿比昂王国,另外还有咖利亚王国,再加上其他竞争不断的小王国,把他们统一起来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哼,什么夺回圣地啊?那些强大的妖精怎么打败啊? 对住在远离哈鲁克吉尼亚东边的妖精们而言,圣地已经被他们夺走已经有几百年了。从那个时候开始,人类曾试过发兵夺回圣地,但每次都败北而归。 拥有长命和独特的尖耳朵,文化的妖精们,全部都拥有强大的魔法的力量,都是优秀的战士。已目前的经历而言,人类想要赢过他们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仅讨厌贵族,而且对哈鲁克吉尼亚什么的不感兴趣。夺回圣地??如果妖精们想呆在这里的话,让他们呆好了。」 穿着黑风衣的男子伸手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土块之芙凯,我给你选择的权利 「说来听听」 「你是要成为我们的同志还是?」 芙凯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到:还是马上死在这里对吧?! 「正是如此,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我就不会再让你活下去的。」 「你们这些贵族真是令人头疼啊。你们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芙凯笑了笑说到:说的好听是选择,实际根本就是强制嘛。 男孩子也笑着说;你说对了。 「那你干脆说让我成为你们一方的好了。我讨厌不会命令人的人。」 「和我们一起吧。」 芙凯把双手放在胸前问到:你们这个贵族的联盟名字叫什么?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们成为一伙的?」 「我只是想知道我今后将要卖命的组织的名字罢了。」 男子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打开了大牢的门后回答到:光复运动。 第二章 女王的忧郁 早晨。 班级里的同学都睁大着眼睛看着在教室出现的路易丝。怎么说都是因为路易丝拉着一个绑 着锁链破烂不堪的东西走了进来。路易丝露出极度危险的神情。优美的眉毛也弯曲着。 路易丝一下子坐在了位子上。 [呐啊、路易丝。你把什么东西拉进来了?] 香水之蒙莫朗西张嘴问着路易丝。 [使魔呀] [仔细看看、真是这样呢] 蒙莫朗西点着头说到。脸上大大的肿块和粘在上面的血迹已经是不成人形的样子了, 可是那确实是曾经的那个叫才人的物体。头和两个手腕被锁着,就像是垃圾袋一样的被路易丝拖了进来。 [做了什么吗?他] [居然溜到我的床上] [嘛啊] 蒙莫朗西露出惊讶的表情,漂亮的卷发也蓬乱起来、夸张的说道。 [下流!嘛啊、溜进那样的床也真是嘛啊!真肮脏!不洁!真是不洁。] 接着边说着名誉拉祖先之类的话,边咬着拿出的手帕。 拨撩着飒爽红发的丘鲁克走进了教室直瞪着路易丝。 [是你诱惑的吧?路易丝。色情的路易丝。是不是你像娼妇那样媚惑才人的?] [谁是色情的路易丝啊!那是你才对吧!我才没有诱惑呢!] [真是的、居然伤成这个样子好可怜我来帮你治疗吧] 这样说着的丘鲁克抱着才人的头。被巨大的胸部压的快要窒息的样子,可是才人却没有挣 扎反而享受着这从天而降的‘绿洲’。 [啊呜啊呜啊] [没关系吗?哪里痛了吧?我来用‘治愈’来治疗你吧] [不要说谎话了。你不可能会用水系统的‘治愈’的吧。你的第二个名字是‘热’吧。生病。 热病。你还是去稍微降下温吧] 路易丝愤恨地说着。 [是微热。微、热。没想到你连记忆力也是零呢] 丘鲁克盯着路易丝的胸部说到。 [零不仅仅只是胸部和魔法呢!] 路易丝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即使这样路易丝还是咬紧嘴唇勉强地冷笑着。 [为什么要被像你这样的只有胸部大的女人这样说、难道说胸部的大小就决定女性的价值了 吗?这真是非常糟糕的想法呢。嘛、一定是脑袋空空的了。营养都被胸胸、胸部给取走了,脑 子肯定是空空、空空的拉] 虽然假装镇静的说着,可是声音却是在颤抖着。看来路易丝好象受了很大的打击的样子。 [你的声音在发抖呢。瓦里艾尔] 然后丘鲁克温柔地抱着浑身是伤的才人、胸部凑近着才人的脸颊。 [呐啊亲爱的。你认为胸部大的我是笨蛋吗?] [非、非常聪明呢] 才人露出一脸陶醉其中的表情。把脸埋进丘鲁克的胸口。路易丝的眉毛竖了起来。用力地 拉了下手上的锁链。 [给我过来] 头和手腕和整个身体被锁链绑着的才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路易丝踩着摔倒的才人的背,冷冷地说到。 [是谁允许你说人话的?应该说‘汪’才对吧。狗] 才人小声地回应着。 [汪。是的] [你这笨狗。再给我复习一次。说‘是’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汪] [就是这样。‘汪’一次。那么‘我明白了,主人’又该怎么办?] [汪汪] [对呢。‘汪’两声。‘想去厕所’呢?] [汪汪汪] [对了。要‘汪’三声。笨狗只要会说这些就已经算是很好了,所以其他的话就不用说了。] [汪] [叫着汪汪的亲爱的也好可爱呢!] 丘鲁克抚摸着才人的下巴说道。 [呐啊、今天晚上就来上我的床吧。怎么样?会给汪汪你舔很多喜欢的地方呢!] 才人一下子用膝盖撑了起来、摇晃着扫把做的尾巴。路易丝昨天晚上绑在才人屁股上的代 替品。仔细看看,连头上也有两只用破布做的耳朵呢。 [汪!汪!汪汪!] 路易丝沉默着用力拉紧锁链。 [给我] 然后狠狠地踩踏着才人。 [不是很好地说‘汪’了吗?] 才人也受不了路易丝的脾气,恼火地站了起来。心里想着既然这样就在这里好好教训你的才 人向路易丝飞扑了过去。可是被路易丝简单地拉了下脚上的锁链就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简直就和发情期的狗没有区别。不仅向谢鲁普斯特的女人摇尾巴,还想来袭击主人、真 是不象话。太太太、太不象话了] 路易丝从包里面取出了皮鞭狠狠地抽打着才人。 [好痛!快住手!住手啊!住、手、啊!] 才人的身体被锁链锁着,在地上来回地翻滚。 [痛?是‘汪’才对吧!应该是‘汪’啊!狗不是应该说‘汪’的吗?] 教室中回响着阵阵鞭打声。路易丝头发凌乱着、追着爬着逃跑的才人用鞭子不停抽打着。才 人每次被皮鞭打到都会发出不情愿的汪声。没有想到这样逃跑着的才人竟然就是那个传说中 的使魔。 班里的学生看见这副丢脸的景象怀疑着真的是这个平民打赢了那个青铜之基修吗?真的是 他抓到了土块之芙凯吗? [啪!啪!] 班里的学生呆然地看着抽打着才人的路易丝。打的入神的路易丝注意到大家的样子,脸一下 子就红了。掩饰似的收起了皮鞭抱着手腕说到。 [管、管教就到这里为止!] 虽说是管教但这也真是班里的同学还恐惧着刚才的那一幕、都背过头去。丘鲁克呆 呆地说到。 [有热度的是你才对吧?瓦里艾尔] 路易丝狠狠地瞪着丘鲁克。才人因为持续不断地伤害昏了过去、就这样摊倒在地上。 教师的门被打开了、盖托老师出现了。 学生们一齐坐到了位子上。盖托老师就是在芙凯的那次事件中责怪当值时睡着了的休布鲁 兹老师、而被奥斯曼说‘你真容易发火呢’的那个老师。 长长的黑发和那漆黑的斗篷、一举一动中都透露出不和谐的感觉。他虽然很年轻,但是那副 不和谐和冷淡的外表在学生之中并不受欢迎。 [那么开始上课了。就如大家所知道的。我的第二个名字是‘疾风’。疾风之盖托。] 教师里被惊叹的氛围所包围。看着那个样子显得很满足的盖托继续说道。 [最强的系统都知道吧?谢鲁普斯特] [不就是‘虚无’系统吗?] [并不是要传说中的答案。而是想听现实的回答。] 丘鲁克肯定地对引着话题的盖托说道。 [那肯定是火系统了。盖托老师。] 丘鲁克露出无可抵挡的笑容说着。 [哦。为什么这么认为呢?] [能燃尽一切的就是炎和情热。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很遗憾并不是这样] 盖托拔出挂在腰间的魔杖说道。 [来试一下,用你最得意的火系统的魔法来攻击我] 丘鲁克一下子呆住了。心里想着那个老师到底想做什么啊。 [怎么了?我记得你应该是最擅长火系统魔法的吧] 盖托用挑衅的口气说着。 [不是仅仅烧伤就能完结的呢] 丘鲁克眯着眼睛说到。 [没关系。认真的来吧。难道那个有名的谢鲁普斯特家的红发仅仅是装饰用的吗?] 丘鲁克常挂在脸上的淡淡笑容消失了。 从胸口取出魔杖,如炎般鲜红的长发好像燃烧般沙沙作响地竖立了起来。 挥动起魔杖。往前伸出的右手上出现了小的火炎球。丘鲁克一念起了咒文、那个炎球越发 地膨胀了起来,最后形成一个直径约1米的大火球。 学生们都慌张地躲到了桌子底下。 丘鲁克手腕回转着引向自己的胸口,然后击出了炎球。 眼看朝着自己咆哮而来的巨大炎球、盖托却看不出有任何回避的样子。盖托拿出魔杖。像 挥舞剑般横扫着。 突然卷起一阵裂风。 一瞬间就将巨大的火球吹尽、还吹倒了站在对面的丘鲁克。 盖托悠然的说到。 [诸位、现在就告诉你们为什么风系统才是最强的。很简单。风能横扫一切。火、水、土都 无法在风面前立足。很遗憾的是虽然没有试过,但是应该连虚无也能吹走吧。那就是风系统] 丘鲁克站着不满似的插着双手。盖托毫不介意地继续说着。 [无发看见的风将成为守护大家的盾,必要的时候也能成为驱除敌人的矛。还有一点风最强 的原因是] 盖托竖起魔杖。 [YOBIKISUTADERUWUYINDE] 低沉地咏唱着咒文。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教室的门被打开了,一副紧张神情的格鲁贝鲁出现了。 他一副奇怪的打扮。头上戴着巨大的金色假发。仔细一看,胸口的礼服镶着蕾丝的花边和刺 绣的装饰。干什么穿的那么漂亮呢? [格鲁贝鲁老师?] 盖托的皱了皱眉头。 [啊呀呀!盖托老师真是失礼了。] [现在是上课的时间] 瞪着格鲁贝鲁、盖托短短地说到。 [啊。今天的课全部终止了] 格鲁贝鲁严肃的说道。教室中传出了欢呼声。为了抑制住叫声,格鲁贝鲁挥了挥双手继 续说到。 [恩。有件事情要告知大家。] 格鲁贝鲁装腔作势地仰着头说着。仰起头的关系,戴在头上的巨大假发就这样滑落到了地 上。因为盖托的关系而苦板的氛围一下子崩溃了。 教室被笑声所包围。 坐在最前面的塔巴撒指着格鲁贝鲁的光秃秃的头突然说到。 [很滑] 教室里被爆笑声包围。丘鲁克边笑着边敲着塔巴撒的肩说到。 [你偶尔开口也真能说呢] 格鲁贝鲁满脸通红、大声的叫到。 [安静!大声笑出来的可是不贵族应该有的行为!贵族即使看到有趣的事情也是面朝下偷偷 地笑!不然会被王室质疑学院教育的的成果的!] 总之由于这些话,教师里也变的安静。 [恩。大家、今天对于特雷丝特因魔法学院来说是重要的日子。始祖BRIMIR的降临祭、 十分值得庆贺的日子] 格鲁贝鲁脸一横、双手往后插着。 [很有可能、先王陛下的女儿、我们特雷丝特因值得向哈鲁克吉尼亚夸耀的美貌的花朵安莉艾塔公主今天从格鲁曼尼亚访问归来后会有幸路径这所魔法学院] 教室里一下子嘈杂了起来。 [所以不允许有任何的疏忽大意。非常突然的事情,因此从现在开始全力地在准备着欢迎 仪式。因为这个原因今天的课就到这里结束了。学生们请全体穿正装、在门口整队排好。] 学生们各个神情紧张地一齐点了点头。格鲁贝鲁重重地点着头然后大声说到。 [这是让公主陛下知道大家已经成为优秀贵族的决好机会。为了让陛下能够见到,大家要 好好地准备!这样可以吧!] 通往魔法学院的街道上,戴着黄金头盔四骑牵引的马车静静地行驶着。马车各处都是用金 和银以及白金所装饰的浮雕。 那些浮雕正是王室的纹章。那之中的一个、将圣兽约尼孔(独角兽)和水晶魔杖相结合的纹章显示了这量马车正是公主陛下的马车。 的确如此、仔细看看的话会发现牵引马车的不是普通的马。和纹章相同是头上有一个角的 圣兽约尼孔。传说只会让纯洁无暇的少女骑乘的约尼孔正是最适合牵引公主陛下的马车 的了。 马车的窗户上垂着蕾丝的花边、好象是为了不让人看到里面的样子。公主陛下马车的后面 是在先王死后的今天,一手把握着特雷丝特因政治大权的马扎利意尼军机大臣的马车。那辆马 车也有着不输给女王马车的气派。不,是比女王的马车更加的气派。两辆马车的差异很好的 揭示了现在特雷丝特因的权利是由谁在掌握着。 接着,走在两辆马车四周的是王室直属的近卫队、魔法卫士队的人。名门贵族构建而成的 魔法卫士队是全国贵族的憧憬。男的贵族谁都想身披魔法卫士队的漆黑斗篷,女的贵族都 盼望着能够成为他们的新娘。魔法卫士队正是特雷丝特因繁盛的象征。 街道上散满着花朵、街道两旁的平民们都欢呼地呐喊着。 马车每次经过他们的面前。 [特雷丝特因万岁!安莉艾塔公主殿下万岁!]的欢呼声就会响起。偶尔也会有[马扎利意尼军机万岁]的欢呼声。可是和公主殿下相比却是非常的少数而已。据说是混有平民的血液所 以马扎利意尼军机在人名中并不十分受到欢迎,也许是因为嫉妒他地位的关系吧。 马车的窗帘一下子被打了开了,一看到年轻美貌的公主殿下的面容欢呼就变得越发的高涨。 公主也向民众投去优雅的笑容。 安莉艾塔放下了窗帘、深深地叹了口气。在那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给民众看到的蔷薇似的笑 容。有的只是和其年龄不符的苦恼和深深的忧郁。 公主今年17岁。有着苗条的身材、淡蓝色的瞳孔、高高的鼻梁、是一个十分若人注目的娇 嫩的美女。细长的手指摆弄着水晶的魔杖。身为王室的她当然也是位魔法使。 街道的欢呼声,散乱的花朵都不能使他的心境开朗起来。她正在抱着深深的恋爱和政治间 的烦恼。 坐在旁边的的马扎利意尼军机臣边摆弄着自己的胡须边看着这样的公主。戴着像和尚一样 的帽子、身穿灰色的的礼服的瘦弱的40岁左右的男子。头发和胡须已经全白了,连伸出的 手指也是皮包骨头的样子。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衰老很多的男子。先王死后、一手操持着外交 和内政使他极度的衰老了。 他刚才从自己的马车上下来。乘进了公主的马车。 是为了说政治的事情。可是公主只是一味地叹息完全没有听他说话。 [这下已经是今天的第13次了。殿下] 捆扰地声音、马扎利意尼说道。 [是什么?] [叹息声。身为王族不能这样胡乱地在臣下面前叹息] [王族!?嘛啊!] 安莉艾塔惊讶地说到。 [特雷丝特因的王是你吧?军机大人现在街上流行的传言你知道吗?] [我并不清楚] 马扎利意尼显得并不在意的说着。这是谎言。他只要是特雷丝特因、不、连哈鲁克吉尼亚 的事,就算只是住在火山的龙的龙鳞的多少都能清楚地知道。他不过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吧。特雷丝特因的王家虽然有着美貌却没有魔杖。握着魔杖的是军 机马扎利意尼。灰色帽子的鸟之骨。] 马扎利意尼眯着眼睛。‘鸟之骨’从公主的嘴巴里说出来、看来受到了打击的样子。 [街女民歌般的流言不能随便地说出来啊] [这有什么不可以。只是流言而已。我会照你说的嫁给格鲁曼尼亚的皇帝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眼下和格鲁曼尼亚的同盟是对于特雷丝特因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马扎利意尼说着。 [这些我还是知道的] [殿下也知道的吧?那个‘白之国度’阿鲁比昂的那些笨蛋们所举行的革命。那些家伙看来 无发忍受哈鲁克吉尼亚的王权的存在。] 安莉艾塔皱着眉头说道。 [无礼的人!那些无礼的人!居然要逮捕可爱的王子将他绞首!我想就算世界上的所有人能 原谅他们的行为,我和始祖BRIMIR也不会宽恕他们的。是的,我不会宽恕他们。] [是的。可是阿鲁比昂的贵族十分的强大。阿鲁比昂王家即使是明天也很有可能就倒台。始祖 BRIMIR所赐予的3大王权中的一个就这样要崩溃了。嘛、无法解决内忧的王家也没有什么存 在的价值。] [阿鲁比昂的王家和格鲁曼尼亚不一样、全都是我的亲戚呢。就算你是军机也不许说出这样的 话] [那真是失礼了。我会在今天睡觉前向始祖BRIMIR的雕像前忏悔的。可是,刚刚的那些话 全都是事实啊。殿下。] 安莉艾塔悲伤地歪着头。那个样子也显得出奇的美丽。 [根据传闻那些笨蛋贵族们居然大话说要统一哈鲁克吉尼亚。看来灭亡自己的王家后,那些家 伙会将矛头对特雷丝特因的吧。如果真变成那样之后再做准备就太晚了] 马扎利意尼露出沉重的脸庞、对着安莉艾塔说道。安莉艾塔装作不在意似的望向窗外。 [读取对方的行动,率先做出回击的才是政治。殿下。和格鲁曼尼亚结成同盟在不久就可以缔 结盟约了吧。对样就可以对抗阿鲁比昂的新政府、让这个小国特雷丝特因得以生存下去] 可是安莉艾塔还是不断地叹气。马扎利意尼拉开窗帘向外面看去。那里出现了他的心腹的身 影。 是一个戴着羽毛帽、留着长胡须、威风凛凛的精悍的年轻贵族的身影。胸前的黑色披风上印 有格里芬的刺绣图案。理由只要一看他所骑盛的幻兽就一目了然了。他所骑的是有着鹫的头 和翅膀和前足,而且拥有着狮子的身体和后足的幻兽格里芬。 是三支魔法卫士队其中之一格里芬小队的队长、瓦鲁多子爵。他所率领的格里芬小队在 魔法卫士队、尤其是在马扎利意尼眼中是留有最深刻印象的小队。 由经过挑选的贵族组成的魔法卫士队是骑乘着各自队伍名字的幻兽、操纵着强力的魔法的,畏 惧与憧憬的象征。 [你是在叫我吗?大人] 瓦鲁多眼睛闪着光,骑着格里芬靠近着马车的窗户。窗户慢慢地被打开,马扎利意尼露出 了自己的脸。 [瓦鲁多君。殿下的心情很烦闷。有什么能让她心情好的东西让我们欣赏下的吗?] [我明白了] 瓦鲁多点着头、用鹰般的目光环视着街道。才气焕发的他立刻找到了街道的一个小角落,让 格里芬走了过去。 拔成绩插在腰间的长长的魔杖、短短地咏唱起了咒语、一副轻松的姿态挥舞着魔杖。一股旋 风突然产生、将散落到街道上的花瓣全部集中到了瓦鲁多的手中。 瓦鲁多拿着这些花慢慢地靠近了马车、将他交到了马扎利意尼的手中。马扎利意尼边抚着胡 须边说道。 [队长能否请你亲手交给公主] [这真是我的光荣] 瓦鲁多敬了一礼、绕到了马车的另一侧。窗户被慢慢地打开了,安莉艾塔伸出了手接过了话, 这次又伸出了左手。 瓦鲁多感动地牵着公主的手、在手上亲吻了一下。然后烦闷地向瓦鲁多问到。 [你的名字是?] [守护殿下的魔法卫士队、格里芬队队长、瓦鲁多子爵。] 瓦鲁多恭敬地低着头说道。 [你就像贵族的典范一样、非常的优秀呢] [只是陛下身边卑微的奴仆而已] [最近这样说的贵族越来越少了呢。祖父还在的时候啊啊、在伟大的菲利普三世的 统治下,贵族都是那样的态度的呢] [真是个悲伤的时代呢。陛下] [我可以期待你的忠诚吗?如果我有什么困恼的时候] [那个时候、即使是在战斗中、还是在天空上、无论舍弃什么我都会奔赴而来为陛下效力] 安莉艾塔点了点头。瓦鲁多再次行了行礼、从马车旁边离开。 [那个贵族十分有能力吗?] 安莉艾塔向马扎利意尼询问到。 [瓦鲁多子爵。第二个名字是‘闪光’。能够与之匹敌的人就算是在‘白之国度’也只有寥 寥数人而已] [瓦鲁多好象听到过的地名。] [好象是在瓦里艾尔公爵领地的附近] [瓦里艾尔?] 安莉艾塔心底的记忆浮现了出来。然后点了点头。的确在这之后要去的魔法学院中有 [军机大人、抓住土块之芙凯的贵族的名字你知道吗?] [不清楚呢。] [不要等会要给他们授予爵位的吗?] 安莉艾塔惊讶地问到。马扎利意尼没什么兴趣似的说着。 [骑士勋章的授予条件应该变更呢。从军是必须的呢。只是抓捕到了盗贼而已怎么就能授勋章 呢。无论是否与格鲁曼尼亚同盟迟早都会与阿鲁比昂一战的吧。不想因为嫉妒而失去服从军队的贵族们的忠诚啊]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做了很多的决定呢] 马扎利意尼没有回答。一边嘟囔着,安莉艾塔记起在抓捕到芙凯的贵族中确实有瓦里艾尔的 名字。 船到桥头自然直。安莉艾塔这样想着,稍微安下了心。 马扎利意尼盯着这样的公主看着。 [陛下。最近在宫廷和一部分贵族间好象有一些不稳定的动作] 安莉艾塔身体一下子震动了起来。 [像是为了阻止公主的婚礼,想法设法破坏也格鲁曼尼亚的同盟之类的暗中活动] 安莉艾塔从额头滴下一滴汗。 [没有给那群人可乘之机吧?陛下] 一断时间的沉默后,安莉艾塔苦恼的说着。 [没有啊] [我就相信了你说的话了] [我可是公主。不说谎话的] 然后、安莉艾塔又叹了口气。 [第14次了呢。陛下] [因为有担心的事情。也只有叹息了] [身为王族与稳定心情相比更应该考虑的是如何使国家更加稳定] 安莉艾塔没劲地说道。 [我常常就是这样做的] 安莉艾塔盯着手上的花、寂寞地说到。 [花朵洒在街道上难道不是幸福吗?军机大人] [我只知道花朵被人摘取到人的手上可以说是花的一种幸福呢] 穿过魔法学院的正门,公主一行一出现、整列的学生们一齐提起了魔杖。提起魔杖的声音 小而沉重。 走过正门之后就到了本塔的大门。在那里站列着的是迎接公主一行的学院长奥斯曼。 马车一停下、侍从们就立刻赶了过来将红地毯铺向马车的门。 卫士紧张地宣告着公主的到来。 [特雷丝特因王国公主、安莉艾塔公主殿下驾临] 可是,打开门出现的却是军机臣马扎利意尼。 学生们一齐哼了一声。可是、马扎利意尼却并不介意、站在马车的旁边、牵着接下来下车 的公主的手。 从学生间传出了欢呼声。 公主的脸上浮现出如蔷薇般的笑容、优雅的摆了摆手。 [那就是特雷丝特因的公主?哼还是我比较美嘛] 丘鲁克无聊地嘟囔着。 [呐啊。亲爱的你觉的谁比较漂亮呢?] 丘鲁克向着被锁链锁着就这样摔倒在地上的才人问去。 [汪] [说汪的话不明白什么意思啊!到底是哪个啊?] 才人看着路易丝的方向。路易丝入神地看着公主。如果一直这样沉默的话、是多么的清纯 动人、美艳的路易丝啊。 无论多么的暴躁、无论对才人多么的冷淡、即使才人最终只是被当作狗来对待,可是偶然 露出的温柔的眼神和那动人的侧脸都能让才人陶醉其中。 路易丝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才人注意到了这一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伸着头,往路易丝的视线方向望去。 在那一头有一个戴着帽子威风凛凛的贵族。骑着有着鹫的头和狮子身体的出色的幻兽。 路易丝恍惚地看着那个贵族。 才人觉的很没有意思。那个贵族也许是一个好男人,但是也不至于那么入神地盯着看还脸 通红通红的。难道是我嫉妒了吗?才人这样想着。不对,才没有嫉妒什么的。自己和路易丝 完全没有那种关系。才人心里反驳着。 不要紧、才人这样想着。我还有丘鲁克在。有着丰满胸部红发的女孩。情热的美人。既然 这样还是选择完美的丘鲁克吧。才人非常生气地想着。换换换、换成丘鲁克。 微笑地看着丘鲁克那边。可是丘鲁克也和路易丝一样红着脸看着那个戴着帽子的贵族。 才人垂下头。突然感觉到身上锁链的沉重感、就这样被压在地面上。呆在旁边的塔巴撒好象 公主的驾临与她毫无关系似的看着书。 [你是老样子呢] 才人对塔巴撒说到。塔巴撒抬起头确认着丘鲁克和路易丝的方向,然后朝向才人。 指着才人嘟囔到[三日天下] 然后就在那天晚上 才人躺在草堆上望着路易丝。总觉的路易丝怎么也冷静不下来的样子。一会站着、一会又 坐了下来、抱起枕头恍惚着。白天见到那个贵族之后就一直这个样子了。那之后路易丝什么 也没有说、就像幽灵般的走着回到了房间、就这样坐在了床上。 [你、很奇怪呢] 才人说着。可是路易丝什么话也没有说。 才人站了起来、在路易丝眼前不停地挥着手。可是路易丝却一动不动。 [太奇怪了] 然后才人拉着路易丝的头发。路易丝的头发很细、很柔软。好象轻微地拉着也会断一样的 轻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怎么也拉不断。 用力地拉着可是路易丝还是恍惚着,没有半点反应。 试着捏着路易丝的脸可是仍旧没有反应。 [换睡衣的时间到了] 才人恭敬地朝着路易丝行了一礼、把手伸向上衣。一个接一个地解着上衣的纽扣。 路易丝只剩下了背心。即使这样路易丝就好象被施了魔法般呆滞着动也不动。无聊、怎么 了这家伙。什么啊这是。 才人咳嗽了一声。 [路易丝大小姐。我这个使魔的世界有着‘扩胸体操’这一文化] 当然只是适当的而已。才人脸红着。 [这样揉。就会慢慢地慢慢变大的呢。可以说是一种魔法呢] 才人从路易丝的面前伸出了手、拥抱的姿势似的开始揉着脊背。 [奇怪?没有吗?怎么没有了?哦原来这里是脊背呢] 然后故意似的挠了挠头说到。 [真是的,因为都是那么平的关系搞错了] 路易丝还是没有动。对着才人令人讨厌的行为路易丝毫无任何的反应。 [我!我这个家伙!怎么会这样啊?] 才人做到这个地步意识到了自己过分的行为、激烈地摇着头。在床上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 脑袋。真是觉得十分的羞耻、自己竟然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才人悲伤了起来。才人知道,作为人被骂被教训的时候有时也是一种光荣。如果说什么才 是最痛苦的话那就莫过于被对方无视了。 就这样自己一个人狂乱着的时候、有人敲着门。 [会是谁呢?]才人催问着路易丝。 敲门声非常的规则。一开始是长长的两次,然后是短短地敲三次 路易丝的脸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立刻穿好上衣站了起来。然后,打开了门。 在那里站着的是戴着全黑头巾的少女。 观望着四周地摆了摆头、就这样敲敲地走了进来、向后伸手将门关了起来。 [你是?] 路易丝惊讶地发出了声音。 戴着头巾的少女好像在说‘嘘’一样把手指竖在嘴边。然后从漆黑的斗篷中取出了魔杖轻 轻地挥动着。同时短短地念起了咒文。光的粉飘满了整个房间。 [DEYIDEYIKUTOMAJICKU?] 路易丝问到。戴着头巾的少女点了点头。 [哪里会有多余的耳朵和眼睛不清楚呢] 确认了房间没有用魔法偷听的耳朵也没有用来偷窥的洞后,少女慢慢地取下了头巾。 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安莉艾塔公主。才人屏住呼吸似的看着。虽然路易丝已经是极其的可 爱了,可是公主有着可以和路易丝匹敌的可爱之余还释放着令人倾慕的高贵气质。 路易丝慌忙地弯下了膝盖。 才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就这样呆呆地站着。因为已经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安莉艾塔清凉般、温柔动人的声音说到。 [好久不见了呢。瓦里艾尔] 第三章 青梅竹马的依赖 在路易丝房间出现的安莉艾塔公主浮现出感动的神情。抱紧着半跪着的路易丝。 [啊啊、路易丝、路易丝、我想念的路易丝!] [公主殿下、不行。居然到这么粗陋的地方来] 路易丝拘谨地说到。 [啊啊!路易丝!路易丝-佛朗索瓦斯!快停止这么严肃的礼仪吧!你和我可是朋友呢!难 道不是朋友吗?] [真是令人惶恐的话呢。公主殿下] 路易丝紧张地说到。才人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两个美少女拥抱着的样子。 [快停止!在这里已经没有军机臣、母后、以及那些宫廷贵族了!啊啊、难道我已经连能与 我心意相同的朋友都没有了吗?以前的青梅竹马路易丝-佛朗索瓦斯如果连你也用那种态度 对待我的话、我还不如死去的好呢] [公主殿下] 路易丝抬起了头。 [小时候不是一起在宫廷的花园里抓蝴蝶的吗?都弄的满身是泥的呢!] 路易丝害羞的回应到。 [是啊。将衣服弄脏了、还被侍从拉-布鲁托训斥了呢] [是呢!是呢路易丝!还经常为了抢松软的奶油点心吃互相扭打呢!啊啊、每次吵架最后都 是我输了呢!只要被你一拉头发我就哭了呢] [并不完全是呢。公主也有赢过我一次呢。] 路易丝怀念地说着。 [啊记起来了。是被我称为‘阿米安包围战’的那一战呢!] [是在公主的寝室、互相抢夺礼服穿的时候呢] [是呢、‘宫廷游戏’中决定谁来当公主时发生争执了呢!最后我决定性的一击打中了你的 肚子呢!] [我当场就在公主您面前昏了过去呢] 随后两个人看着对方大笑了起来。才人呆呆地看着她们的样子。看上去娴雅淑静的公主居然 也是这么活泼的女孩呢。 [就是这样呢。路易丝。啊真是的、好怀念啊、我都流眼泪了] [是怎么样相识的啊?] 才人问到。路易丝怀念似的闭着眼睛回答着。 [在公主小的时候、想寻找能够一起玩耍的伙伴] 然后,路易丝面向着安莉艾塔。 [不过、很感激呢。公主居然记得这么以前的事情呢我还以为我的事情很早就忘记了呢] [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那个时候、每天是这么的快乐呢。什么烦恼的事也没有] 饱含着深深忧郁的声音说着。 [公主?] 路易丝担心地望着安莉艾塔。 [真羡慕你呢。自由真是好呢,路易丝-佛朗索瓦斯。] [您在说什么呢。你不是公主吗?] [在王国中出生的公主就如同被饲养在笼子了的鸟一样呢。根据饲主的心情、一会去这里、一会 去那里] 安莉艾塔眺望着窗外的月亮、寂寞地说着。然后拉住路易丝的手微笑的说到。 [快要结婚了呢。我] [祝贺你呢] 感觉到那句话隐藏着深深悲伤的路易丝深沉地说到。 然后安莉艾塔注意到了草堆上的才人。 [啊拉、对不起。难道是我打扰你们了吗?] [打扰?为什么?] [因为那边的那位不是你的恋人吗?真是的。我只顾着自己怀念着过去、好象是我疏忽了呢] [啊?恋人?那个生物?] [不要把我说为生物] 才人呆然地说到。 [公主!那个只是我的使魔而已!恋人什么的不要开玩笑了] 路易丝毫不犹豫的摇着头、否定着安莉艾塔的话。 [使魔?] 安莉艾塔惊奇地看着才人。 [看上去只是个人而已啊] [就是人。公主] 才人故意地向公主行了一礼。 而且,被路易丝那么强硬地说不是恋人感觉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虽然真的不是恋人,却还是很 伤人的否定呢。 想起了白天路易丝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贵族的画面。 反正像我这种人只是使魔。只是地球人。并不是贵族。 再说我也很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呢。想去吃铁板烧呢。啊啊、也许交友网会有回信来也说不定呢。 各种各样的另人难过的记忆连锁地在脑海里浮现着。 阴沉地用手撑着墙壁。才人是那种很容易兴奋又很容易消沉的呢。真是复杂的性格呢。 [是呢。哈啊,路易丝-佛朗索瓦斯、我还以为你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呢。可是你还是老样子呢] [并不是喜欢才选择那个当使魔的呢] 路易丝失望的说着。安莉艾塔又再次叹了口气。 [公主,有什么事情吗?] [不,什么也没有啊。对不起呢真是的、自己真是羞耻呢。明明是不能对你说的话 我真是的] [请告诉我吧。居然让你这么开朗的公主那样深深叹息的事情一定是非常烦恼的事吧?] [不、不能说呢。请忘记刚才我说的话。路易丝] [不行!以前不是什么都说的吗?把我当作朋友的是公主你啊。难道对朋友连自己的烦恼也不能说了吗?] 路易丝这样说着、安莉艾塔高兴地微笑了起来。 [终于把我称为朋友了呢、路易丝-佛朗索瓦斯。非常高兴呢] 安莉艾塔好象下了决心似的点了点头、开始说到。 [现在所讲的对谁也不能说呢] 然后朝着才人的方向看去。 [要我出去吗?] 安莉艾塔摇了摇头。 [不用、对于魔法使来说使魔是一心同体的存在。没有理由出去。] 于是悲伤的语调开始诉说着。 [我要嫁给格鲁曼尼亚的皇帝了] [居然是格鲁曼尼亚] 讨厌格鲁曼尼亚的路易丝吃惊地说着。 [那个野蛮的国家!] [是呢。不过也是没办法的。因为要缔结盟约的关系] 安莉艾塔把哈鲁克吉尼亚的政治情势向路易丝诉说着。 阿鲁比昂的贵族叛乱了、马上王室就要被推翻了。如果反叛军胜利的话、接下来就要来侵攻特雷丝特因了吧。 为了对抗他们就要和格鲁曼尼亚结成同盟。 为了结成同盟,安莉艾塔公主就要嫁个格鲁曼尼亚的皇帝。 [是这样的吗?] 路易丝低沉地说着。安莉艾塔不期望这段婚姻从语气上就可以清楚地知道了。 [没关系呢。路易丝、能和喜欢的人结婚从懂事开始我就放弃了] [公主] [无礼的阿鲁比昂贵族并不期望我们和格鲁曼尼亚的同盟。两支箭比一支箭不容易折断的原因] 安莉艾塔说道。 [因此肯定在拼命寻找阻挠这个政治婚姻的材料] [如果那样的东西被他们发现了的话] 说什么同盟的格鲁曼尼亚说什么阿鲁比昂、才人一点也不知道。可是才人感到是一件非常糟糕 的事情呢。才人好象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想着。会变的很糟呢。 [难道说阻挠公主结婚的材料] 路易丝脸色苍白的问着。安莉艾塔悲伤地点了点头。 [哦哦、始祖BRIMIR啊请救救我这可怜的公主吧] 安莉艾塔两手覆着脸摊坐在床上。看到这戏剧似的样子,才人稍微地呆住了。并没有这么夸 张吧。 [说吧!公主!到底阻挠公主婚姻的材料是什么?] 路易丝已经被完全地引诱住似的兴奋地滔滔不绝地说着,两手覆着脸的公主、安莉艾塔苦恼 地说到。 [是我以前写的一封信] [信?] [是的。如果被阿鲁比昂的贵族拿到手的话他们一定会立刻交个格鲁曼尼亚的皇帝的吧] [是什么内容的信呢?] [那不能说。不过如果读了的话、格鲁曼尼亚的皇帝一定不会赦免我的吧。啊啊、 政治婚姻的崩溃、和特雷丝特因的同盟解除。特雷丝特因一国一定无法抵挡阿鲁比昂的进攻 的吧] 路易丝吸了口气、握着公主的手说到。 [到底那封信到底在那里呢?关系到特雷丝特因存亡的那封信?] 安莉艾塔摇了摇头。 [那封信并不在身边。其实是在阿鲁比昂那里] [阿鲁比昂。已经在敌人手上了吗?] [不拥有那封信的并不是阿鲁比昂的叛乱势力。而是和叛乱势力殊死战斗的王家威尔士 皇太子] [普琳斯-奥布-威尔士?那个威风凛凛的王子吗?] 安莉艾塔露出侧脸,横躺在床上。 [啊!破灭了!威尔士皇太子迟早都会被反叛势力抓到的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封信也会 被发现的!真是那样就破灭了!就破灭了呢!如果不能组成同盟仅凭特雷丝特因一国的实力 是无法抵挡的吧!] 路易丝深吸了一口气。 [那么公主殿下想要我做的是什么呢?] [不行呢!这太乱来了路易丝。我真是的、说了什么样的事情啊!真是混乱了!如果想一下 的话、要赶赴贵族和王党派战斗的阿鲁比昂是多么危险的事啊!怎么可能去拜托你呢!] [你在说什么呀!无论是地狱的油锅之中、还是在恶龙的巨颚之中、只要是公主你的吩咐什 么地方我都会赶去的!公主殿下和特雷丝特因的危机、我身为瓦里艾尔公爵家的三女、路易丝-佛朗索瓦斯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路易丝弯下膝盖恭敬地低下了头。 [请将这任务一定要交给逮捕‘土块之芙凯’的我来执行] 手撑着墙壁消沉着的才人回过头来对路易丝说道。 [呀、那不是我吗?] 路易丝看着才人那边、认真的说到。 [你是我的使魔吧] [汪] [使魔的功勋当然就是主人的功勋] 路易丝自信满满地说道。 [那么使魔的过错呢?] [那就是你自己的过错了] 总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是、因为是反对也不会有用的路易丝所以才人只好勉强点着头。 [真的能成为我的力量为我分忧吗?路易丝佛朗索瓦斯!令人怀念的朋友啊!] [这是当然的了!公主殿下!] 路易丝握着安莉艾塔的手、充满热情的语气这样说着、安莉艾塔感动地哭了起来。 [公主殿下!我路易丝无论何时都是您的朋友、真挚的知己。从来没有忘记过誓约的永久 的忠诚!] [啊啊、忠诚!这是真挚的友情和忠诚呢!好感动呢!我一生都不会忘记你的友情和你的 忠诚的!路易丝佛朗索瓦斯。] 才人略显呆滞地看着两人。陶醉于自己话语的两人的场景。哈啊、这就是贵族和公主之间 吗?真是麻烦呢!才人一边好象明白了什么、一边看着这一幕。 [路易丝。在你确认友情的时候、我真的是有点害怕呢] [什么呀?] [去正在战争的阿鲁比昂什么的是可以。可是反正做各种各样事情的都是我吧] [我不是给你买了剑了吗?这点小事你总要做吧] [是。会努力的] 才人苦恼地低下了头。这么说来还没有和路易丝说过左手上的印记是传说的使魔‘纲达鲁乌’ 的印记呢。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说了也没有用吧。才人这样想着。 是传说也好、不是传说也好、到头来都是把我当作狗来对待。 [到阿鲁比昂去寻找威尔士皇太子、取会信就可以了吧?公主殿下] [对、就是这样。如果是逮捕‘土块’的你的话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的吧] [即使赌上自己的性命我也会完成的。是非常紧急的任务吗?] [听话阿鲁比昂的贵族们已经把王党军追迫到国家的一角了。败北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吧] 路易丝露出认真的表情、向安莉艾塔点了点头。 [明天早上就立刻从这里出发吧] 安莉艾塔随后看向才人那边。才人心动了起来。路易丝也很可爱清秀、可是不愧为安莉艾塔 公主、有着让人窒息的美貌、柔软地披在肩上的栗色头发、蓝色的眼睛宛如大海般清澈光亮。 白色、透明感的肌肤、高挺的漂亮的鼻子 才人入神地看着安莉艾塔。路易丝冰冷地视线盯着那个样子的才人、总觉的心里很不舒服。 干什么用那种眼神盯着我。是吗?因为我入神地看着公主的关系吃醋了吧。不过你还是见 到那个戴帽子的贵族后脸就通红通红了。而且回来后还一直地发呆。 居然会吃醋真是奇怪呢路易丝。才人摇着头想着。 不是恋人什么都不是的我、我对你来说只是使魔的存在吧? 对你而言只不过是只狗吧? 只不过是狗而已、为什么要用这种视线盯着我呢。啊啊、正因为是狗、明明只是狗的存在的 我竟然这样盯着公主看的关系吧。真是对不起呢。汪。 才人仅仅两秒脑中就思考了这么多事情。 路易丝生气似地把视线从才人那儿移开、才人也同样移开了视线。 安莉艾塔没有注意到那个状态下的两人、用明亮的声音说到。 [真是可靠的使魔呢] [是?我吗?] 被安莉艾塔说可靠、消沉的才人一下子高兴了起来。 [我哪有那么可靠。只是被当作狗而已] [我重要的朋友以后就要你多多照顾了] 于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握手?可是手背却是朝上的。这到底是什么礼节呢? 路易丝惊讶地叫到。 [不行!公主殿下!居然对使魔允许手] [没关系。他是为了我而工作的呢。忠诚是要得到相应的回报。] [哈啊] [允许手、手?还是拿我当狗来对待啊?] 才人阴沉地低着头。 [不对。所以说你是狗呢狗平民什么都不知道呢。允许手的意思就是可以亲吻。不要 再说那些话了] [那么开放啊] 才人呆呆的张着嘴说着。居然这么简单的就允许接吻、异世界的公主就是不同呢。才人这 样想着。 安莉艾塔向才人微笑着。是让民众看的招牌似的微笑、可是才人却认为是‘被喜欢’的意 思。居然被这样的公主喜欢 才人故意朝着路易丝露出些须笑容。路易丝生气地背过脸去。 啊、什么呀、你果然还是在吃醋呢。活该。这就是你先前一直看着那个贵族而脸红的惩罚。 才人这样想着。 才人拉住安莉艾塔的手、就这样把自己的身体凑近过去。 [?] 安莉艾塔嘴里发出惊讶的声音。才人突然地把自己的嘴唇吻向公主的嘴唇。 [呜] 非常柔软、小巧的嘴唇呢。安莉艾塔睁大着眼睛。 那双眼睛一下子变白了。安莉艾塔全身一下子没有了力气、松开了才人的手就这样摔倒在 了床上。 [昏过去了?为、为什么?] [你对公主殿下做了什么啊!你你你、你这只狗] [汪?] 才人回过头去的瞬间、路易丝的鞋子飞了过来。 正中面门、才人翻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啊] 路易丝狂怒地随意地睬着这样说着的才人。 [允许手只是手背而已呀!只能吻手背啊!居然一下子亲吻嘴唇你想干什么啊?] 路易丝好像着火似地发着怒。 [虽然你这样说。可是你们这的规矩我又不清楚的] 脸被踩着的才人淡淡地说到。才人已经习惯了被路易丝踩踏了。 [你你你、你只狗真是] 路易丝的声音激烈的震动着。 安莉艾塔摆了摆头从床上清醒了过来。路易丝慌忙地半跪着。摁着才人的头、压向地板。 [真、真是对不起。使魔的冒犯就是我的冒犯!喂!你也快点来谢罪呀!] 那个自尊心高的路易丝居然向人道歉。真是令人吃惊呢。不过如果不听她说的话一定之后 会受到严重的惩罚的。] [对不起。不过、因为明明说了可以亲吻的] [会去亲吻的嘴唇的家伙哪有会有啊] [就在这里] 路易丝使劲地殴打着才人。 [我忘记了。是谁允许你说人话的?是汪吧。狗。喂!用汪!快、你这只狗。笨狗] 说着继续踩塔着才人的头、用力地押向地板。 [没、没关系的。忠诚是一定要有所回报的] 极力假装冷静的安莉艾塔点着头。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用力地打开了、不知谁谁冲了进来。 [你这家伙!对公主殿下做了什么啊!] 冲进来的竟然是以前和才人决斗过的基修。 还是和以前一样手上拿着玫瑰花。 [干什么啊你] 才人摔倒在地上、就这样被路易丝踩着脸说着。 [基修!你!全听到了吗?刚才的话!] 可是基修没有回答那两个问题、入神地站在那里。 [跟着蔷薇般美艳的公主殿下后面就来到了这里然后从门的钥匙孔里像小偷般的往 里面看着平民的笨蛋居然亲吻] 基修甩了甩玫瑰花叫到。 [决斗吧!笨蛋啊] 才人跳了起来、把拳头凑向基修的脸。 [啊啊] [决斗?你痴呆了啊!你忘记被我打败是事情了吧!给我过来!] 才人毫不留情地踹着倒在地上的基修、骑在他的背上勒着他的脖子。 [卑、卑鄙呢!喂快停手!好疼] [那么、怎么办呢?这家伙偷听公主的讲话呢。总而言之就决定绞首吧] 如果对方是男的话才人就会不客气地对待了。 [是呢刚才的对话被听到的话是很麻烦呢] 基修趁着才人说话的间隙、站了起来。 [公主殿下!那个困难的任务请一定要仰仗我基修-德-格拉蒙] [啊?你?] 才人拌了下基修的脚。基修就这样简单地摔了下来。 [让我也加如你们吧!] 倒着地基修吵囔着。 [为什么呢?] 基修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想对公主殿下有所帮助] 才人感觉到了这个样子的基修的心意。 [你、难道是迷恋上公主了!] [不要说这么失礼的话。我只是仅仅想帮助公主而已] 不过、这样说着的基修脸已经变得非常红了。望着安莉艾塔的那热情的眼神,迷恋着公 主是不会错的了。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叫什么来着?那个蒙莫什么的] [是蒙莫朗西] [到底怎么了?] 可是、基修却什么也没有说。原来如此、才人心想着。 [你被甩了吧?被完全地抛弃了吧?] [烦、烦死了!都是你害的!] 那是在食堂里的香水事件。脚踏两船被发现、被蒙莫朗西把葡萄酒从头上洒了下去。 [格拉蒙?那个格拉蒙元帅的?] 安莉艾塔好象想起什么似的表情看着基修。 [是他的儿子。公主殿下。] 基修站了起来恭敬地行了一礼。 [你也可以为我分忧、成为我的力量吗?] [如果让我成为任务的一员的话、这已经是无上的光荣了] 对于充满热情地说着的基修、安莉艾塔微笑着。 [谢谢。你父亲也是个优秀勇敢的贵族。你也继承了他的血统呢。那么拜托你了。请帮帮我 这个可怜的公主吧,基修先生] [殿下居然叫我的名字了!公主殿下!特雷丝特因美艳的花、有着蔷薇般笑容的你居然对 我微笑了] 基修感动之余、失神地往后仰着。 [没问题吧?这家伙?] 才人捅了捅基修。路易丝无视着这骚扰的状况、认真地说到。 [那么明天的早上、向着阿鲁比昂出发。] [听说威尔士皇太子在阿鲁比昂的边境附近构筑阵地。] [知道了。以前和姐姐一起去过阿鲁比昂所以地理情况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旅途中充满了危险。如果阿鲁比昂的贵族知道了你们的目的的话、就会想尽一切手段来破坏 你们的行动] 安莉艾塔坐在椅子上、拿起路易丝的笔和羊皮指刷刷地写了起来。 安莉艾塔看着自己写的信、悲伤地摇着头。 [公主殿下?怎么了吗?] 感觉怪异的路易丝发话到。 [什、什么也没有] 安莉艾塔脸红红的、决心似的点着头、在末尾加了一句、然后小声说到。 [始祖BRIMIR啊请原谅我这个任性的公主吧。即使会使国家陷入危机但我还是、一 定要写这一行字不想对自己真实的心情撒谎。] 虽说是写密书但安莉艾塔的表情看上去却是在写情书一样。路易丝没有再说什么、一直看着 这样的安莉艾塔。 安莉艾塔卷了卷写的信。挥动了魔杖、不知从哪了出现的东西将信蜡封了起来、花押签字好 就将信交给了路易丝。 [如果见到了威尔士皇太子、就将这信交给他。应该立刻就会把前面提起的那封信交给你的吧] 然后、安莉艾塔从右手手指上取下戒指、交给了路易丝。 [这是从母后那的到的‘水之宝石’。至少让这个东西能够随身保佑你们。如果担心钱的问题的 话、可以把它给卖掉筹措旅途的资金] 路易丝深深地低下了头。 [这个任务关系到特雷丝特因的未来。希望母后的戒指能够保佑你们从阿鲁比昂的狂风之中安然 无恙地完成任务归来。] 第四章 海港拉-罗舍尔 天刚亮,才人,路易丝和基修就开始准备着马鞍。才人身上背着德鲁福林哥。因为是一柄非常长的剑,所以不能挂在腰上。 路易丝还是一如既往的制服装扮,唯一不同的就是穿起了骑马用的长筒靴。看来是要骑马骑上很长时间的样子了。到底从这里到阿比昂有多远呢?因为害怕知道这个答案所以就没有多问。 还没有习惯起马呢。啊!也许腰又会受伤了。 就这样,做着出发前的准备,基修困扰地说道。 [我有一个请求……] [你真是的] 才人一边将行李放到马鞍上一边狠狠地瞪了基修一眼。才人还不能原谅给予自己那样伤害 的基修。 [我想带着我的使魔一起去] [使魔什么的你有吗?] [当然有了。这不不是当然的吗?] 才人和路易丝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看着基修。 [说什么可不可以带过去,它到底在哪呢?] [这里] 基修指向地面。 [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路易丝一手拿着马鞭,装模作样地问道。 基修笑着用脚敲了敲地面。就在这时,地面缓缓地往上涌了起来,一个茶色的巨大生物露 出了脸来。 [贝露丹蒂!啊啊!我可爱的贝露丹蒂] 才人从心底里呆呆地说道。 [这是什么啊?] [被你说‘这是什么’的话我会困扰的。非常困扰的。这就是我可爱的使魔贝露丹蒂] [你的使魔是那个巨大的东西?] 乍看之下那是一只巨大的鼹鼠,大小可以抵得上一只小型的熊了。 [是的。啊啊,贝露丹蒂,你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是这么的可爱呢。可爱地令我困扰呢。你是 不是吃了很多蚯蚓才来的啊?] 巨大的鼹鼠高兴似地哼着气。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基修摩擦着巨大鼹鼠的脸颊。 [你……其实不能像你说的带着它吧?] 才人厌恶地说着。 [呐啊,基修。不行呢。那个生物是在地底行动的吧?] [是的。贝露丹蒂怎么说也是鼹鼠呢] [不能带着那样的去呢。我们是骑马去的呢] 路易丝困恼地说着。 [不要紧,在地底行动的速度也是很快的呢。对不对?贝露丹蒂] 巨大的鼹鼠,呜呜地点着头。 [我们等会要去的是阿比昂啊。呆在地下行动的生物去是不行的!] 路易丝这么一说,基修半跪在地面上说道。 [分别什么的,很痛苦,非常痛苦呢……贝露丹蒂……] 这个时候,巨大的鼹鼠哼着鼻子,向路易丝贴近了过去。 [干,干什么呢这个鼹鼠] [和主人一样,喜欢女孩子吧]才人说着。 [停,停下来啊] 巨大的鼹鼠一下子压倒了路易丝,用鼻子开始摆弄着路易丝。 [呀!快停下啊!你到底在摸那里啊!] 路易丝被鼹鼠用鼻子啄弄着,在地面上翻转着。短裙蓬乱着,连内裤也露了出来,路易丝暴 怒了起来。 才人不知不觉中,好像看到了绚丽的东西一样,陶醉在这个场景里。 [呀啊,和巨大鼹鼠戏耍的少女从某些方面来说很养眼呢] [就是这样呢] 才人和基修抱着肩膀点着头说道。 [不要再说这些白痴的话了,快来帮帮我啊!啊啊!] 巨大的鼹鼠看到了路易丝右手上戴着的放着光芒的戒指,用鼻子啄弄着那里 [这个!无礼的鼹鼠呢!不要用鼻子去碰公主殿下赐予我的戒指!] 基修边点着头边嘟囔道。 [原来如此,是戒指吗。因为贝露丹蒂最喜欢宝石了] [真是讨厌的鼹鼠呢] [不要再说什么讨厌了。贝露丹蒂是为了我才去寻找那些贵重的钻石和宝石的。对于土系统 魔法使的我来说,没有比这更好,更厉害的协助者了] 就在路易丝准备发怒地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卷了起来,吹走了缠着路易丝的鼹鼠。 [是谁!] 基修情绪激动地叫到。 从微弱的晨光之中,一位身材高大的贵族出现了。戴着一顶插有羽毛的帽子。才人吸了一口 气。 这,这家伙应该是…… [你这家伙,对我的贝露丹蒂做了什么啊?] 基修一下子拿出来蔷薇花来。但是戴着羽毛帽的贵族比基修更加快地挥动起了魔杖, 将蔷薇花吹走了,花瓣在飞翔在空中。 [我不是敌人。从公主殿下那里接到了和你们同行的命令。只有你们的话还是不大放心。可 是既然是秘密的任务也不能派遣一个部队随行。因此,我才被指名来协助你们的] 身材高大的贵族取下帽子,行了一礼说道。 [女王殿下的魔法卫士队,格里芬队队长,瓦鲁多子爵。] 刚想出口抱怨的基修一下子沉默了。魔法卫士队是全体贵族的憧憬,当然基修也不会 例外。 瓦鲁多看着这个样子的基修摇了摇头说道。 [对不起。看着自己的婚约者被鼹鼠纠缠着所以不得不这样做] 啊? 才人的身体僵住了。 既然说婚约者? 才人的嘴巴张着大大的。 这家伙是?那个戴着羽毛帽威风凛凛的贵族是?路易丝的婚约者? 原来是这样啊! [瓦鲁多大人……] 站起来的路易丝发出颤抖的声音。 [真是好久不见了呢!路易丝!我的路易丝!] 我的路易丝!什么啊这是!才人的嘴巴张得更加大了。 瓦鲁多浮着迷人的微笑,走近路易丝,把路易丝抱了起来。 [很久不见了] 路易丝脸颊红着,被瓦鲁多抱着。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轻呢!就像羽毛一样] [……这样很不好意思呢] [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伙伴吗?] 瓦鲁多将路易丝放下了地面,再次戴起了帽子说道。 [那,那个……基修-德-格拉蒙特和使魔才人] 路易丝指着他们说着。基修深深地低下了头。才人则厌烦似的低了低头。 [你就是路易丝的使魔吗?没有想到是一个人呢] 瓦鲁多惊异地凑近着才人。 [我的婚约者一直受到你的照顾呢] [那个不用客气] 才人从头到尾打量着贵族。啊啊,这家伙好帅。基修确实是美少年,可是装模作样,又不 冷静,而且兴趣古怪。居然用脸去蹭鼹鼠的脸颊,怎么说,就像是一个很容易受到鼓惑的类型。 不过,这家伙却很有型。眼神锐利,像鹰一样放着光芒,优雅样子的胡子更加衬托出男子汗 的气质。 还有,这是多么强壮的身体啊。还以为魔法使都像是基修一样的呢,可是却错了。大概如果打 架的话,才人两秒钟就会被制服的吧。 才人叹了口气。看着才人这个样子,瓦鲁多笑着拍了拍才人的肩膀。 [怎么了?难道说是害怕阿比昂这一行?什么呀!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你不是抓到了土块 之芙凯了吗?只要有那份勇气的话就什么都能做成的] 这样边说着,边豪气地笑到。才人懊悔着。这家伙难道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吗? 总觉得能胜过他的地方一个也没有呢。是呢,路易丝和这家伙什么时候就会结婚的吧。一想 到这,不知为什么心里就觉得很寂寞呢。 路易丝因为瓦鲁多的出现无法冷静下来,总觉得很焦躁。才人背过了脸去。 瓦鲁多吹响了口笛,从晨雾中格里芬出现了。鹫的头的上半身和有着狮子下半身的幻兽。 长有非常漂亮的羽毛。 瓦鲁多优雅地跨上了格里芬,向路易丝伸出了手去。 [过来,路易丝] 路易丝好象稍微有点犹豫似的低着头。那个样子就好象恋爱着的少女一样。才人更加激烈地 吃起醋来。 什么啊那家伙。过来什么的算什么啊。真是装模作样!装模作样!真是个装模作样的家伙! 才人怎么说都是个男孩子,所以只好愤恨地忍耐着。沉默着跨上自己的马去。 路易丝犹豫了一会儿可是突然被瓦鲁多抱了起来,骑上了格里芬。 瓦鲁多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举起魔杖叫到。 [那么各位!出击吧!] 格里芬动了起来。基修带着感动的心情跟在后面。才人也失落地松了松肩膀紧跟其后。 才人呆呆地望着天空,到底阿比昂离这里有多远呢。才人心中想到。 安莉艾塔从窗户中看着从魔法学院出发的一行人。 闭着眼睛,双手合着祈祷着。 [请给予他们以守护。始祖BRIMIR啊……] 在旁边,奥斯曼正在拔着鼻毛。 安莉艾塔回过身面想着奥斯曼。 [不去送行吗?奥鲁德-奥斯曼。] [哦哦,公主殿下正如你所看到的,老朽正在拔鼻毛呢] 安莉艾塔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咚咚地敲着。[请进]奥斯曼说道。模样慌张的格鲁贝鲁飞奔了进来。 [事事,事情不妙了!奥鲁德-奥斯曼] [你不是一直都是大事不妙了吗?你总是这样慌张呢] [当然慌张了。我只是偶尔慌张而已!从城堡那里得来的消息!芙凯从监狱逃跑了] [呜…….] 奥斯曼抚着胡子哼着声音。 [根据门卫的话,某个贵族用风的魔法让他昏了过去!乘着魔法卫士队保护公主的间隙,不知 是谁来劫狱了。也就是说里面有叛徒存在了!这不是大事还是什么啊!] 安莉艾塔脸色苍白。 奥斯曼摆了摆手让格鲁贝鲁退了出去。 [明白了,明白了。关于这件事等会再详细地询问。] 格鲁贝鲁退出去后,安莉艾塔手撑着桌子,叹着气。 [居然有叛徒!不会错的,是阿比昂的贵族的行动呢] [也许是这样呢!] 奥斯曼拔着鼻毛说道。安莉艾塔呆呆地看着他的样子。 [这可是关系到特雷丝特因的未来的。为什么,那个轻松的态度……] [魔杖已经完全地挥舞了出去。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待而已。难道不是这样吗?] [虽然是这样…….] [没什么,只要有他在的话无论有什么困难都会解决的] [他?那个基修?还是那个瓦鲁多子爵?] 奥斯曼摆了摆头。 [那么,是路易丝使魔的那个少年?怎么可能!他只不过去一个平民而已!] [公主你知道始祖BRIMIR的传说吗?] [如果是大概的话我是知道的……] 奥斯曼笑着继续说道。 [那么‘纲达鲁乌’这个章节你知道吗?] [始祖BRIMIR所使用的。最强的使魔的事?难道说是他?] 奥斯曼注意到自己说的太多了。‘纲达鲁乌’的事一直保存在自己的心里。并非是安莉艾塔 不能信用,只是对王室的人说这些话的话会很麻烦,只是这样想的。 [恩,总而言之他有着和‘纲达鲁乌’相同的力量,就是这么回事。不过,只是他是从另一 个世界来的少年。] [另一个世界?] [对。不是哈鲁克吉尼亚中的任何地方。并非是‘这里’的哪里而是从‘那边’过来的。只要 有他在的话无论什么都能解决,老朽的我一直坚信着这点。轻松的态度也是因为有他在的关系。] [真的有那样的世界吗……] 安莉艾塔眼神好像是在遥望着远方一样。那个少年嘴唇的触感仍旧残留着。安莉艾塔竖起手指抚 摸着自己的嘴唇,闭上眼睛微微地笑着。 [那么就祈祷吧。为这阵从异世界所吹来的风] 海港拉-罗舍尔离特雷丝特因的行程骑马的话,大约要两天,位于阿比昂的门口。虽说是港口城市,却被设计成狭窄山谷的山道,狭窄的通路。人口大约只有300人左右,可是算上来往于阿比昂的人,时常有10倍以上的人在这条路上行走。 处于狭窄山道之中,背靠着悬崖,各种商店和旅社排列着。都有着雄伟的建筑风貌,可是排列 着的建筑物一座座都是从同一块岩石中切割出来,样子非常的相近。是土系统的SQUARE级别的 魔法使的技艺吧。 处于峡谷间的街道,即使是白天也显得微微的昏暗。在狭窄通路的深处,更加狭窄通路的一角 有一家酒家。 酒瓶样式的看板上写着‘金酒杯店’。不过别说是金了,乍眼一看只是像废屋般的肮脏酒家而 已。损坏的桌椅被堆放在门旁。 在里面喝着酒的是佣兵和一些看上去就不像样的家伙们。 他们只要一喝醉,只要有点细微的小事就会立刻吵起架来。理由都是些无聊的事情。不接受我 敬的酒拉,看着不顺眼等等。就是由于这样的小事产生口角,然后和对方动起手来。 每次吵架引发骚乱时,因为佣兵都携带着武器,所以经常有死人和重伤的事情发生。看不 过去的店主于是在店了贴出了张告示。 [打人的时候至少请使用椅子] 店里的客人好象被店主悲鸣似的告示所感动似的,吵架的时候就开始用起了椅子。这样虽然会 有受伤的人出现,不过死人的事情渐渐没有了。但是以后,每次吵架都会损坏桌椅,损坏的桌 椅就这样被堆放在了门旁边。 接下来,今天的‘金酒杯店’满员了。从内战状态下的阿比昂回来的佣兵都挤进了店里。 [阿比昂的王权已经要结束了呢] [呀,难道是‘共和制’要开始了吗?] [那么就为了‘共和制’干杯吧] 这样说着干杯着的,笑着的家伙们就是附属于王党派的佣兵们。他们眼见雇主战败,在决定性 的战役之余逃了回来。并非是什么耻辱的行为。帮着败军战斗到最后的佣兵是几乎不存在的。比起职业的责任感,自己的生命确实比较重要,仅此而已。 在干了一杯以后,门被推了开来,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身穿深色的礼服,只能看见脸的下半部分。可是仅仅这样就知道是一个美女。在这么肮脏的酒家出现这么美丽的女人是十分少见的。店里的人们都注视着这个女人。 可是,这个女人却并不介意这些视线一样,点了葡萄酒和肉料理,坐在了角落的座位上。酒和 料理上来之后,女人将金币递给了服务员。 [这,这么多?可以吗?] [住宿费也算进去的啊。房间还有空着的吗?] 非常高雅的声音。虽然是像贵族般的语调,可是却像是带有街垢似的话语。店主点了点头,走 开了。店内的几个男人一边直视着一边站了起来,向女人的座位靠近了过去。 [小姐。一个人进这样的店可是很危险的呢。] [是呢。因为有很多危险的家伙呢。不过你放心吧。我们会保护你的] 接着,一边浮现出下流的笑容,一边慢慢地撩起礼服。还发出咻的口笛声。女人,非常美丽的 女人。漂亮的眼睛,细细高高的鼻梁。 那个女人就是土块之芙凯。 [真是漂亮呢!快看呢,肌肤是浅米黄色的呢] 男人抬起芙凯的下巴。用他的手抚摸着。芙凯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其中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将 刀抵在芙凯的脸上。 [这里不是用椅子代替刀剑的吗?] [只是威胁而已。只是椅子的话不能构成威胁的吧?呐,不要再装样子了,你是来钓男人的吧? 让我们来陪陪你吧] 没有看见丝毫畏惧刀的样子,芙凯扭倒身体拔出了魔杖。 一瞬间,就念出了咒语。 男人所拿的刀变成了没用的土砾,散落在了桌子上。 [贵,贵族!] 男人们纷纷往后退去。因为没有穿着斗篷,所以没有注意到竟然是魔法使。 [我是魔法使,但可不是贵族呢] 芙凯若无其事地说着。 [你们是佣兵吧?] 男人纷纷呆住了,互相看着。既然不是贵族,那么至少不用担心会被杀掉。如果像刚才那样对 贵族做出那样的事的话,肯定是会被杀掉的。 [是,是呢。你是?] 年长的男人开了口。 [无论是谁不是都可以的吗?总而言之,我要雇佣你们] [雇佣我们?] 男人迷惑地看着芙凯。 [干什么这副脸。雇佣佣兵很奇怪?] [不,不是那样的。有钱的吧?] 芙凯把装满金币的钱袋放到了桌上。男人们确认着里面的钱嘟囔着。 [哈哈,这不是金币吗?] 门被一下子推开了,戴着白色假面穿着斗篷的男人出现了。就是那个帮助芙凯脱逃的贵族。 [哦呀,来得真早呢。] 芙凯看着那个男人嘟囔到。佣兵们看着男子奇怪的打扮,都屏住了呼吸似了样子。 [那些家伙出发了]假面男说道。 [这里也照你所说的,雇好人了] 白色假面的男人扫视着被芙凯雇佣的男人。 [你们是不是被阿比昂的王室雇佣的呢?] 佣兵们浮现出冷冷地笑容说道。 [只是上个月为止呢] [失败了的家伙就不是主人了呢] 佣兵们笑着。白色假面的男人也笑着。 [金币就是付给你们的报酬,不过我不是那样仁慈的王室,逃跑的话是会杀了你们的呢] 自魔法学院出发以来,瓦鲁多一直骑着格里芬飞驰着。才人他们在中途换了两次马, 可是瓦鲁多的格里芬却看不出任何疲倦的样子,仍然奔驰着。真是坚韧不拔的幻兽呢。 [是不是速度太快了呢?] 被抱着,坐在瓦鲁多前面的路易丝说道。在闲聊中,路易丝的语气已经从原先的尊敬变成了现 在的语气了。这是瓦鲁多拜托的关系。 [基修还有才人都支撑不住了呢] 瓦鲁多往后面看去。的确两个人半倒的样子骑着马。看来这次两人要比马先垮掉了呢。 [到拉-罗舍尔的海港为止想不停下来一直前进的呢] [太勉强了。一般骑马要花两天的距离呢] [如果不行的话就随他们去就可以了] [不能这样做吧] [为什么?] 路易丝不好意思地说道。 [因为都是朋友嘛,还有……仍下使魔不管不是魔法使的所为呢] [果然还是惦记着他们两个人呢。哪一个是你的恋人呢?] 瓦鲁多笑着说道。 [恋,恋人什么的才不是呢] 路易丝脸红了起来。 [是嘛。如果是的话就好了。如果听到婚约者居然有恋人,会受打击死掉的了呢] 这样说着,瓦鲁多笑了起来。 [父,父母决定的婚事呢] [父母?路易丝!我的路易丝!你难道讨厌我吗?] 和以前一样,以说笑的口气说道。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呢。很失礼呢] [对于我来说你现在还是个小女孩呢] 路易丝想起来前天所做的梦。出生的故乡的城堡里的庭院内。 浮现出无法忘怀的水池,小船…… 年幼的时候,每次躲在这里的时候都是瓦鲁多来接自己的。 父母决定的婚姻…… 年幼时的约定。婚约者。结婚的对象。 那个时候,还不明白那个意思。只是被告知可以和自己憧憬的人一直在一起,总觉得很高兴。 现在已经明白了那个意思。就是结婚。 [怎么会讨厌呢] 路易丝说道。 [很好。那么喜欢吗?] 瓦鲁多用牵着缰绳的手,抱住了路易丝的肩膀。 [我可是一直没有忘记过你的事情呢。你还记得吗?我的父亲在朗斯的战斗中阵亡了……] 路易丝点了点头。 瓦鲁多回忆似的慢慢地说道。 [母亲也很快就去世了,爵位领地继承之后,我很快就自己一个人出来闯荡了。为了成为最好的贵族。 我时常记起父亲为先王战死的事情。因此立刻就加入了魔法卫士队。最初只是见习,非常的辛苦 呢。] [几乎都没有回过自己的领地呢] 路易丝好像在回忆似的闭上了眼睛。 [军务很忙呢。现在领地还是让管家在负责着。我拼命地在执行任务呢。托这个福,很快就有所 成就了。怎么说,这也是离开家时就决定的事呢] [什么?] [成为最好的贵族,然后去迎接你呢] 瓦鲁多笑着说道。 [开玩笑吧。你很厉害吧?怎么也不会和我这样的人结婚的吧……] 对于路易丝来说瓦鲁多与其是现实中的婚约者不如说是只是在遥远的梦中才出现的憧憬对象吧。 婚约者,反正只是戏言。双方的父亲开玩笑似的约定……只是这么认为的。 自从10年前道别以来,几乎就没有再遇到过瓦鲁多。结婚的事也很早就忘记了。因此前天见到 瓦鲁多的时候,路易丝动摇了。 憧憬的事意想不到的成为了现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旅行是个好机会呢]瓦鲁多冷静地说道。 [如果继续一起旅行的话,就会有怀念的心情呢。] 路易丝沉思着。自己是不是喜欢瓦鲁多呢? 当然不是讨厌。的确憧憬着。这些是不会错的。不过那只是女孩的年幼时的憧憬而已。 一下子就是婚约者。结婚呢,不管怎么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怎么说,没有见这么久是否真的喜欢根本就不清楚。 路易丝向后观望着。 才人疲惫地骑着马。看来已经是相当的疲倦了呢。真是没用!路易丝心里想着。不知道为什么 总觉得焦急不安,胸口不断震动着。 [已经骑了半天的马了呢。到底怎么了啊。魔法卫士队的家伙都是石头吗?] 向着疲惫地骑着马的才人,基修说道。和才人一样基修也早已经受不了了,疲惫地把上 半身靠在了马上。 [我怎么知道] 才人疲倦地声音回答到。瓦鲁多每次碰到路易丝的身体,总觉得不舒服。啊,碰到了。抱着 肩膀。什么呀这家伙。却什么也不能说出口。因为是婚约者,但是至少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做这种事情呢。 每次这样想着就更加地感觉到疲劳感。身心都不行了呢。 基修看着才人这个样子,偷偷地笑着。 [呼,呼呼。难道,你……是在吃醋?] [啊?什么意思啊!] 才人一下子从马上直起了身子。 [啊,说中了吗?难道你迷恋上了]基修更加张胆地笑了出来。 [给我闭醉。你这鼹鼠混蛋] [呼呼呼呼。对主人抱有爱恋呢。真是的!不说难听的话了。身份差别可是恋爱不幸的根源呢。 可是,你可真是可怜呢] [真是吵呢。那个家伙,喜欢或者其他什么任何东西都没有。确,确实脸长的是很可爱,可是 性格却非常的差。] 基修看着前面,发出惊讶的声音。 [啊,在亲吻呢] 才人一下子往前面看去。可是两人却并没有亲吻。 看向基修那边,看见他正挡着嘴忍不住地笑着。 [可恶] 才人生气地向基修飞扑了过去。两个人都从马上摔落了下来,缠打在了一起。 [喂,要丢下你们了]瓦鲁多对着两人怒喊到。 基修慌忙地跨上了马。才人注意到路易丝正看向自己这边。 眼神对视的一刻,才人背过了脸去。 换了好几次马,不停地奔驰着。才人终于在那天夜里来到了拉-罗舍尔海港的入口。才人惊讶 地环视着四周。虽说是海港,可是看见的却只是山道而已。哪里看上去都不像是有海的样子。也 许越过一座山之后就能到海边了吧。 月夜下,月光透过峡谷间的缝隙照射了进去,能看见峡谷间的街道。街道两边排着用岩石建造 的建筑物。 [为什么叫海港却都是山呢?] 才人这样说着,基修惊讶地说道。 [你,不知道阿比昂的事情吗?] 才人和基修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了,可是却还是从暂时的安心感中开始拌起嘴来。 [我怎么知道] [怎么可能!] 基修笑着,可是才人却没有笑。 [如果把这里的常识和我的常识相提并论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就着这个时候。 从山崖上很多个火把朝才人们的马扔了过来。 火把熊熊地燃烧着,照耀着峡谷。 [什,什么啊]基修怒喊到。 一下子飞来的火把让没有经过训练的马不安起来,不安的马举起前足,才人和基修被从马上直直 抛了下来。 [是突袭]基修叫唤到。 发出清脆的声音,箭矢射了过来。 才人慌了起来。握起背上的德鲁福林哥,就在这一瞬间两,三支箭朝才人射了过来。 无数的箭矢朝着才人个基修袭来。 [哇啊!] 没想到会这样子就结束,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 一阵风卷了起来,才人面前的空气纠集起来,形成了小型的龙卷风。 风将射来的箭矢卷了起来,向后方弹了过去。 骑着格里芬的瓦鲁多提着魔杖。 [没关系吧?]瓦鲁多的声音传向才人。 [没,没关系……] 呜,居然被路易丝的婚约者所救!悔恨的心情一下子溢了出来,刺激着才人的自卑感。拔出了背上的德鲁福林哥。左手的印记放出了光芒。疲劳感一下子消除不见了,身体变得非常的轻。 [搭档,我很寂寞呢……一直被放在剑鞘里,很过分呢] 才人看着山崖的方向可是,这次却没有箭射过来。 [是盗贼和山贼吗?] 瓦鲁多嘟囔到。路易丝一下子说道。 [难道是阿比昂的贵族?] [如果是贵族的话,是不会使用弓的吧] 就在这时……传出了翅膀拍打的声音。才人他们互相对视着。 在哪里听到过这声音呢。 从山崖上传来了男人们的惨叫声。看来是一下子看到出现在自己头上的东西,感到恐惧害怕发出的 声音吧。 男人们朝着夜空放着箭。可是那些箭被风的魔法全部都挡了下来。 接着,卷起小型的龙卷风将山崖上的男人们全部吹走了。 [哦呀,不是风的咒语吗?]瓦鲁多说道。 放着箭的男的们从山崖上一个一个摔落了下来。 男人们都落向坚硬的地面上,放出惨叫声。 在夜月下,出现了已经见过多次的幻兽的身姿。路易丝发出惊讶的声音。 [希尔芙德] 的确这正是塔巴撒的风龙。降下地面后,红发的少女径直地飞奔了过来,撩起头发。 [让你久等了呢] 路易丝对从风龙上下来的丘鲁克怒喊到。 [什么让你久等了!你到底来这干什么啊!] [不就是来帮助你们的吗?早上从窗户里看到你们骑马出去,所以立刻就去找塔巴撒跟在了你们的后面] 丘鲁克指着风龙上的塔巴撒。因为还是在睡觉的时候被叫醒的,所以身上仍穿着睡衣。即使这样, 塔巴撒也没有介意,翻着书本。 [丘鲁克,你这是跟踪呢!] [跟踪?不管怎么说你要感谢我们呢。是我们抓到了袭击你们的家伙呢] 丘鲁克指向倒在地上的男人们。受伤不能动的男人们不停骂着路易丝他们。基修走近了过去, 开始寻问着。 [你不要误会了。并不是来救你的呢。呐啊?] 丘鲁克向骑着格里芬的瓦鲁多凑近了过去。 [留胡子的你真是帅呢。你,知道情热吗?] 瓦鲁多盯着丘鲁克,左手将丘鲁克推了开。 [啊呀!] [救了我们是很感激,不过不要再继续走近我了] [什么啊?为什么?我说了喜欢了吧?] 瓦鲁多不为所动。 至今为止,从没有被男人用这么冷淡的态度对待过。不管什么样的男人,被自己凑近了过去都会显露出些须动摇的神情的。可是,瓦鲁多却不是这样。丘鲁克张着嘴巴,惊讶地看着瓦鲁多。 [不要让我的婚约者误会了] 这样说着,向路易丝看了过去。路易丝的脸红了起来。 [什么?你的婚约者?] 丘鲁克无聊地说着。瓦鲁多点了点头。路易丝困恼似的忧郁着。丘鲁克看着瓦鲁多。 远远看去虽然不是很清楚,可是眼神很冷,像冰般的眼神。丘鲁克哼了哼,什么呀这家伙,真是 没有意思的家伙。 然后看向才人。总觉得,没精神的样子。无精打采地跟剑交流着。 啊拉?难道是我诱惑瓦鲁多所以才没精神的吗?这样想着,才人一下子看上去变得非常的可爱。丘鲁克看着这样的才人,一下子抱了过去。 [是真的呢。因为担心亲爱的呢。] 才人一副惊讶的脸庞可是,又立刻背过了脸去。 [骗人] 撅着嘴唇,才人说道。啊,吃醋?丘鲁克心中的情热之火一下子升了起来。 [好可爱。真是可爱呢!难道你在吃醋?] [并没有……] [对不起呢!我这么冷淡你,你肯定生气了吧?] 丘鲁克这样说着,把自己的胸部压向才人的脸。 [就原谅我吧!只是稍微有点花心而已可是,对于我来说最喜欢的是你呢!] 路易丝咬着嘴唇,发怒了。被谢鲁普斯特的女人抢走使魔是无法忍耐的呢。 瓦鲁多轻轻地将手放在了路易丝的肩上。瓦鲁多看着路易丝,微笑着。 [瓦鲁多……] 在另外一边寻问着的基修跑了回来。 [子爵,他们说只是单纯地想抢东西而已] [呜恩……那们就不要管他们了] 轻松地跨上了格里芬,瓦鲁多飒爽地抱起路易丝。 [今天先在拉-罗舍尔停留一天,一早就前往阿比昂] 瓦鲁多对着一行人说道。 丘鲁克跨上才人的马,坐在才人的后面高兴似的欢闹着。基修也骑上了马。风龙上的塔巴撒 还是一如既往地看着书。 道路两旁,被峡谷包围的拉-罗舍尔的街灯闪着怪异的光芒。 第五章 出港为止的休假 决定在拉-罗舍尔最豪华的旅馆‘女神之杵’留宿的一行人在一楼的酒馆里休息着。因为骑了一 天的马已经精疲力尽了。 ‘女神之杵’就算是对于贵族来说也可以算的上豪华的场所了。餐桌,地板都是从同一块岩石上 削下来的,被打磨地光亮。能映衬自己脸庞般的光亮。 在码头那边去交涉乘船的瓦鲁多和路易丝走了回来。 瓦鲁多一坐下就困恼地说道。 [到阿比昂的船只有在后天才能出发呢。] [那么紧急的任务……] 路易丝撅着嘴说着。才人他们终于能放松一下了。这样明天就可以休息了。 [我没有去过阿比昂所以不清楚,为什么明天不能有船出发呢?] 瓦鲁多看向丘鲁克回答到。 [明天的晚上月亮会重叠起来吧?那之后的早上,阿比昂是最接近拉-罗舍尔的] 才人用疲惫的脑袋想到,是不是和潮汐的起伏有关呢?潮汐是有月亮的变化决定的。 [那么,今天先睡吧。来拿房间钥匙] 瓦鲁多将钥匙放在了桌子上。 [丘鲁克和塔巴撒在同一个房间。接着,基修和才人在同一房间] 基修和才人互相瞪着。 [我和路易丝同一个房间] 才人心里震动了一下,看向瓦鲁多。 [因为是婚约者,这不是当然的吗?] 路易丝吃惊地看向瓦鲁多。 [这样的,不行啊!我还没有结婚呢!] 才人点着头。那可不行!心中怒喊着。可是,瓦鲁多却摇了摇头,看着路易丝。 [有重要的话。想就两个人谈一下] 不愧为贵族的旅舍‘女神之杵’最上等的房间,瓦鲁多和路易丝的房间相当的气派。到底是谁 的兴趣设计的呢?床那么的巨大,上面还附有昂贵蕾丝的装饰。 坐在桌子上,瓦鲁多打开葡萄酒塞,将酒倒进杯子里。然后一饮而尽。 [你也坐下来,喝一杯怎么样?路易丝] 路易丝也坐了下来。瓦鲁多往路易丝的杯子里倒酒,接着也往自己的酒杯中满满地倒了一杯, 然后举起酒杯。 [干一杯] 路易丝低着头,握着杯子。紧紧地握着酒杯。 [从公主殿下那边得到的信,有好好的保管着吧?] 路易丝按了按口袋中的信。到底是怎样的内容呢? 还有,想从皇太子那边返还的信的内容又是什么呢?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猜到了一点了。安莉艾塔是自己小时候的朋友。路易丝很清楚地明白安莉艾塔是以怎么样表情,怎样的心情去写信的最后一行内容。 瓦鲁多很感兴趣地盯着正在想事情的路易丝看。路易丝点了点头。 [……好好地保管着呢] [你在担心吗?是否能平安地从阿比昂皇太子那边取回信] [是呢。非常的担心……] 路易丝可爱的眉毛弯曲着。 [没关系的,一定会顺利的。不管怎么说,因为有我在你身边呢] [是恩,有你在的话一定没问题的。那从以前就非常值得依靠呢。对了,重要的话是?] 瓦鲁多眼神好像望着远方一样,慢慢地说道。 [你还记得吗?那天的约定……那个在庭园里的……] [那个浮在池了的小船吗?] 瓦鲁多点了点头。 [你经常被父母骂了之后就会去那里。就像是被丢弃的小猫般在那边哭泣。] [真的呢,记得都是一些怪事呢] [这当然要记得呢] 瓦鲁多快乐地说着。 [你一直被拿来和姐姐们比魔法才能,总是被说不行] 路易丝羞耻地低下了头。 [不过我却认为那是不对的。的确你是没什么用,总是失败可是……] [你说的话真坏呢] 路易丝膨着脸。 [不对呢路易丝。你虽然一直是失败的,但却释放着谁都没有的光芒。也可以说是魅力。那是因为你有着别人所没有的力量。我也并非不同的魔法使,所以我知道。] [怎么可能] [并非没有可能。比如说你的使魔……] 路易丝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才人的事……] [是呢。他拿起武器的时候,左手浮现出的印记……,那并非普通的咒印。是传说中使魔的咒印呢。] [传说中使魔的印记?] [对啊。那是‘纲达鲁乌’的印记。始祖BIRIMIRU所使用的传说中使魔的印记 瓦鲁多的眼睛放出异样的光芒。 [‘纲达鲁乌’?]路易丝惊讶地问到。 [不是任谁都能驾驭的使魔呢。你就是拥有这样力量的魔法使呢] [真是难以置信呢] 路易丝摆着头。认为瓦鲁多在开玩笑。的确那个才人一握起武器就会变得极为迅速,异常地强大,可是说是传说中的使魔真是难以置信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自己可是‘零之路易丝’呢。总是失败。无论怎么想也不会拥有像瓦鲁多所说的力量的。 [你大概会成为伟大的魔法使的吧。是的,就像始祖BRIMIR那样,名留在历史之中的伟大的魔法使。我这样预感着。] 瓦鲁多热情地看着路易丝。 [这个任务结束后就和我结婚吧。路易丝] [啊……] 突然间的求婚,路易丝一副吃惊的表情。 [我并不会只是一个魔法卫士队的队长而已的。迟早,整个国家……,成为撼动这个哈鲁克吉尼亚平原的贵族的] [不,不过…….] [不过什么呢?] [我,我……还是……] [已经不是小孩了吧。你16岁了。已经到了自己的事自己决定了年龄了。你的父亲也许可了。可以……] 瓦鲁多说道这停住了。然后再次抬起头,靠着路易丝的脸凑了过去。 [的确,一直都没有来找你,我要道歉。婚约者什么不是只是说说而已的,这我也知道。不过,路易丝你对于我来说是必要的呢] [瓦鲁多……] 路易丝考虑着。不知道为什么才人的事却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自己和瓦鲁多结婚后,就会把作为使魔的才人放到一边不管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是不行的。如果要是乌鸦,猫头鹰一类的使魔就不会这么烦恼了。 如果,不管这个异世界来的笨蛋的话,他会怎么样呢? 丘鲁克或者是……才人以为路易丝不知道的,经常给才人饭吃的厨房的女仆吗?……都会来 照顾他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非常讨厌这样的事情。路易丝认为之所以这么想只是少女任性的独占欲而已。才人虽然是笨蛋,还经常让自己生气……但是却不想他成为其他人的东西。因为是我路易丝的使魔啊。 路易丝抬起了头。 [不过,不过……] [不过?] [那个,那个,我还没,还不是和你相配的魔法使呢……想更加地去修行……] 路易丝低下了头。低着头,继续说道。 [那个瓦鲁多。小的时候,我就这么想的。将来,一定要让大家认同我,成为出色的魔法使,让父亲和母亲为我骄傲] 路易丝抬起了头,看着瓦鲁多。 [还,我还不能做到呢] [是不是已经有人占据了你的心了呢?] [才没有那样的事!不会有这样的事呢!] 路易丝慌张地否定着。 [没关系,我明白的。明白了。取消吧。现在,不会让你回答我的。不过,这次旅行结束后,你的心一定会朝向我的。] 路易丝点了点头。 [那么,就睡吧。已经累了吧?] 然后,瓦鲁多靠近路易丝,想亲吻路易丝。 路易丝的身体一瞬间回避开了。接着,用力地将瓦鲁多推开。 [路易丝?] [对不起,不过,怎么说,那个……] 路易丝焦躁地看着瓦鲁多。瓦鲁多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急呢。我] 路易丝再次低下了头。 为什么瓦鲁多这么温柔,这么威风凛凛的,我却…….明明是一直憧憬着的却…… 被求婚的时候也并非不高兴。可是,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受到了什么冲击一样的疼痛。 那个冲击好象再传达,路易丝不要接受眼前的一切一般。 窗户外面,才人牢牢地抓住栏杆,拼命地观望着路易丝和瓦鲁多房间里的情况。左手握着德鲁福林哥这样做,身体就会变得像羽毛一样的轻,就能轻松地观望屋子里的情况。从窗帘的间隙中,看见两人坐在桌子上的姿态。 到底在说些什么呢?每次瓦鲁多的脸靠近路易丝时,才人都会紧咬嘴唇。看上去要亲吻时,才人就好象呼吸停止了一样。不过因为路易丝回避所以没有接上吻,才人的呼吸看来也没有停止。 啊,又靠近了。这个混蛋。啊,居然那样!才人小声地说着。德鲁福林哥嘟囔到。 [真是丢脸呢] [闭嘴] [这样子,像芋虫般地偷看着窗户,看着自己迷恋的女人和他的恋人欢谈的样子,不断咬嘴唇的就是我的搭档呢,真是丢脸地让人难受,让人要哭出来了] [才没有迷恋上她呢。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的。脾气暴躁,还把我当狗,性格歪曲。] 才人咬着嘴唇,嘟囔到。 [那么,为什么偷窥呢?] [不过,却担心呢。只是担心而已] 正说道这里的时候,从上面不知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啪撒一下,什么重重的东西落到了自己的肩上了。不知被什么包裹住了,眼前一片漆黑。 [什,什么啊?] [在这里做什么呢?喜欢在墙壁上散步吗?真是的,找了你好久呢。我] 落下来的就是丘鲁克。眼前一片漆黑是因为脸被短裙完全覆盖住了。 [下来啊,快点] 才人把脸从短裙中挣扎了出来,对着丘鲁克说着。 [为什么?不是很好吗?对了,你在看什么呢?] 丘鲁克窥视了一下窗户,然后转向才人。 [不行呢。偷窥新婚的两人。我们就不要管他们了啦] 丘鲁克双手手搭着才人的肩膀说道。 [我是这么想的,像这样在墙壁上悄悄地幽会,非常的浪漫呢。看,对面建筑物的灯光真是美丽呢!不觉得好象在祝福我们两个一样吗?] [话说回来,你先下来呀] 就这样两人骚乱着,窗户的门一下子被打了开来。才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像甲虫一样附在墙壁上。 一看,是双手插腰的路易丝。可是,可爱的脸却像恶鬼一样扭曲着,直瞪着才人和丘鲁克。 [你们在做什么呢?在窗户边?] 才人左手握着剑,有手抓着窗户边的围栏。丘鲁克则是面朝才人搂着才人肩膀的样子,紧紧地抱着才人。 已经不能说是奇怪,可以说是不得了的样子。 [看了不就知道了,这是在幽会呢] 才人好象要说什么可是,却被丘鲁克用手挡住了嘴。呜呜地呻吟着。路易丝的肩膀震动了起来。 [去其其其,其他地方发情呀。你们这这,这野狗一对] [可是,亲爱的说想在这里幽会呢] 夸耀般的声音,丘鲁克这样说着。路易丝的脚一下子踢了过来,丘鲁克迅速地闪了下身体,往墙壁上爬去,所以路易丝的脚就直接地蹬向抓着围杆的才人的脸上。就这个样子,把才人踩了下去。 才人幸运地握着剑,掉落的时候用剑刺向了墙壁才逃过了一劫。然后朝着上面怒喊到。 [你想杀了我啊!] [像你这样子不知道恩情的人还如去死呢] 瓦鲁多在房间里感兴趣地看着。 第2天,才人醒了过来,有人在敲门。基修在旁边的床上熟睡着,没办法醒来的才人只好自己爬了起来。 今天又没有船,本想好好的睡一觉的,真是的。才人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打开了门。戴着帽子的瓦鲁多向下看着才人。瓦鲁多身高比才人高了一个半头呢。 [早上好。使魔君] 被路易丝的婚约者这样称呼,真是心里很不好受呢。 [早上好。不过,出发是在明天吧?这么早有什么事吗?昨天骑了一天的马,还想睡一会的呢] 才人这样说着,瓦鲁多则在微笑。 [你是传说中的使魔‘纲达鲁乌’吧?] [啊?] 才人吃了一惊,望着瓦鲁多。 瓦鲁多好像在澄清什么似的,歪着头说道。 [……那个,就是那件。芙凯的那件案子,我对你抱有很大的兴趣呢。先前在格里芬上面还问过路易丝,听说你是从异世界来的吧?并且听说你还是传说的使魔‘纲达鲁乌’呢] [哈啊!] 是谁说了‘纲达鲁乌’的事情呢?奥斯曼应该不会吧这事说出去的。 [我对历史和战争都很有兴趣的呢。向芙凯寻问的时候,就对你抱有了兴趣,然后在王室的图书馆里调查了一下呢。调查的结果就是,你是传说的使魔‘纲达鲁乌’] 原来如此,真是个学习家呢。 [我想知道那个逮捕芙凯的力量到底有多强。能否让我见识下呢?] [见识?] [也就是说这样子] 瓦鲁多抽出了插在腰间的魔杖。 [战斗吗?] 才人冷笑地说道。 [就是这样] 瓦鲁多也和才人一样笑了起来。 才人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基修。这个瓦鲁多到底有多厉害,我不清楚。但是我也是击败了基修,还逮捕了芙凯的了,虽然他是魔法卫士队的队长,看来也是有一定实力的,不过我应该不至于差他太远吧。 就让路易丝的婚约者见识一下‘纲达鲁乌’的力量吧,才人心里这样想着。 [在哪里战斗呢?] [这个旅宿以前曾是为了抵御阿比昂进攻而建的城堡。中间的庭园里是有练兵场的] 才人和瓦鲁多一同向曾经贵族的集合地,国王的阅兵场走去。曾经的练兵场现在已经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了,酒瓶,空的箱子四处堆放着。好象在诉说往日的荣誉的石制的升旗台,现在已经布满了青苔。 [以前……,也许你并不清楚呢。曾经在菲利浦三世的统治下,这里可是经常举行贵族间的对战呢] [哈啊] 才人握起背在肩上的德鲁福林哥。左手的咒印放出了光芒。 [在很久很久以前,王还拥有着绝对的力量,贵族顺从王的时代……,贵族仍是贵族的时代……赌上名誉和骄傲,我们贵族咏唱起了魔法。不过都只是为些无聊的事情而战斗着。对了,好比是互相之间在争夺恋人] 才人脸一下子认真了起来。拔出了剑,瓦鲁多用左手制止住。 [怎么了?] [对战有其相应的法则。还没有见证人呢] [见证人?] [安心吧。已经叫来了] 瓦鲁多这样说着,从一边路易丝出现了。路易丝看着两人,一下子呆住了。 [瓦鲁多,你叫我来,所以来了。你们准备干什么呢?] [我想稍微测试一下他的实力] [真是的,快停止这样笨的事吧。现在应该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吧?] [是这样呢。不过,贵族的那家伙想要对战呢。非常的想了解实力到底是强是弱呢] 路易丝看着才人。 [快停止。这是命令] 才人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瓦鲁多。 [什么呀!真是的!] [那么见证人也来了,开始吧] 瓦鲁多从腰间再次拔出了魔杖。摆出击剑的架势,魔杖向前伸着。 [我可是不怎么可靠呢,所以不知道轻重呢] 才人这样说着,瓦鲁多淡淡地笑到。 [没关系。你就全力攻过来吧] 才人拔出了德鲁福林哥,一跃而起,飞砍了过去。 瓦鲁多用魔杖挡下了才人的剑。嘎嘎,火花飞溅了起来。虽然是细长的魔杖,却能毫发无伤的挡下才人的长剑呢。 原以为就会这样往后退,没想到随着两人间产生的风压声一起,用着惊人的速度向才人突进了过去。 才人用砍向瓦鲁多的剑阻下了瓦鲁多的突进,魔法卫士队黑色的披风翻舞着,瓦鲁多优雅地向后飞跃了几步,然后重新摆起了架势。 [为什么,那家伙不使用魔法呢?] 德鲁福林哥迷糊地说道。 [你不行呢,被他小看了啊] 才人心里怒吼着。瓦鲁多那家伙,居然能和印记放着光时的才人拥有同样的速度。仅仅只是交锋了一下,就能清楚地感受到他与基修巨大的差异。 [魔法卫士队的魔法使可不是只会咏唱魔法的啊] 瓦鲁多提了提帽子说道。 [连咏唱都被战斗给特化过的。构筑魔杖的姿势,向想突进的动作……将魔杖像剑一样的使用,来完成魔法的咏唱。这可是军人基本中的基本呢] 才人微微压低了身体,像风车般挥舞着长剑。 瓦鲁多好象完全看穿了才人的攻击般。用魔杖轻松地挡了下来,气息完全没有紊乱过。 [你确实非常之快。根本不能想象你只是个平民。不愧是传说的使魔呢] 挡下才人的攻击,用魔杖朝着才人后脑击了过去。嘶卡,脑中好象飞舞起了火花般,鼻子里面也好象被火灼烧一样。才人重重地倒在了地面上。 [可是,全是破绽。仅仅是速度而已,动作完全是外行人。这样的话是赢不了有真正实力的魔法使的] 才人像弹簧般又站了起来,再次发起了进攻。 可是,步调,飞跃,瓦鲁多如风般的接下了才人的攻击。 [也就是说,你无法保护路易丝] 第一次,瓦鲁多摆出了攻击的态势。常人无法看见的速度,向才人攻了过去。才人刚反应过来,已经被击中了。 [DERUYIRUSORURAWEINDE] 一边挥舞着闪光的魔杖,瓦鲁多一边低声地咏唱着。 才人注意到了瓦鲁多的突击以及动作都有着一定的旋律。 [搭档!不行了!魔法要攻过来了!] 德鲁福林哥大叫到。 当发现到瓦鲁多的低语是在咏唱魔法的时候…… 波卡!空气一下子纠集起来。 看不见的空气如铁锤般将才人横击了出去。被击出了10多米远,才人撞到了酒瓶堆上。被撞到的酒瓶就这 样都碎裂了。 撞上酒瓶的瞬间,才人手中的剑也掉了下来。刚想要重新拿起剑,瓦鲁多却踩了上去,用魔杖向才人击了 过去。被踩着的德鲁福林哥不停叫唤着‘快移开你的脚’,瓦鲁多却根本没有理睬,开口说道。 [分出胜负了呢] 刚想站起来,却因为剧痛,无法动弹。从额头上流出了鲜血。 路易丝提心吊胆地靠近了过来。 [你明白了吧路易丝。他是无法守护你的] 瓦鲁多静静地说着。 [……因为,因为你不是那个魔法卫士队的队长吗!守护殿下的队伍呢!强大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是呢。不过你打算去阿比昂也挑选敌人吗?被强大敌人围攻的时候,你也打算这么说吗?我们很弱,因此请收起魔杖] 路易丝沉默了。然后,担心地看着才人。从额头上流出了鲜血。慌忙地从口袋中取出手帕,可是却被瓦鲁多催促道。 [走吧。路易丝] 瓦鲁多拉着路易丝的手腕。 [不过……] [总之,就先让他一个人呆会吧] 被留下来的才人,就这样膝盖着地,一动也不动。德鲁福林哥说道。 [输了呢] 才人没有回应。在路易丝面前输了,让才人非常的消沉。 [不过,那个贵族很强呢!不要在意,搭档。那个人是相当有实力的人呢。也许是SQUARE级别的魔法使呢。即使输了,也没有什么可耻的。] 即使这样,才人还是没有回应。 [在迷恋的女人面前输掉,这当然的确非常的悔恨呢。但是不要这么消沉啊,不然连我也会悲伤起来的……呜,想起一件事呢。是什么呢……是非常久远,很久以前的事呢……] 才人将德鲁福林哥收进了剑鞘。啊,那个,给我等等,德鲁福林哥叫到。可是,却被无视了。才人站了 起来,拍掉了膝盖上的灰尘,脚步沉重地走了起来。 那天夜晚……才人一个人在房间的阳台上遥望着月空。基修他们在一楼的酒厅里玩闹着。明天终于就是去阿比昂的日子了,所以好像要大肆玩闹一番。丘鲁克来邀请过,可是才人却拒绝了。怎么样也没有喝酒的心情呢。 据说,两个月亮重叠的次日就能够出港了。什么好象那天是阿比昂最靠近拉-罗舍尔的一天。 才人抬头望着夜空,闪烁地星海之中,赤色的月亮隐秘在白色月亮的背后,重叠为一的月亮闪耀着青白色的 光芒。那个月亮让才人回忆起来故乡。地球的夜晚。 消沉的才人不停地自言自语着‘好想回去呢,我的故乡’。也因为在路易丝面前败给了瓦鲁多的关系,才人越发地想念起了家乡。 不知不觉间,才人流下了眼泪。眼泪巴哒巴哒地流过额头,流过下巴,滴落到了地面上。就这样一边眺望着 月空,一边流着泪水。从后面传来了声音。 [才人] 回头一看,路易丝站在那里,抱着手腕看着才人。 [……只是输了而已不要哭啊。真是不像样呢] 才人擦了擦眼睛。不想让路易丝看见自己流泪。 [不对啊] [哪里不对了] [只是因为非常的想家,好想回去才哭的呢。回到地球。回到日本。] 路易丝低下了头。 [……知道都是我的错呢] [明明是把我当作狗来对待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呀。我可是贵族呢,不这样就会有不好的传闻的。] [到底怎样才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呢?我已经不想再呆在这个世界了] 才人从心底发出非常厌恶的声音说道。 [……什么呀。你对于我来说也是很麻烦呢] [既然你这么想的话,就帮我寻找回去的路啊。找寻将我送回原来世界的方法。] [……等这个任务一结束,一定会好好地帮你找的] [真的吗?] 路易丝双手插腰,可爱地歪着头。 [我可是贵族呢。是不会说谎的] [如果,我无法回去的话又怎么办呢?] 脸红着稍微想了一会儿后,路易丝下了决心似地说道。 [……到了那个时候,也会让你继续麻烦我的] [即使你结婚了?] [和结婚不是没有关系的吗] 路易丝瞪着才人。 [好好呢。像你这样的,糟糕的性格也会有想和你结婚的人呢。真是奇特呢,那个贵族。你,真是个幸福的人呢] 才人讽刺地说着。路易丝也生气的抱起手腕说道。 [什么啊。你不也是被那个丘鲁克爱着吗?那个笨蛋丘鲁克居然连你这样的家伙都会迷恋。算了,怎么样都可以。都是笨蛋,肯定很相配呢。] 两个人都背过了脸去。路易丝闭上眼睛,调整了下心情然后说道。 [总之,在哈鲁克吉尼亚的这段期间,你是我的使魔所以不管我结婚也好不结婚也好,都是让你来保护我。剩下就是扫除洗衣。还有其他杂务] 才人转过脸来面向路易丝。 柔长桃色的头发之下,路易丝茶褐色的眼睛露出生气的眼神。白色的脸颊也因为微微地怒火而染成红色。撅着的嘴唇也相当的可爱。 仅仅只是看着就已经让才人心动不已。虽然被路易丝说了那么令人生气的话,可是还是很漂亮呢。路易丝。 不过,真的只是这样吗?只是因为漂亮,我才会这样的心动吗?感觉到并非只是因为这样。无论多么的可爱,多么的美丽,自己被说了那么令人生气的话应该是不会那样的心动的啊。 握着自己的手,脸红着的路易丝。照料重伤的自己时的路易丝。明明是零却屹立于芙凯面前的路易丝。还有被人叫做零,悔恨着的路易丝。 偶尔看见的路易丝。有着勇气和温柔的女性魅力的部分…… 才人沉思着‘到底是为什么呢?’ 终于意识到了,为什么直到眺望月空的今天为止,自己没有这样强烈思念家乡的原因。 不过,却讨厌承认这个原因。 [真是讨厌] [为什么我会……]心里心里不断地想着。 才人好象发泄般地说道。 [让瓦鲁多来保护你不就可以了吗?] [讨厌呢。你还在介意输了的事情吗?] 才人沉默着。 [你是我的使魔吧?即使输了,也要挺起胸膛。那样丧气的脸会损了拉-瓦里艾尔的名字呢] 并非只是输了那么简单的呢。是在路易丝的面前,败给了路易丝的婚约者呢。怎么可能挺起胸膛呢。才人撅着嘴唇,发脾气似地捅着阳台的扶手。 路易丝发怒地说道。 [明白了。好吧。随你自己喜欢吧。就让瓦鲁多来保护我。] [那就这么做吧] 才人厌恶地说着。这句话让路易丝更加地生气了。 [那个人,非常值得依靠呢,一定能让我安心。虽然并不要对使魔的你说,但是我现在告诉你。现在,我下决心了呢。我,要和瓦鲁多结婚。] 路易丝斜看着才人。不过,才人却沉默着,没有理睬。什么呀,路易丝心里想着。 [要和瓦鲁多结婚] 路易丝又说了一次。可是,才人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仍然发脾气似地低着头。 原以为会说阻止的话,可是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明明都溜上我的床了,什么呀,路易丝想着。自尊心被伤害了的路易丝真的发怒了。 [像你这样的人就一生在这里眺望月亮吧] 叫着,路易丝走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 [呜哇!] 才人大叫到。路易丝转过了头。 虽然在眺望着月亮,可是月亮却好象被什么东西遮蔽了一样,一点也看不见了。 月影下,巨大影子的轮廓移动着。仔细一看,那个巨大的影子正是岩石的格雷姆。操纵这么巨大的格雷姆的 就是…… 巨大格雷姆的肩膀上,有谁坐在上面。那个人的长发随着风而飘逸着。 [芙凯!] 两人同时怒叫到。坐在上面的人,兴奋地说道。 [真是感谢呢。还记得我呢] [你不是已经被关进监狱了吗?] 才人握着德鲁福林哥说道。 [有好心的人在呢。说像我这样的美人应该为了这个世界作出更多有益的事情呢。所以帮我逃脱了呢] 芙凯吼叫着。很暗看不大清楚,不过却能看见芙凯的旁边有个黑色披风的贵族站着。是那个家伙帮助芙凯逃脱的吗?那个贵族任凭着芙凯的行为,沉默不言着。因为戴着白色的假面,所以看不清楚脸。不过好象是个男的。 [……原来有多管闲事的家伙在呢。那么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才人左手握着剑。 [谢谢你给我的长期休假呢,我可是来向你们道谢的呢!] 芙凯狂笑着。巨大的格雷姆一拳就将阳台的扶手打的粉碎。那可是用坚硬岩石制成的呢。看来岩石的格雷姆的破坏力比起以前更强了呢。 [这里只有岩石,没有土呢。这样想着就安心可是不行的呢!] [谁也没有安心呢] 才人拉着路易丝的手,跑了起来。跑出房间,跑下一阶一阶的楼梯。 最下面的一层现在也成了修罗场了呢。突然间从门口出现的一队佣兵好像在袭击正在一楼喝酒的瓦鲁多他们呢。 基修,丘鲁克,塔巴撒,瓦鲁多用魔法迎战着。人数太多了呢,看来在拉-罗舍尔中的佣兵都袭来了。 看来处于下风。 丘鲁克折断连着地板的桌子的桌脚,立起桌子当盾牌抵挡着和佣兵们周旋着。袭来的佣兵已经习惯了和魔法使的战斗了。在持续战斗的同时,观察丘鲁克他们的魔法射程,然后躲到射程以外的地方用箭进行攻击。藏在黑暗中的佣兵拥有有利的地理条件,屋内的一行人陷入里苦战。 如果站起来咏唱魔法,箭就会像雨点般袭击而来。 才人低着身子跑向了拿桌子当盾牌的丘鲁克的身边,告诉她上面芙凯已经袭击而来。可是,巨大的格雷姆 的脚已经清晰可见了。没有告知的必要了呢。 其他贵族的客人都在柜台下瑟瑟发抖。胖胖的店主拼命地对那群佣兵叫到‘你们都对我的店做了什么啊!’ 可是却被箭射穿了胳膊,躺倒在了地上。 [真是麻烦了呢] 听着瓦鲁多的话,丘鲁克也点了点头。 [果然那群人不是单单抢劫财物这么简单呢] [那个芙凯在也就是说在幕后操纵的就是阿比昂的贵族了呢] 丘鲁克提着魔杖,嘟囔着。 [……那群家伙打算我们使用魔法,然后慢慢地耗光我们的精神力,然后一起突击过来呢。怎么办啊?] [我的格雷姆来掩护吧] 基修微微青着脸说着。丘鲁克简单地分析了一下战力,然后说道。 [基修,你的‘瓦鲁丘尔’只能变出一个小队而已吧。对方可是职业的佣兵呢] [不试着做做就不知道结果呢] [呐啊基修。如果论到战斗的话我可是比你专业呢] [我可是格拉蒙特元帅的儿子。怎么可能输给那些卑微的佣兵呢!] [真是受不了。特雷丝特因的贵族只是嘴巴比较厉害而已,战斗能力却很弱呢] 基修站了起来,正准备咏唱咒语。瓦鲁多抓住了他的衬衫制止了他。 [听好了各位] 瓦鲁多低声地说道。才人他们沉默地听着瓦鲁多说话。 [这个任务只要有一半的人到达目的地就算成功了] 这个时候即使幽雅的塔巴撒也合上了书,看着瓦鲁多的方向。用魔杖指着自己,丘鲁克和基修,然后说道‘诱饵’。 接着塔巴撒又指着才人,瓦鲁多,路易丝,说道‘去码头’。 [时间呢?]瓦鲁多向塔巴撒询问到。 [现在立刻] [就如刚才所听到的。往后门走吧] [啊?啊!] 路易丝和才人发出惊讶的声音。 [现在这里有他们负责抵挡。应该能够混淆他们的视线的。趁着这个空隙我们从后门逃走,前往码头。就这样子] [不,不过……] 才人看着丘鲁克。丘鲁克撩了撩魅力的红发,撅着嘴唇郁闷地说道。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根本不知道你们要去阿比昂干什么呢] 基修开始确认着玫瑰。 [呜饿,会不会在这死掉呢。到底会怎样啊。如果死了的话就不能再见到公主殿下和蒙莫朗西了] 塔巴撒朝着才人点了点头。 [去吧] [不过……] 丘鲁克催促着才人。 [好了,快点走吧。回去之后……就让你和我接吻] 然后,面向路易丝。 [呐啊,路易丝。你可不要误会了呢。我可不是为了你才当诱饵的呢!] [知,知道的呀!] 路易丝即使这样还是对丘鲁克他们低下头行了个礼。 才人他们放低身子,跑了起来。箭咻咻地射了过来,可是塔巴撒挥了挥魔杖,为他们张开了风的保护壁。 从酒厅来到厨房,才人他们刚到另一个出口,酒厅那边就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好象开始了呢] 路易丝说着。 瓦鲁多轻轻地把身子凑向门边,打探着门对面的情况。 [好象谁也没有] 打开门,三人跃向了夜晚的拉-罗舍尔的街头。 [码头在这里] 瓦鲁多走在最前面。路易丝跟在后面。才人押在最后面。 月色中,三人的影子向远方,低低地延伸着。 第六章 白之国 确认完才人他们往后面方向奔去之后,丘鲁克对基修命令道。 [接下来,要准备开始了喔。我说基修,厨房里应该有个倒了油的锅子对吧] [是指炸东西用的锅子?] [是呢。用你格雷姆把那个锅子拿过来] [举手之劳] 基修躲在桌子后面,挥动着假蔷薇花。蔷薇花就是他的魔杖。花瓣飘落在地上,青铜的战斗少女出现了。格雷姆陆续出现并朝着厨房走去。箭矢都以格雷姆为目标,飞了过去。 钢铁的箭头全部都陷入了柔软的青铜里,格雷姆摇摇晃晃的。基修哈哈地大笑着,格雷姆终于走到了柜台后面的厨房,拿起油锅。 [把那个,扔向入口处行吗?] 丘鲁克照着镜子,边化装边小声说道。 [竟然在这种时候化装。我说你啊] 基修惊讶地说道。但还是操纵着格雷姆,照着所说的将锅子朝着入口处扔了过去。 丘鲁克拿出魔杖站了起来。 [因为歌剧马上就要开始了喔?女主角要是不化妆的话呢……] 丘鲁克朝着在空中将油四撒的锅子,挥舞着魔杖。 [那不是会很丢人吗!] 丘鲁克的魔法把锅中的油点着烧了起来,火焰在『女神之杵』亭的入口处周围散布开。发出一声巨响。一下子,毅然实行突击的佣兵中的一队,被突然出现的大火所逼退。 丘鲁克以妩媚的表情咏唱着咒文,再次挥舞着魔杖。接着,火焰烧的更加旺盛,并烧向在入口处像踩踏着踏鞴一样的佣兵们。佣兵们被火焰包围着,痛苦的来回打转。 站立着的丘鲁克,优雅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然后举起魔杖。虽然箭矢全都以丘鲁克为目标飞过去,但是塔巴撒的风魔法,将箭矢全部弹开。 [各位亲爱的无名的佣兵们啊,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在霏霏的箭雨之中,丘鲁克微笑地鞠了一个躬。 [不过就让我『微热』的丘鲁克,真诚地来做你们的对手吧] 芙凯在巨大的格雷姆肩上不耐烦地咂着嘴。一下子,被命令负责突击的一队,被大火团团围住而乱成了一团。芙凯对身边的带着假面身穿黑斗篷的贵族小声说道。 [真是的,用金钱雇来做事的家伙们都不可靠呢。那种程度的火焰就弄得天翻地覆] [那样就行了] [那样的话,不是就没有办法打倒他们了嘛!] [就算不能打倒,也没有关系。只要把他们分散开,那就足够了] [就算你愿意那样,我也决不能容许。就是因为他们,让我受尽耻辱] 但是,斗篷男子没有回答。就象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站立着,对着芙凯说道。 [好,我现在去追拉-瓦里艾尔的女孩] [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办] 芙凯惊讶地说道 [随你高兴了。把剩下的人是一起煮了还是一起烧了,都随你便。会合的时候还是在原来的酒馆] 男子轻巧地从格雷姆的肩上跳下,消失在黑暗之中。简直就像黑夜里刮起的夜风一般,轻柔的,冷得让人颤抖一样的动作。 [真是的,真是随意的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连一点点也肯不告诉我] 芙凯不愉快地小声说道。 下面的男人们发出悲鸣。从『女神之杵』亭中吹出的烈风,使炽盛的火焰,蔓延地更为激烈,躲藏在阴暗之处的弓箭手们也开始烧了起来。 芙凯向下方怒吼道。 [真是的!够了!真是群靠不住的家伙们!都给我滚开!] 格雷姆随着咚的一声地响站了起来,向入口处靠近。朝着入口处挥拳攻击过去。 丘鲁克和塔巴撒在酒馆里操纵着火焰,狠狠地摧残着外面的佣兵们。负责射箭的一群人,也都因为塔巴撒的风将火蔓延过去,而扔掉手上的弓开始四处逃窜。 [噢呵呵呵!噢呵!噢呵呵!] 丘鲁克发出了胜利的笑声。 [看到了吗?明白了吗?我火焰的威力!如果不想被烧伤的话那就快点逃回家吧!啊哈哈!] [好,轮到我出场了] 来的不凑巧的基修,正当他瞄准了从火焰的空隙中逃跑的敌人准备让「瓦鲁丘尔」追击时候……。 随着一声巨响,房子的入口消失了。 [呃?] 巨大的格雷姆浮现在沙土飞扬的尘埃之中,巨大的格雷姆很容易地就把基修的格雷姆用脚踢飞。 [啊唉。忘记了呢。那个非常顽固的大姐还在] 丘鲁克吐着舌头小声说道。 [不要太嚣张了!小女孩们!让我一并解决你们吧!] 站在格雷姆肩上的芙凯,怒视着吼道。 [怎么办?] 丘鲁克往塔巴撒的方向看去。 塔巴撒摊开两手,摇了摇头。 基修看着巨大的格雷姆,陷入了激烈的混乱之中,叫道。 [各位!突击啊!突击!现在就是让他们见识特雷丝特因贵族的精神的时候!父亲!请看着吧!基修现在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塔巴撒用魔杖绊住了准备朝格雷姆奔去的基修。基修顺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做什么啊!就让我去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吧!为了公主殿下的名誉,就让这朵蔷薇在此凋零吧] [好了快点,要准备逃了] [不逃!我决不会逃!] [……我说你啊,真是在战场上最先死的那种类型呢] 塔巴撒看着正在接近的格雷姆,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拉住基修的袖子。 [做什么?] [蔷薇] 塔巴撒指着基修拿着的蔷薇假花。做出挥舞的动作。 [许多。花瓣] [要花瓣又做什么!] 基修大声吼着,但马上就被丘鲁克扯住了耳朵。 [就快点照塔巴撒说的做!] 基修气焰嚣张地挥动着蔷薇假花,大量的花瓣在空中飞舞。塔巴撒咏唱着魔法。在空中飞舞的花瓣在塔巴撒的风魔法带动之下,缠绕住了格雷姆。 [把花瓣沾在格雷姆全身准备做什么!啊啊真是美丽啊!] 基修大声吼道。 塔巴撒以精简的话语命令基修。 [炼金] 乘在格雷姆肩上的芙凯,看到自己的格雷姆被花瓣缠绕着,发牢骚般地说道。 [什么嘛。赠品?就算你用花瓣来帮我做装饰,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格雷姆挥起拳头。仅仅一击,就将丘鲁克她们作为护盾的桌子打烂。 就在那时,缠绕着的花瓣,变化成了某种湿湿的液体。一鼓油的味道涌了上来。身为『土』系统的专家芙凯,马上就发觉了花瓣液化成油的原因。这是名为『炼金』的咒文。 他们利用『炼金』把刚才沾在格雷姆身上的花瓣变成了油。 开始发觉不妙的时候,为时已晚。丘鲁克咏唱的『火球』,已经朝着芙凯的格雷姆飞了过去。 一瞬间,巨大的格雷姆被火哗地一声包住。格雷姆抵挡不住那炽盛的火炎跪了下来。 看到自己的雇主已经败北,佣兵们就像小蜘蛛一样四处逃散。丘鲁克她们互相抓着手高兴起来。 [我们!做到了!胜利了!] [我,我用『炼金』赢了!父亲!公主殿下!基修赢了!] [这多亏了塔巴撒的作战计划才胜利的不是嘛!] 丘鲁克用手戳了下基修的头。 芙凯以可怕的形象,在被大火轰轰烧尽地格雷姆前面站了起来。 [你、你们竟敢,连续二次对我芙凯用土系统呢……] 看上去一副凄惨的样子。长长的,美丽的头发被烧得七零八落,长袍也被火烧的破破烂烂。脸被煤烟弄的漆黑,美女已经面目全非。 [啊哈,真是极妙的化妆不是嘛。这位阿姨,对你来说,那种浓妆很适合你的喔?也都这么老了嘛] 丘鲁克刚说完就对着芙凯挥动魔杖。但是,好像是因为在刚才的战斗中咏唱魔法,精神力消耗的太多。突然飞出一个微弱的火焰,一下子就消失了。 [咦,就这样结束了?]丘鲁克挠着头。 塔巴撒和基修好像也是。芙凯也一样。不咏唱魔法,笔直朝着这里走来。 [说我老?小女孩啊!我才二十三岁啊!] 芙凯握紧拳头,朝着丘鲁克揍过去。丘鲁克也毫不考虑地揍了回去。 两人就这样开始以不符合身份的样子互相揍了起来。 塔巴撒坐了下来,对此毫无兴趣的看起书来。 基修注视着美人之间互相殴打,脸上微微泛红。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似乎都无所谓。 远远围观看热闹的佣兵们,马上开始赌谁输谁赢。 丘鲁克和芙凯互相殴打的时候,才人他们正向码头跑去。明月照亮着道路。瓦尔德跑进某个建筑物之间的台阶,开始攀登。 [不是去『码头』吗,要爬山吗?] 才人说道。瓦尔德并没有回答。 登上一段很长的台阶,来到了小山丘的顶部。看到展现在眼前的一切,才人倒吸了一口气。 巨大的树,向四面八方伸展着树枝。 大得如同山一般,巨大的树。高度有多少啊?虽然藏在夜空之中,看不到顶,但是有着相当的高度。就像仰视东京塔那样,才人望着那颗巨大的树。 然后……定情一看树枝之间,悬挂着什么巨大的东西。巨大的果实?原这么认为,但是结果那竟然是船。像是飞行船的形状,悬挂在树枝之间。 [这就是『码头』?那就是『船』?] 才人惊讶地问道。路易丝诧异地回答。 [是啊。你的世界里不一样吗?] [码头和船,都在海里] [如果有海中航行的船,也就有在空中飞行的船] 路易丝若无其事地说道。 瓦尔德跑到树根前。树根就好像是高楼大厦的通风大厅一般,空空的。似乎是挖空了枯萎的树干后而造出来的吧。 因为是晚上,所以看不到人影。联通各枝的台阶上,贴着铁制的金属板。那里写着某些文字。似乎是告知站台的金属板。才人这么认为。 瓦尔德开始登上眼前的台阶。 木制的台阶,由每一段连接而成。虽然装着栏杆,但还是令人担心。台阶的缝隙间,夜幕之下,能看到拉-罗舍尔的灯光。 在途中的休息台,才人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才人转过身去,黑影忽然一飘,跳过了才人的头顶,站在了路易丝的背后。 是之前坐在芙凯的格雷姆的肩上的,白假面男子。 才人拔出剑的同时,向路易丝喊道。 [路易丝!] 路易丝转过身去。男子一瞬间抱起路易丝。 [呀—!] 路易丝发出了喊叫声。才人把剑举过顶,但是就这样砍下去的话,会伤到路易丝的。男子就像杂技演员一样,抱着路易丝跳了起来。 想要就这么着地的动作。 才人呆立着不动。旁边,瓦尔德挥动着抽出的魔杖。假面男就像以前才人被吹飞一样,被风之锤痛打了一顿,放开了路易丝。男子顺势抓住了栏杆,但是路易丝却直落地面。 瞬间瓦尔德从台阶上跳下去,像鸊鷉(注:一种水鸟)般以路易丝为目标急速下降。抱住下落中的路易丝后,漂浮在空中。 白假面男再次歪扭着身子跳上台阶,和才人相持着。 白假面男体型和瓦尔德差不多。从腰间抽出魔杖。是漆黑的魔杖。 才人确定路易丝没事,便架起了剑。回想起和瓦尔德的一战。胡乱挥剑是危险的。但是,对方会使用什么魔法攻过来也无法推测。 男子挥动了魔杖。他头上的空气,开始冷却。冰冷的空气刺激着才人的皮肤。想要干什么? 男子继续咏唱着咒文。才人举起剑,但是德福林哥喊道。 [搭档!构架!] 才人构架起身体的瞬间,空气震动着。啪地一声裂开了。男子的周围伸出无数闪电,才人的身体受到直接攻击。 [『lightning-cloud』!] 察觉到咒文的真面目的德福林哥喊道。强烈的电流流过才人的身体,才人从台阶上掉了下去。 [呀啊———!] 才人痛苦地喊道。左腕像是被烧一般的痛。一看,电击之痕正燃烧着衣服。左腕,像是碰到了烙铁一样被严重烧伤。 因疼痛和受惊,才人失去了知觉。 抱着路易丝的瓦尔德咏唱了『fly』,把才人落在了台阶上。 [才人!] 看着倒下的才人,路易丝大喊。瓦尔德咂着嘴,转向假面男,挥起了魔杖。是咒文风之锤『air-hammer』。空气聚集成看不见的硬块,吹飞了假面男。男子这次踏空了台阶,落向地面。 路易丝挣脱瓦尔德,跑向倒下的才人。电击之痕,继续燃烧着从握着剑的左手直到腕部的衣服。 路易丝慌慌张张地把耳朵靠在才人的胸部。心脏在跳动。路易丝放心了。虽然受到了强力的电击,但是似乎并没有死亡。发着“唔、唔—”的呻咛声。 才人张开双眼。然后,痛苦地站起来。 [什、什么,那家伙……不过,好痛……呃!] 德福林哥担心地说道。 [刚才的咒文是『lightning-cloud』。『风』系的强力咒文。那家伙,似乎是个高手] [呃!嘶!] 才人痛苦地扭曲着脸。 瓦尔德确认才人的状况。 [但是,只是伤到手腕还真是幸运。本来的话,那是要连性命也要被夺的咒文啊。嗯……似乎是这把剑中和了电击。不是很清楚,剑不是金属吗?] [不知道,忘了] 德福林哥回答道。 [智慧之剑么。稀有之物啊] 才人紧紧咬住嘴唇。受伤的手腕……虽然是感到很疼,但是无法救助路易丝这更令才人感到痛苦。而且,竟让瓦尔德出尽了风头。再也不想让她看到难看的样子了。才人逞强着站了起来,把德福林哥收入剑鞘。 [走吧,已、已经不要紧了] 登上最后的台阶之后,有一根树枝伸展着。沿着那根树枝,一艘船……停泊在那里。似乎像是帆船的形状,那是为了能在空中飞行吧,舷的两侧装着羽翼。从上面挂下来不知多少根绳子,都栓在了上面的枝条上。舷梯从才人他们所站的树枝延伸到船的甲板上。 瓦尔德他们一登上船,睡在甲板上的船员爬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 [船长在吗?] [在睡觉。有事的话,明天早上再来] 男子对着朗姆酒瓶口直接喝着酒,醉醺醺地毫无善意地回答道。 瓦尔德没有回答,迅速抽出魔杖。 [你要贵族把话重复第二遍么?我说了叫船长过来] [贵、贵族!] 船员马上站起来跑进船长室。 过了一会,带回来一个昏昏欲睡的五十上下的男子。戴着帽子。此人似乎就是船长。 [有什么事吗?] 船长用疑惑的眼光看瓦尔德。 [女王殿下的魔法卫士队队长,瓦尔德子爵] 船长的眼睛吓得滚圆滚圆。知道对方是身份高贵的贵族,急忙改用敬语。 [哎呀。那么,希望本船提供怎样的服务……] [去阿比昂,现在就出航] [乱来!] [这是女王殿下的命令。想违抗王室么?] [我不知道你们去阿比昂想干什么,但是不到早上是无法出航的!] [为什么?] [阿比昂最接近这里、拉-罗舍尔的时候是早上!在这之前出航的话风石不够。] [风石?] 才人问道。船长以你连『风石』都不知道吗?的表情回答道。 [储存『风』的魔力的石头。靠它船才能在空中飞行] 然后,船长转向瓦尔德。 [子爵大人,本船储备的『风石』只够航行去阿比昂的最短距离。如果再多储备些的话就能出航。因此,现在不能出航。途中会坠落地面的] [『风石』不够的分,我来补充。我是『风』的SQUARE] 船长和船员互相对视。然后船长转向瓦尔德,点点头。 [那样的话到可以。费用请付哦] [装载的货物是什么?] [硫磺。现在在阿比昂,那是和黄金同等价值。建设新秩序的贵族们把价格调高了。建设秩序,火药和火的秘方是必需品啊] [这些货物以那个价卖给我] 船长看起来有些狡猾地笑着点点头。商谈成立,船长不断地催促着下达命令。 [出港!放下系船索!撑起帆!] 一边发着牢骚的船员,一边听从船长的命令,熟练地放下吊在树枝上的系船索,攀登到两侧的固定索具,撑起了帆。 解除拘束具的船,一瞬间沉了下去,但是靠发动『风石』的力量又浮在了空中。 [什么时候能到阿比昂?]瓦尔德问道。 [明天的中午,能到达索卡波罗之港] 船长这么答道。 才人靠着船舷,看到了地面。『码头』……在大树的树枝间能看到。拉-罗舍尔的灯光很快地远去。似乎是相当快的速度。 路易丝靠近才人,手搭在了才人的肩上。 [才人,伤不要紧吧?] 路易丝担心地注视着才人。 [别碰我] 才人推开路易丝的手。路易丝变了脸色。 [什么啊!亏我还担心你!] 路易丝因为才人看也不看自己,所以头昏脑涨。亏我还担心你,那态度算什么,路易丝这么想着。 才人因为刚才路易丝被白假面男带走的时候,自己动也动不了干着急,很没出息,所以觉得没脸面对路易丝。 回忆起了前些日子瓦尔德所说的话 『也就是说,你无法保护路易丝』 果然是这样吗?才人消沉了下去。 叨驴苛斯础?br>[据船长所说,在纽卡斯尔附近布阵的王军,似乎正被围攻而苦战着] 路易丝吃惊地问道。 [威尔士皇太子呢?] 瓦尔德摇摇头。 [不清楚。虽然好像还活着……] [反正,港口全部被反乱军镇压了吧?] [是啊] [怎样才能和王党派取得联系啊] [只能阵中突破了。从索卡波罗到纽卡斯尔骑马只要一天] [从反乱军中混过去吗?] [对。只有这样了。嘛,反乱军也不能公然向特雷丝特因的贵族出手吧。寻找机会,突破包围圈,直奔纽卡斯尔。只是,必须得注意夜晚的阴暗] 路易丝紧张地点点头。然后问道。 [说起来,瓦尔德,你的格里芬呢?] 瓦尔德微笑着,身体靠出船舷,吹响了口笛。从下方传来了格里芬的振翅声。就这么在甲板上着陆,吓了船员们一跳。 [不坐船,坐那个格里芬去阿比昂不就行了]才人说道。 [又不是龙,不能飞那么远的]路易丝回答道。 才人在舷旁坐下。深深地闭上双眼。总之,好像又会遇到危险的事。睡会吧,才人这么想着,把路易丝和瓦尔德的商谈作为催眠曲,睡着了。 由于船员们发出的声音和耀眼的光芒,才人醒了过来。浩瀚的青空展现在眼前。从船舷往下看,能看到漂浮着的白云。船航行在云层的上方。 [看到阿比昂了!] 站在桅楼上警戒的船员大声喊道。 才人揉着惺松的睡眼,从船舷往下看。但是,展现在眼前的尽是白云。哪里都看不到陆地。 似乎是睡在旁边的路易丝站起来。 [不是哪儿都没陆地么] 才人这么唠叨着,路易丝说着[那边哦],指向了空中。 [哈?] 顺着路易丝所指的方向仰望,才人惊得倒吸了一口气。巨大的……除了巨大之外无话可说的景象展现在眼前。 从白云的间隙中,能窥到漆黑的大陆。大陆向着远方持续延伸着。陆地表面耸立着高山,流淌着江河。 [吃惊了?] 路易丝向才人说道。 [啊,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大陆] 才人惊讶地张大嘴巴,傻傻地站着。 [浮游大陆阿比昂。就那样飘浮在空中,主要在海洋上徘徊着。不过,每月有几次会飘来哈鲁克吉尼亚大陆上空。大小有特雷丝特因国土那么大。统称『白之国』] [为什么称为『白之国』?] 路易丝指向大陆。大河中溢出的水,洒落于空中。这时水分变成了白色大雾,包住了大陆的下半部分。雾变成云,大范围持续地给哈鲁克吉尼亚大陆降雨。路易丝这么解释道。 这时,站在桅楼上警戒的船员大声喊道。 [右舷上方云层中,有船只接近中!] 才人按照他所说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艘船正接近着。比才人他们所乘坐的船,大上一圈。船舷上打开的洞中,伸出了大炮。 [嘿,还有大炮啊] 才人傻乎乎地说着感想。 路易丝皱起了眉头。 不妙啊。反乱势力……贵族派的军舰吗?] 后甲板上,瓦尔德和旁边进行操船指挥的船长向警戒员所指的方向望去。 涂着漆黑的焦油的船体,简直就是战斗的船只。二十多门大炮正对准了这边。 [阿比昂的贵族派吗?如果是为你们运货的船只的话,就告诉我们一声] 警戒的船员按照船长的指示挥动手旗。但是,黑船没有任何回应。 副长跑过来,青着脸向船长汇报道。 [那艘船没有撑着旗帜!]船长的脸,看着看着也变青了。 [这么说来,是空贼吗?] [不会错的!听说他们乘着内乱活跃起来了……] [逃!满舵!] 船长想让船逃离空贼。但是,为时已晚。黑船开始并排航行。向才人他们的船行驶的航道上放出了威胁的一炮。 砰地,炮弹消失在云的彼方。 黑船的船桅上,顺当地升起了四色旗流信号。 [是停船命令,船长] 船长被痛苦的决断所逼迫着。这艘船也不是没有武装。但是,只有三门移动式大炮放在甲板上。对付单面舷侧就成排地并列着二十多门大炮的船的火力的话,就像是装饰品一样毫无用处。 船长求助般地看着站在身旁的瓦尔德。 [魔法,已经用在这艘船的航行上了。听从那艘船的指示吧] 瓦尔德,冷静地说道。船长口中嘀咕着[这下破产了],发下了命令。 [打起背帆。停船] 由于看到突然间出现,并朝这边开了一炮的黑船,慢慢靠近,已经停船的自船的样子而感到害怕,路易丝不由地靠近了才人。 不安地在才人身后望着黑船。 [我们是空贼!不要抵抗!] 黑船上手持喇叭的男子大声喊道。 [空贼?] 路易丝惊讶地说道。 黑船的舷侧,手持弓和火枪的男人们排列起来,瞄准了这边,射出了装有钩子的绳子,钩子抓住了才人他们所乘的船的舷缘。手持斧头曲刀的强壮的男人们利用拴在船与船之间的绳子正滑过来。数量大概有十个。 才人握着剑,但是,昨晚的战斗中受了伤的手腕剧痛依然,用不上力。 [才人……] 路易丝小声说道。才人听到这个声音,设法紧握住剑。左手的印纹闪着光。不过,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瓦尔德拍了下才人的肩膀。 [敌人不仅是拿着武器的水兵。如此之多的大炮正瞄准了这边。如果想在战场上活下来的话,要好好衡量一下对手和自己的力量。甚至,对方也可能有魔法使] 在前甲板停留的瓦尔德的格里芬,也被被过来的空贼们吓到了,嘎嘎地叫了起来。这个时候,格里芬的脑袋被青白色云雾所包围。格里芬倒在了甲板上,开始沉睡了。 [睡眠之云……的确有魔法使啊] 于是,顺着声音,空贼们落到了船上。其中有一个身着华丽的空贼。似乎原来是白色的,不过被汗水和润滑油弄脏成黑色的衬衫的胸口处敞开着,能看到里面日晒成红铜色的健壮的胸肌。精心地左眼上戴着眼罩。这个男人似乎就是空贼的首领。 [船长在哪?] 使用着粗野的语言,巡视周围。 [我] 颤抖着,即使如此还拼命地努力保持着威严的船长举起手。首领大步走近船长,用抽出的曲刀啪啪地在他脸上敲着。 [船的名字和货物是什么?] [特雷丝特因的玛丽-格兰特号。货物是硫磺] 空贼之间传来了叹气声。首领嗤笑着,拿起船长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 [船上所有的我都买了。费用就是你们的性命] 船长忍着屈辱颤抖着。之后,首领注意到了站在甲板上的路易丝和瓦尔德。 [啊呀,还载贵族的客人啊] 首领接近路易丝,用手抬起路易丝的下颚。 [这可是美女啊。你,愿不愿意在我的船上做洗盘的女仆?] 男人们发出了卑劣的笑声。路易丝啪嗒一声推开首领的手。像要燃烧般地怒视着男人。 [滚开。低贱的人] [好吓人!说我们是低贱的人!] 男人大声笑着。才人想要拔出剑,但是瓦尔德阻止了他。然后,在耳前低声说道。 [喂,使魔。你好像怎么也无法冷静么] [但、但是……路易丝……] [在这里闹有用么?路易丝、你、还有这里的全员都被魔法、大炮和矢弹变成蜂巢。] 才人吓到了。 [你不顾路易丝的安全吗?] 才人的心被深深的后悔所包围。心中想着,好没用。我比不过这家伙。果然,路易丝……绝对还是和这家伙结婚幸福。才人这么想着。 [伙计们,把这些家伙也运走。能拿到赎金的啊] 第七章 亡国的王子 被空贼捉住的才人他们,被关进船舱。玛丽-格兰特号的船员们貌似都去帮忙拖行原先自己的船了。 才人的剑被收走,瓦尔德和路易丝也被收去了魔杖。失去了剑的才人和没有魔杖的瓦尔德也就只是普通的人罢了。至于路易丝,倒是没多大关系。 在周围,酒桶、装着谷物的袋子以及火药桶等杂乱地堆放着。在角落里还有堆积如山的炮弹,看上去沉甸甸的。 瓦尔德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东西。 才人刚在船舱的一角坐下,不禁皱起了眉,受伤的手臂疼了起来。 看到这个样子的才人,路易丝露出了一丝不安的神色。 「……什么啊,果然受伤了还是会痛的。」 「没什么啊。」 才人粗鲁地说着。 「什么没什么的,让我看看。」 路易丝抓住才人的手,挽起袖子。 「呀!」 受伤相当严重。被假面男子的电击咒文「lightening-cloud」所击中的左臂,从手到肩膀,如蚯蚓般连续肿胀着,更加恶化了。 已经形成了非常严重的水肿,肩膀也微微抽动着。 「好严重的火伤啊!怎么可以不理会!」 路易丝叫起来,起身去敲门。 「有人在么!来人!」 看守忽地站起来。 「干什么?」 「水!还有,有贵族在么?有水系统的贵族在么!有受伤的人啊!来给治疗下吧!」 「没有那种家伙。」 「骗人!有的吧!」 瓦尔德呆呆地愣在那里,注视着慌乱的路易丝。才人抓住了路易丝的肩膀。 「老实点罢。我们可是被抓住了啊。」 「不要嘛!可是,你,现在受伤了啊!」 「好了!」 才人怒吼了一声。可看到路易丝的脸,气势汹汹的态度立刻又软了下去。路易丝的眼里,积满了深深的泪水。但是,路易丝使劲咽了咽口水,忍着不让泪落出来。 「别,别哭啊」 「才没有哭呢!没有会在使魔面前哭的主人」 才人把脸转了过去。 「知道了。」 「……在你面前,是绝对不会哭的」 路易丝走到墙边,捂住脸蹲了下来,身体微微颤动着。才人朝向瓦尔德那边,轻轻拍着肩膀。 「你去安慰她吧」 「怎么?」 「你是路易丝的婚约者吧?」 瓦尔德点点头,走向路易丝那里,抱着肩膀开始安慰她。 心情不振的才人移开了停驻在路易丝和瓦尔德身上地视线。手臂又一阵阵痛起来。才人制止了要央求治疗的路易丝,这算是对不中用的自己的惩罚罢。 「是惩罚的话,也别太痛了啊。喔」 就在小声嘀咕的时候,门开了。一个胖子端着盛着汤的盘子走了进来。 「饭」 离门最近的才人正要接过来时,胖子一下子把盘子举了起来。 「得先回答问题」 眼睛红红的路易丝站起身来。 「说说看」 「你们,到阿比昂要干什么?」 「旅行哦」 路易丝手叉着腰,以坚定的声音说道。 「特雷丝特因的贵族,现在这时候到阿比昂旅行?究竟打算干什么?」 「那些没有对你说的必要」 「看上去像是哭过,可还是很逞强嘛」 路易丝背过脸去。空贼笑了起来,把盘子和装着水的杯子递了过来。才人把这些拿到路易丝那边。 「喂」 「那伙人拿来的汤怎么能喝呢」 「不吃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啊」 瓦尔德这样说着,路易丝才露出勉强的表情,把汤拿了过来。 三人在一个盘子里一起喝了汤。喝完,也没有什么可干的。 瓦尔德靠在墙上,似乎是在沉思什么的样子。 路易丝把衬衫的袖子撕下来,浸上水,敷在才人的伤上。 「好了」 「一点也不好」 路易丝用哭肿了的眼睛盯着才人。 「你啊,是我的使魔,我说的话你都要听」 才人把脸转了过去。接着,轻轻推开了正在做冷敷的路易丝。 「什么呀」 「你,现在是在执行重要任务的途中吧」 「虽说是这样,可不是已经受伤了嘛!」 才人四下里张望着,看见了火药桶。 「就这样懈怠好么,我们逃跑吧。」 「哎?」 路易丝惊讶地看着才人的动作。才人把火药桶打开,把火药盛到盘子里。 瓦尔德小声嘀咕着。 「要从哪里跑呢?这里可是在空中啊。」 才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是,不能就这样光坐着啊……」 正在这时,门又打开了。这回,是一个瘦骨伶仃的空贼。他以锐利的目光打量了三人,有点兴奋地开口了。 「你们,莫非是阿比昂的贵族派?」 路易丝没有回答。 「喂喂,这样的哑剧看不懂啊。不过,如果是的话那么失礼了呵,托贵族派诸位的福,让我们做生意。有些头脑发热的伙计们站在王党派那边,我们正带着抓捕那些家伙的密令呢。」 「那,这艘船果然是反乱军的军舰咯?」 「不不,我们只是受雇佣的啦。是完全对等的关系协力的呢。那个,跟你们是有关系的吧。究竟怎样?是贵族派么?是的话,就好好地送你们到港口喽。」 才人松了一口气。这时路易丝若说自己是贵族派的就能顺利了。而且,还会被送到港口。 但是,路易丝没有点头,从正面直盯着那个空贼。 「谁是邋遢的阿比昂反乱军啊,说什么蠢话。我可是派往王党派的使者喔。还有,你们是不会赢的,阿比昂是王国,正统的政府,就是阿比昂的王室。我是代表特雷丝特因前往那里的贵族,也就是大使。所以,现在向你们要求作为大使的待遇啊」 才人目瞪口呆地听着,小声说话了 「你,是笨蛋么?」 「谁是笨蛋啊。笨蛋是你吧!伤成这样扔开不管算了!」 路易丝冲着才人的方向怒吼。 「我说啊,再怎么正直也好,多少看看时候场合罢!」 「真是罗嗦!你就听我的话老实呆着就好了!把手伸出来!喂!」 才人呆坐着,抱着肩没动。路易丝用力拉着才人的手臂。 看到这副模样,空贼笑了。 「正直啊,的确是美德,不过你们就这样的话那就抱歉喽。」 「对你们说谎低头的话,还不如死了吧」 路易丝说道。 「我也是么?」 才人发出了呆滞的声音。 「你是我的使魔呀。那样的话,就觉悟吧」 「我这就向头儿报告去。这工夫你们再好好想想吧」 空贼走了出去。 才人还愣着,还没适应刚才路易丝说话的口气。 「手,让我看看。」 「那个,我们完蛋了啊。你明白吗?不是手什么的啦」 路易丝坚定地说道。 「直到最后我都不会死心的。我相信撞到地面前的瞬间,长袍一定会展开的」 一直这样说的路易丝眯起了眼。虽然这样,一想到和瓦尔德结婚什么的,还是很不好受。 「那样的话,谎话也好啊」 「那个和这个不一样。说谎什么的,对那些家伙!」 才人呆在一边,叹了口气。瓦尔德走过来,拍着路易丝的肩膀。 「好样的路易丝,不愧是我的新娘」 才人一脸不高兴。路易丝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低下了头。 门又打开了,还是刚才那个瘦骨伶仃的空贼。 「头儿叫你们」 穿过狭小的通道,踏上窄小的台阶,三人被带到了一个很气派的房间。这里设在后甲板的上面,像是头儿……这艘空贼船的船长室。 门卡嚓地打开了,是一张豪华的宴会桌,最上座的地方坐着一位华丽英俊的空贼。 他正在摆弄一柄镶有巨大水晶的魔杖,无论如何,看起来这位英俊的人应该是一位贵族。 在头儿的周围,低等下流的空贼们嗤笑着,紧盯着路易丝一行。 把路易丝带到这里的那个干瘦的家伙,从后面捅了捅路易丝。 「喂,你们到头儿面前了,打招呼啊」 但是,路易丝只是一直盯着头儿看。头儿默默笑了。 「我喜欢刚强坚毅的女性哦。虽然还是孩子。那么,报上名来罢」 「我要求作为大使的待遇」 路易丝没有理会头儿的道白,又重复了刚才同样的台词。 「不这样的话,才不要听你们说话?」 但是,头儿全然没有理会路易丝的话,说道。 「说是王党派是么?」 「哦,我说了啊」 「去干什么的?那些家伙,到明天就全都消失了喔」 「这不是要对你们说的事情」 空贼的头儿,用唱歌一样欢快的声音对路易丝说道。 「归属贵族派怎么样?那些家伙很想要魔法使,也会出一大笔礼金的呀」 「死也不干」 才人碰了碰路易丝。这时,才人感到路易丝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害怕了。可即使害怕,路易丝还是死死地盯着那个男子。 才人想起了以前同基修决斗时的事。那时候也真的是很害怕。想着或许会死,但是没有低下头来。才人感到现在的路易丝同那时的自己是一样的。和自己一样,在心里,像怀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与来破坏的家伙战斗。那样的路易丝,变得很厌烦似的,看着很耀眼。 「再说一遍,要归属贵族派么?」 路易丝仍然扬着脸,手叉在腰上,挺起胸。 就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才人抢了上来。 「说不干怎么样」 「你是什么家伙?」 空贼的头儿用锐利的目光看着才人。尽管盯得厉害,不过这样的眼神也已经习惯了。才人同路易丝一样,对空贼的头儿也瞪着眼睛。 「使魔啊」 「使魔?」 头儿笑了起来,大声地笑着。 「特雷丝特因的贵族只是气势挺强,没什么希望了呢。罢了,比起不知国耻我们,要强好几百倍啊」 头儿说着,哇哈哈地笑着站起身来。才人他们对头儿的态度骤变很是不解,面面相觑。 「刚才失礼了。通报姓名的话,从这边开始吧。」 候在周围的空贼们收起了笑,一同起立。 头儿那卷曲的黑发,原来是一顶假发套。取下了遮眼罩,以及貌似是人造的黑胡子。展现出来的,是威严凛凛的一位金发年轻人。 「我是阿比昂王立空军大将,本国舰队司令长官……虽说是本国舰队,其实只有‘鹰’号一艘了,已经是无能为力的舰队了。罢了,比起头衔来这个好些罢」 年轻人端庄坐下,威风堂堂报了姓名。 「阿比昂王国皇太子威尔士-都铎」 路易丝张大了嘴,才人也呆呆地看着突然报出名来的年轻皇太子。瓦尔德则饶有兴趣般看着皇太子。 威尔士脸上浮现出富有魅力的笑容,劝路易丝等人入座。 「欢迎前来阿比昂王国,大使小姐。那么,请问有何贵干呢?」 路易丝等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还是那样一直呆呆地站着。 「这满脸都是一副“为什么化装成空贼?”的表情啊。那个,资金充足的反乱军在持续运送补给物资,断绝敌人的补给线就是战斗的基本。但是,树起堂堂王军的军舰旗的话,会受到反乱军的船包围。于是,就装扮成了空贼,实在没办法了」 威尔士恶作剧般笑着,说道。 「不过,对大使小姐实在是失礼了。但是你们说自己是王党派的,不怎么敢让人相信呢。外国的贵族会站到我们这边,做梦也没想到过。所以试探了你们,实在不好意思了。」 不过威尔士说到这里,路易丝还是呆呆地没开口。因为突然遇到了此行目的的王子,心中实在是没有做好准备。 「安莉艾塔公主殿下那里,有密信带来呈上。」 瓦尔德优雅地低下头,说道。 「唔,公主殿下么,你是?」 「特雷丝特因王国魔法骑士队,格里芬队队长,瓦尔德子爵」 接着,瓦尔德向威尔士介绍了路易丝他们。 「这位就是由公主殿下委以大使之大任的拉瓦利埃尔小姐即其使魔的少年,殿下」 「是这样啊!像你这样优秀的贵族,我的亲卫队里能有十个人的话,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惨状了呢!那么,密信呢?」 路易丝慌忙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了安莉艾塔的信。 恭恭敬敬走近威尔士时,中途又停住了,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那,那个……」 「怎么了?」 「那个,失礼了,真的是皇太子殿下么?」 威尔士笑了。 「唔,刚才能看见脸的话就好了。我是威尔士喔,真真正正的皇太子。那么给你看看证据好了」 威尔士看着路易丝手指上发光的水之戒说道。 他把自己无名指上发光的戒指取下,拉过路易丝的手来,靠近水之戒。两个宝石发出了共鸣,放出彩虹的光来。 「这个戒指,是阿比昂王家相传的风之戒。你戴的是安莉艾塔戴的水之戒,对吧?」 路易丝点点头。 「水和风形成彩虹,这是王家之间沟通的虹」 「此前实在是太为失礼了。」 路易丝行了个礼,将信交给了威尔士。 威尔士珍爱地看着信,先吻了签名,接着才慎重地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开始读。 他一边读着信,脸上露出认真严肃的表情。 「公主要结婚了?那,我所爱的安莉艾塔,我可爱的……表妹」 瓦尔德无言地低下头,表示了一个肯定的意思。威尔士的视线又落到信上,一直读到最后一行,他微笑着。 「知道了。公主告诉我想要回那封信。尽管公主的信,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但是公主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就这么办好了」 路易丝的脸上闪着光。 「但是,信现在不在手边。在纽卡斯特尔城里。公主的信,不能带到空贼船上呢」 威尔士笑着说道。 「稍微有点麻烦,不过还是劳驾移步纽卡斯特尔城吧」 第八章 纽卡斯尔的决战前夜 才人他们所乘坐的军舰‘鹰’号,沿着浮游大陆阿比昂弯弯曲曲的海岸线,隐藏在云中而航行。连续航行三小时后,看到了大陆突出的岬角。 岬角的尖端,耸立着雄伟的高城。 威尔士向站在后甲板上的才人他们解释,那就是纽卡斯尔城。但是,‘鹰’号不直接航向纽卡斯尔,而是选择潜到大陆的下端。 「为什么要潜到下面?」 威尔士指着城上遥远的天空。远离岬角尖端的上空,一艘巨大的船只正缓缓下降。因为‘鹰’谨慎地在云中航行而来,所以它好像没看到。 「叛徒的船」 真的很巨大,简直无法形容,不吉利的巨舰。长度在‘鹰’号的二倍以上。也不知飘着几张帆,以为它要缓缓下降,但是瞄准纽卡斯尔城排列着的炮却一齐开火了。咚咚咚地、齐射的震动连‘鹰’号也感受到了。炮弹打在城上,城壁被打碎,引发了小型火灾。 「那是以前本国舰队旗舰‘皇权’号。自从落入叛徒之手后,被改名为’莱克星顿’。那些家伙们首次从我们这里胜利的战场的名字。感到很光荣呢」 威尔士微笑着说。 「那艘不吉利的战舰,从上空封锁了纽卡斯尔。就像那样,偶尔像故意刁难般地向城射出大炮」 才人拨开云雾,远望那艘巨大的战舰,无数的大炮被排在舷侧,战舰上方盘旋着飞龙。 「两舷大炮合计,共八百门。连龙骑兵也带来了。那艘战舰的反乱,标志着一切即将开始。缘由的战舰啊。那么,我们的船不可能是那个怪物的对手,所以通过云层,从大陆的下端接近纽卡斯尔。那里有个只有我们才知道的港口。」 通过云层,一来到大陆的下端,周围变得漆黑一片。因为大陆就在头顶上,太阳照射不到。再加上又在云中。视界为零。威尔士说因为有一个不小心就会撞到头上大陆的危险,所以反乱军的军舰是绝对不会接近大陆的下端。凉飕飕的,包含着水气的冰冷的空气,玩弄着才人他们的脸颊。 「依照地图,只凭测量和魔法的照明航行,对于王立空军的航海士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贵族派,他们毕竟只是不明白天空的无情的家伙,威尔士这么说道。 航行一段时间后,头上黑黑的穴打开了一部分。在帆柱上,沐浴在照明用魔法的光线之中,出现了一个直径大约三百英里的洞穴,打开的样子真是壮观。 「暂时停止」 「暂时停止,ai-sa—」 掌帆手重复着命令。依据威尔士的命令,‘鹰’号打着逆帆,即使在黑暗中动作也不失准确利索的水兵们在恰好的时机收起帆,正好在洞穴的正下方停下船。 「微速上升」 「微速上升,ai-sa—」 缓缓地’鹰’号向着洞穴上升。‘鹰’号的航海士所乘的‘玛丽-格兰特’号紧接在后。 瓦尔德点点头。 「就像是空贼啊,殿下。」 「就像是空贼哦,子爵。」 沿着洞穴上升,看到了头上的亮光。像是要被吸入那里一样,‘鹰’号上升着。 正被炫眼的亮光照着,船到达了纽卡斯尔的秘密港口。那里是,覆盖着一层真白的发光性的藓苔的,巨大钟乳洞之中。岸壁上,一大群人正等待着。‘鹰’号一接近岸壁,一齐扔下系船的绳子。水兵们把这些绳子栓在‘鹰’号上。船停靠在岸壁旁,装着车轮的舷梯咕噜咕噜地接近过来,并且正好安在船上。 威尔士催促着路易丝他们进入舷梯。 个子高高的,年老的贵族走过来,慰劳威尔士。 「哈哈,这又是了不起的战果啊。殿下」 老贵族,看到跟着‘鹰’号后面出现在钟乳洞中的‘玛丽-格兰特’号,脸上浮现了笑容。 「高兴吧,巴里。那是硫磺啊,硫磺」 威尔士这么叫着,聚集起来的士兵们,哇哇—地跟着欢呼。 「喔!硫磺啊!这不就是火药嘛!如此就能守护住我们的名誉了啊!」 老贵族开始呜咽起来。 「跟随先王六十余年至今……这么值得高兴的日子从来没有过,殿下。自从反乱发生后,尝尽了苦头,但是,有这么多硫磺的话……」 威尔士哈哈大笑起来。 「能够做到把王家的夸耀和名誉,展现给叛徒,然后再败北了吧」 「光荣地败北啊!我这把老骨头,也因斗志而全身发抖了啊。对了,关于报告,叛徒们会在明天正午开始进攻城池的意图,传达到了,殿下能赶到,真是太好了」 「现在看来这真是毫厘之差啊!如果赶不上战斗,那可是我这个武人的耻辱啊!」 威尔士他们由衷地感到高兴。路易丝听到败北的话,脸色也变了。败北,也就等于死亡。那些人,是不怕死吗? 「那么,这几位是?」 叫做巴里的老贵族,看着路易丝他们,询问威尔士。 「从特雷丝特因来的大使殿下。有重要的任务,而来到我国」 巴里一瞬间展现了“大使来到准备灭亡的王国政府究竟还有什么事?”这样的表情,但是马上又转变成微笑。 「大使殿下。我是殿下的随从巴里。路途遥远,欢迎来到阿比昂王国。不能举行盛大的欢迎会,不过,今晚有个小小的喜宴,希望大使殿下们能参加啊」 路易丝他们随着威尔士,走向城内他的房间。在城中最高楼上的威尔士的房间,却不像是王子的房间,非常朴素。 用木材做成的粗糙的床、椅子和桌子一套。墙壁上挂着一幅描绘战争的壁毯。 王子坐到椅子上,拉出桌子的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个镶嵌着宝石的小箱子。王子摘下脖子上的项链。项链上串着一把小小的钥匙。威尔士把钥匙插入箱子的钥匙口,打开了箱子。盖子的内侧,画着安莉艾塔公主的肖像。 威尔士注意到路易丝他们偷视着这个小箱子,腼腆地说道。 「宝箱」 里面放着一封信。那好像是公主的东西。威尔士取出信纸,深情地吻了一下后,打开信纸,开始慢慢朗读。似乎已经念过了好几遍的信,已经变得很破烂。 念完之后,威尔士再次小心地折好信纸,装入信封后,递给路易丝。 「这是从公主那里拿到的信。就如这样,确实已经还给你了」 「十分感谢」 路易丝深深地低下头,接过那封信。 「明天早上,非战斗人员所乘坐的‘鹰’号,会从这里出航。请乘坐它,回特雷丝特因吧」 路易丝深深地看着那封信,像是做了某个决定一样地开口了。 「那个,殿下……刚才,说到要光荣地败北,那么王军就没有获胜的可能吗?」 路易丝犹豫着问道。极为简练地,威尔士回答道。 「没有。我军三百。敌军五万。连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没有。我们能做到的,只有让那些家伙们瞧瞧我们勇敢战死的样子」 路易丝垂下了头。 「殿下的、牺牲的样子,也包含在那之中吗?」 「当然。我是真的打算死的。」 在旁边看着两人交谈的才人叹了口气。明天可能就会死了,皇太子却连一点惊惶失措的地方也没有。没有现实感,看起来就像是戏剧中的剧情。 路易丝深深地低下头,向威尔士施以一礼。像有想说的事。 「殿下……请原谅我的失礼。虽然不太礼貌,我有件事想请问您」 「无论什么,说来听听。」 「这封,刚才给我的信,内容是……」 「路易丝」 才人责备了路易丝。认为那样问毕竟是不好的吧。但是,路易丝迅速抬起头,继续询问威尔士。 「交给我这个任务的时候公主殿下的样子,非常地不寻常。对,就好像,担心恋人一样……而且,刚才那个箱子的内盖上,画着公主殿下的肖像。亲吻信的时候殿下那痛苦的表情,莫非,公主殿下和,威尔士皇太子殿下是……」 威尔士微笑着,明白了路易丝的用意。 「你是想说,我和表妹安莉艾塔是恋人吗?」 路易丝点了点头。 「我是这么想象的。请饶恕我的无礼。如此看来,这封信的内容是……」 威尔士把手放在额头上,稍微犹豫了一下是说还说不说之后,说道。 「是情书。就是你想象中的东西。确实如果这封情书落入了格马尼亚的皇室的话,就像是安莉艾塔用信告诉了他们一样,事情会变得很糟糕。因为,无论如何她曾以祖先BRIMIR的名义,向我发誓永久相爱。众所周知,面对祖先发誓相爱,只有在结婚的时候才能进行。如果这封信曝光于世间的话,她就犯下了重婚罪了吧。格马尼亚的皇帝,肯定会取消和犯下重婚罪的公主的婚约。如果这样的话,同盟顺理成章地将破裂。特雷丝特因不得不以一国之力,面对那些可怕的贵族派」 「总之,公主殿下,和殿下相恋了是吧?」 「那是以前的事了」 路易丝以情绪高昂的口调,对威尔士说。 「殿下,请逃吧!请逃到特雷丝特因!」 瓦尔德走过来,轻轻地将手放在路易丝的肩上。但是,路易丝还是气势汹汹。 「拜托了!请和我们一起去特雷丝特因吧!」 「这做不到哦」 威尔士笑着说道。 「殿下,这不是我的请求!是公主殿下的请求!公主殿下的信上没有这样写吗?我小时候曾经做过公主殿下的玩伴!公主殿下是不可能看着自己深爱的人而见死不救的!请告诉我,殿下!公主殿下,应该在信的末尾劝您逃亡的!」 威尔士摇摇头。 「这种话,一行都没有写。」 「殿下!」 路易丝向威尔士逼问。 「我是王族。不会说谎。我以公主和我的名誉起誓,哪怕只是一行,求我逃亡的话也没写」 威尔士看起来很痛苦地说道。从那个口气来看,能看出是针对路易丝指出的话来说的。 「安莉艾塔是王女。不会把自己的私事优先于国家大事的」 路易丝明白了威尔士的意志是如此地坚定。威尔士是庇护着安莉艾塔。那是因为不想被手下的人认为安莉艾塔是个感情用事的女人吧。 威尔士拍了一下路易丝的肩。 「你是个正直的女孩子。拉-瓦里艾尔小姐。正直、诚实,有着很精神的眼神」 路易丝寂寞地垂下头。 「给你个忠告。像那样正直是不能胜任大使这个职务的。要加油了」 威尔士微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是个充满魅力的笑容。 「然而,作为来到即将灭亡的国家的大使,或许很适合啊。明天就灭亡的政府,比谁都正直啊。因为,除了名誉以外已经没有要守护的东西了」 然后凝视着被放在桌子上的,装满了水的盆子上放着的指针。从外形来看,那好像是钟表之类的东西。 「差不多快到派对的时间了。你们是我国所迎接的最后的客人。希望你们能出席」 才人他们走出了房间。瓦尔德留下来向威尔士施了一礼。 「还有什么事吗?子爵殿下」 「我有件事想要拜托殿下」 「无论什么说来听听」 瓦尔德把自己的愿望告诉了威尔士。威尔士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很好的事嘛。我乐意接受这个任务」 派对在城的大厅里举行。那里放着简易的玉座,玉座上坐着的阿比昂之王、年老的詹姆斯一世,正看着聚集起来了贵族和臣下们。 明天自己都要死了,还举行这么豪华的派对。王党派的贵族们好像是游园会一样的打扮,桌子上放着为今天而准备的各种豪华料理。 才人他们在会场的一旁站着看着这个豪华的派对。 「明天一切都完了,还准备那么豪华的东西啊」 才人这么说着,瓦尔德点头说道。 「正因为一切都要结束了,所以才那样爽快地举行」 威尔士一出现,从贵妇人们那里,传来了欢呼声。年轻、凛凛的王子到哪都是受欢迎的人啊。他走近玉座,在父王耳边说了什么。 詹姆斯一世似乎想要马上站起来,但是,大概是因为年纪太大的缘故,差点踉跄着倒下。大厅的各处,传来毫不担心的失笑声。 「殿下!要倒下还太早哦!」 「是啊殿下!至少在明天之前不能到下啊,要不然我们就为难了!」 詹姆斯一世,没有被那些俏皮话影响到心情,浮现出亲切的笑容。 「哎呀,各位。只是坐久了脚麻了而已」 威尔士站在父王旁边,扶着着他的身体。殿下稍稍咳嗽了一下,大厅的贵族贵妇人们,一齐立正了姿势。 「诸君。告诉忠勇的臣下诸君。明天,固守纽卡斯尔城的我们王军终于要向反乱军‘光复运动’发动总攻击。诸君已经很好地跟了我这个无能的王,很好地战斗过了。然而,明天的战斗,已经不能说是战斗了。恐怕是单方面地虐杀吧。朕不忍心看着忠勇的诸君,受伤、倒下。」 年迈的王咳嗽几下后,继续说道。 「因此,朕给诸君自由。这几年,跟着我辛苦了。赠给诸君一份厚礼。明天早上,巡洋舰‘鹰’号将载着女人和孩子离开这里。诸君也乘坐这艘船,离开这个不吉的大陆吧」 但是,没有人回答。有一个贵族大声地告诉王。 「殿下!我们只等待着一个命令!‘全军前进!全军前进!全军前进!’今晚,因为喝了好酒的缘故,有些听不清楚了!所以,除了那以外的命令,传不到耳里!」 听到这个勇敢的发言,聚集起来的全员都点头了。 「哎呀哎呀!刚才殿下的发言,听起来像他国的嘟嚷?」 「衰老还早哦!殿下!」 老王,感动地流下眼泪,轻声地嘟嚷着,你们这群笨蛋……。支起拐杖。 「好吧!这样的话,就跟着我吧!那么,诸君!今晚是个好日子!那重叠的月亮是来自祖先祝福的福音!尽情地喝吧,吃吧,跳吧,快乐吧!」 周围充满了喧噪。这个时候从特雷丝特因而来的客人很是难得,王党派的贵族们纷纷来到路易丝他们身边。贵族们没有说类似于悲叹之类的话,开朗地邀请三人吃喝,开玩笑。 「大使殿下!试试这种葡萄酒!比王室的还要上等哦!」 「什么!不行!拿出这种东西,会把阿比昂的脸丢尽的!请尝尝这只涂着蜂蜜的鸟!好吃得很哦!」 最后,大声地喊了句阿比昂万岁!走开了。 才人变得很忧郁。临死之前还这么开朗地人们,比起勇敢,更让人觉得悲痛。路易丝好像有更深刻的体会,忍受不住这个场合的气氛,转头走了出去。 才人想要跟在其身后,但是想起还有瓦尔德在场,便催促他去追。 瓦尔德点了点头之后,追了上去。才人寂寞地看着这一切,叹了口气,蹲在了地板上。 看到这样的才人,在宴席之中欢谈的威尔士走了过来。 「拉-瓦里艾尔小姐的使魔少年是吧。不过,人成为使魔还真是稀奇。特雷丝特因还真是奇怪的国家啊。」 威尔士这么说着,笑了。 「在特雷丝特因也是很稀奇的」 才人用疲惫的声音说着。 「心情不好吗?」 威尔士担心地看着才人的脸。才人受伤的手臂至今还在痛,看到等死的人们,就更郁闷了。 才人站起来向威尔士询问道。 「虽然有些失礼……那个、不害怕吗?」 「害怕?」 威尔士惊讶地看着才人。 「不怕死吗?」 才人这么说完,威尔士就笑了起来。 「担心我们吗?你是个温柔的少年啊」 「不,因为如果是我的话会很害怕。明天将要参加必死的战斗,不可能会像你们那样笑起来」 「我也是害怕的。不可能有不怕死的人吧。王族也好,贵族也好,平民也好,大家都一样」 「那为什么?」 「那是因为有要守护的东西。要守护的东西之大,能让我们忘却死亡的恐惧」 「要守护什么?名誉?夸耀?为了那种东西而死真傻」 才人用强烈的语气说道。 威尔士看着远方,开始说道。 「我们的敌人贵族派‘光复运动’正计划着统一哈鲁克吉尼亚。取回‘圣地’,揭示这一理想。揭示理想倒是没关系。但是,那些家伙完全没考虑为此而流淌着的平民的血,完全没考虑荒废了的国土」 「但是,已经没有胜算了不是吗?那么,活下来不是很好吗?如果还有胜算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就算我们胜不了,至少必须要让那些贵族们瞧瞧我们的勇气和名誉,向他们展现哈鲁克吉尼亚王家并不是什么弱敌。虽然不认为那些家伙会就此舍弃‘统一’和‘恢复圣地’的野心,但是即使如此我们也必须展现我们的勇气」 「为什么?」 才人说道。为什么非得要向他们展现什么勇气,对于在现代地球的日本生活的才人来说,这根本无法理解。 威尔士毅然地说道。 「为什么?简单。那是我们的义务。是王家出生的人的义务。无法平息内患的王家,最后所应尽的义务」 才人并不明白。但是,因为威尔士有深爱着的人,而那个人也同样深爱着威尔士。为了那个人而活下来不也是义务吗?这不也是一个义务吗?才人这么想着。 「特雷丝特因的公主殿下深爱着您啊。信上也写了让您逃亡吧?」 听到才人这么说,威尔士好像想起了什么,微笑着说道。 「因为爱,所以才有不得不装作不知道的时候。因为爱,所以才有不得不离别的时候。如果我逃亡到特雷丝特因的话,只会给贵族派们找到进攻的借口而已」 「但是,但是……」 才人说不下去了。威尔士的决心非常坚固,似乎是无论如何都打算死在这里了。威尔士抓住才人的肩膀,非常认真地看着才人。 「刚才说的事,请不要告诉安莉艾塔。因为不必要的操劳会有损美貌。她就像可爱的花一样。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才人点点头。是很漂亮的公主殿下。尽量不想看到她悲伤的样子。 但是,威尔士无论谁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决心了吧。 威尔士闭上眼说道。 「只要这么传达给她。威尔士勇敢地战斗了,勇敢地牺牲了。这样就够了」 说完这些话,威尔士再次进入了宴席的中心。 被留下的才人也没有再呆下去的打算,向附近的佣人寻问了能睡哪里。 得知房间的地址后,背后有谁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转过身去,瓦尔德站着严肃地看着才人。 「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瓦尔德冷冷地说道 「什么?」 「明天,我和路易丝将在这里举行婚礼」 才人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这种时候?这种地方?」 「我向那位勇敢的威尔士皇太子请求做我们的媒人。皇太子也很快地乐意接受了。决战之前,我们将举行婚礼」 才人沉默着点点头。 「你也会出席吧?」 瓦尔德说完,才人便摇摇头。 「那么,请明天一早就出发吧。我和路易丝乘格里芬回去」 「那么远的距离,不是飞不到吗?」 才人糊里糊涂地问了无关紧要的事。 「如果滑空飞行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没问题的」 瓦尔德回答道。 「那么,和你就在此分别了」 「是、是啊」 才人无力地垂下肩膀。 虽然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但是当它将要成为事实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很寂寞。 才人拿着蜡烛走在漆黑的走廊下。 走廊的途中,开着一扇窗户,能看到月亮。有一位看着月亮哭泣着的少女。长长的,粉色的头发……。雪白的脸颊上流下的眼泪,就好像是珍珠一般。看着那美丽的侧脸和伤心的样子,才人一时呆住了。 忽然,路易丝回过头来。发现了拿着蜡烛的才人,咯哧咯哧地擦了擦眼角。虽然擦了眼角,但是路易丝再次忍不住哭了出来。当才人走近后,路易丝无力的靠了上去。 「为什么哭啊」 路易丝深深地把头埋入才人的胸前。 紧紧地抱住了才人的身体。 第一次被路易丝所拥抱,才人迷惑了。至今都没有这样过。但是,少女般地哭泣着,拥抱着自己的路易丝,如此令人爱慕。路易丝伤心着。但是,这只是偶然吧。偶然,自己来到了这里,所以才被路易丝拥抱了吧。对,就像少女抱住布娃娃一样。事实上,拥有这个资格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瓦尔德。 但是,才人什么都没说,以生硬地动作抚摸了路易丝的头。路易丝的头,就像手掌般小。 路易丝哭着说道。 「不要……那些人……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死亡?完全不明白。明明公主殿下要他逃跑……明明恋人要他逃跑,为什么威尔士皇太子要选择死亡?」 「他说,要守护重要的东西」 「那算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深爱的人更重要的东西吗?」 「我也无法理解。王子殿下所考虑的,我无法理解。」 「我要说服他。再一次试试去说服他」 「不行」 「为什么啊」 「因为,你必须把信送到公主殿下手中吧。那才是你的工作」 路易丝轻声嘟嚷着。眼泪一滴滴地流过脸颊。 「……好想快点回去。好想回到特雷丝特因。我讨厌这个国家。这里全都是讨厌的笨蛋。大家都只考虑自己的事。那个王子也是这样。无所谓剩下来的人们的心情」 虽然不是如此,路易丝是个女孩子。路易丝也不会明白刚才才人从王子口中听说的话。也没有明白的必要。才人这么想着,点了点头。 之后,路易丝急急忙忙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 「左腕,伸出来」路易丝说道。 「诶?」 「快点」 才人按照路易丝所说的,伸出了左腕。路易丝拿出来的是装着药膏的罐子。罐子中刺激性气味扑鼻而来,路易丝用手指沾取了那些胶状的药,涂在了才人的左腕上。 「刚才,城里的人给的。治疗烧伤的水魔法药哦。城里药好像很多。也对啊,正在打仗啊」 路易丝这么嘟嚷着,在才人的左腕上涂着药。 果然,也有温柔的一面。但是,已经不能再享受那温柔了。才人摇摇头,推开了路易丝。路易丝不可思议地看着才人。 是才人至今都没有见过的无防备的表情。 看着才人生硬的表情,路易丝咬了咬嘴唇。 「……为什么摆出那种表情。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吗?」 「不是」 「我明白的。回去以后,会为你好好找的。让你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 路易丝结结巴巴地说道。看来,似乎是误会了。但是才人觉得这正是个好机会。 「……不用了。不帮我也没关系」 「为什么啊」 「你要结婚的吧。现在不是为我去寻找回去方法时候吧。」 「我呆了。还在在意吗?是在拉-罗舍尔的旅馆说的事是吧?确实,那个时候我说过‘我要结婚’……但、但那不是认真的」 路易丝侧过脸。 「现在还不能结婚。又没有成为一名出色的贵族……也没有找到你回去的方法……」 才人想道。 原来如此,如果我在的话,或许路易丝是不会结婚的。 这个,责任感出奇的强的,自大的小姑娘,在找到我回去的方法之前,或许会拒绝结婚。 那样的话对路易丝不好,对这个光彩夺目的漂亮的清秀的温柔的路易丝不好。 「不用了。回去的方法我一个人会去找。所以,你就结婚吧」 「什么啊!你是我的使魔就不要随便乱说!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要好好地保护我!」 路易丝严厉地瞪着才人说道。 「我保护不了你」 才人垂下肩膀,寂寞地说道。 「旅行途中,慢慢地明白了」 才人的脑中,回想着旅行的情景。被箭射的时候,瓦尔德用咒文拯救了他们的情景。和瓦尔德决斗输掉的情景。被白假面男袭击的时候,无法救助路易丝的情景。 危机的时候救助路易丝的,都是瓦尔德。自己只是站着不动看着而已。 「我不像那个子爵不是什么强大的贵族。虽然被说成是传说中的使魔‘纲达鲁乌’,但是结果还不是普通的人类。也不懂得战斗的方法。充其量只会胡乱地挥挥剑。那样是无法保护你的」 路易丝打了才人一耳光。 「没志气」 才人没有改变表情继续说道。 「路易丝,就在这里分别了。你和子爵一起乘格里芬回去。我坐‘鹰’号回去。回去后,就去寻找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这些日子承蒙照顾了」 「说认真的吗?」 「啊」 「笨蛋!」 路易丝大喊一声。眼泪吧嗒吧嗒地涌出来。 即使这样才人也没回答。只是看着路易丝颤抖的样子。 「讨厌你。最讨厌!」 才人垂下双眼,轻声回答。 「知道」 路易丝迅速转身,消失在了黑暗的走廊之中。才人摸着脸颊。被打耳光的脸颊,隐隐地作痛。路易丝让才人非常地伤心。 「永别了路易丝」 才人轻声地说道。本想忍住不哭,但是眼泪却不停地涌了出来。 「永别了,温柔的可爱的,我的主人」 第九章 决战 第二天早晨…… 在钟乳洞建造的港口中,才人为了乘坐‘鹰’号而混在了从纽卡斯尔城疏散的人群之中。前一天搭乘的‘玛丽-格兰特’号上的人也在其中。 「正因为爱,所以也会有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是这样吗?……」 背上的德福林哥小声地说着。没有插在鞘里,就这样用绳子挂在背上。 「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呢?」 「被你这样说就会非常地生气」 「正因为爱恋着,所以也会有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呢……是这样吧」 「所以说了叫你不要再讲了」 「我明白的啊。如果搭档你说不要说的话,我就不说了。不过,从今以后怎么办呢?从那个女孩那里得到休假是不错拉,可是你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吗?」 德福林哥用呆滞地声音寻问到。 「我怎么会有可以去的地方呢」 「那么,是不是去寻找搭档回去原来世界的方法呢?」 「去寻找,一定能找到。不过我在这个世界里一个亲密的人也没有呢」 才人丧气地说着。回去的方法?对路易丝说了要去寻找回去的方法,可是却一点线索也没 有呢。‘一定要离开路易丝身边’仅仅是这样想着而已。 「那样就去当佣兵怎么样?」 「佣兵?」 「对。凭着一把剑,今天在这个战场,明天在那个战场往返于各国之间。收入又不少,而且自由的生活也很快活呢」 「那也许也不错呢」才人说道。 「什么啊,只要有我和搭档你,大部分的家伙都不是对手呢」 「明明混身都是锈,也只有在威势上比较厉害呢」 「很过分呢。不过我原谅你。因为你是我的搭档呢。话说回来,搭档,这之前我好象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什么呀?」 「搭档你是被叫做‘纲达鲁乌’的吧?」 「啊,说是传说的使魔呢。嘛啊,也只是传说比较唬人呢。」 「才没有这种事。上次只是对手太厉害了而已。对了,那个名字好象……」 「怎么了?」 「没有什么,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怎么说呢,好象脑子里某一处被牵引着一样」 德福林哥‘呜’,‘啊’,‘嗯’地不断嘟囔着。 「反正肯定是哪里搞错了吧?对了,你是剑吧?哪个部分是头啊?」 德福林哥考虑了一段时间然后说道。 「大概是在剑柄上吧」 才人笑了笑。 终于轮到才人登船了。果然不愧为难民船,人都多得挤在了一块,连在甲板上也没有能 够坐下的地方。 才人在船缘边眺望着整个钟乳洞。现在这个时候路易丝应该正在举行着结婚典礼吧。才人 寂寞地想着,不禁闭上了眼睛。 不断登船的人们使得船越来越拥挤了。才人不断地被人群推挤着。受伤的手腕不知道 被谁用手肘撞了下,才人痛苦地叫了一声。 在这个时候,在摆放着始祖BRIMIR像的礼堂里,威尔士皇太子等待着新郎和新娘的登场。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大家都在为了备战而忙碌着。威尔士皇太子也准备在结束典礼之后立 刻去准备战斗。 明亮紫色的斗篷,王族的象征,而且戴着的帽子上也附有象征着阿比昂王家的七色羽毛。 门被推开了,路易丝和瓦尔德走了进来。路易丝呆呆地站着。被瓦尔德催促着往威尔士那 边走了过去。 路易丝迷惑着。今天一大早就被瓦尔德叫醒了还被带到了这里来。 虽然迷惑,但因为被自暴自弃的心情支配着,所以没有怎么考虑就这样子迷糊地到了这里。 抱着死的觉悟的皇太子,才人的态度这都让路易丝消沉着。 瓦尔德对着这样的路易丝说‘现在我们就结婚吧’就把从阿比昂皇家借来的新娘冠戴到了 路易丝头上。新娘冠是被施与花朵永不枯竭的魔法的,是多么的美丽,雅致的构造啊! 而且瓦尔德脱下路易丝的白色斗篷,让她穿上从阿比昂王家借来的纯白的斗篷。这是只有 新娘才被允许穿着的少女的斗篷。 可是就算是这样打扮着,路易丝还是毫无反应。瓦尔德认为路易丝的样子是表示可以的意 思而接受着。 在站在始祖BRIMIR像前的皇太子面前,路易丝和瓦尔德并排着,瓦尔德敬了一个礼。 「那么,仪式开始了」 王子的声音传进了路易丝的耳中。不过就好象是从远出鸣响的钟声般,震动着自己的心灵。 路易丝的内心好象被深深云层笼罩般似的。 「新郎,子爵瓦尔德。你以始祖BRIMIR之名起誓,你会敬重她,爱护她,而且与她结为夫妻吗?」 「我起誓」 皇太子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次把视线移到了路易丝那边。 「新娘,路易丝-佛朗索瓦斯-露-布朗-德-拉-瓦里艾尔……」 皇太子朗朗地读着誓言前的诏书。 路易丝注意到了现在已经是结婚仪式了。对方是自己憧憬着的值得信赖的瓦尔德。两人的父亲是好友,作了结婚的约定。在幼小时候心中模糊地憧憬现在已经成为了现实在眼前发生着。 并不是讨厌瓦尔德。也许可能还是喜欢。 不过,既然这样为什么心里这么的难受呢? 为什么心情这么地沉重呢? 是因为亲眼见证即将破灭的王国? 还是因为舍弃爱人,以死殉国的皇太子呢? 不对。这些悲伤的事只是让人伤心而已,不会像现在这样心里笼罩着厚厚的雾。 不会这样的深,这样的沉重。 路易丝回想起来自己在才人的面前说‘我要结婚’的时候的事情。 为什么自己会说那样的话呢? 因为希望被阻止。 被谁? 因为希望才人能够阻止我。 为什么? 注意到了这个理由,路易丝脸红了起来。无法忍受的悲伤,昨夜飞扑到才人胸口的理由,路易丝终于知道了。 不过,那是自己真正的心情吗? 不知道。不过,难道没有去确认一下的价值吗? 为什么自己会飞扑到异性的胸口呢?是因为多么深的感情才促使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另一方面…… 这里是‘鹰’号船上。 凑在船缘上消沉着的才人视野一下子暗了起来。 「恩?」 「怎么了?搭档」 才人的视野模糊了起来。宛如真夏的阳光般,左眼的视野不断动摇着。 「眼睛好怪」 「是累了吧」 德福林哥呆呆地说道。 「新娘?」 威尔士皇太子看着这边。路易丝慌张地抬起了头。 仪式已经进行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了。路易丝仍在迷惑着,到底怎么做才好啊?这种时 候应该怎么做才好呢?谁也没有告诉过自己。唯一的,拥有着那个答案的路易丝的使魔现 在已经一定正要离开这个大陆吧。 「是不是紧张了?没办法的。因为是第一次总会紧张的呢」瓦尔德微笑地说着。 「哎呀,这只不过是个仪式而已,可是既然是仪式就肯定有其意义。那么接着开始。你以始祖BRIMIR之名起誓,尊敬他,爱他,而且愿意与其结成夫妇吗?」 路易丝明白了。谁也不能把这个答案告诉自己。 一定得由自己来决定。 路易丝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下定了决心。 在皇太子宣读誓言的中途,路易丝摇了摇头。 「新娘?」 「路易丝?」 两人惊讶地盯着路易丝。路易丝面向瓦尔德。脸上浮现出悲伤的表情,再一次摇了摇头。 「怎么了。路易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的。对不起……」 「如果是自己不好的话,就改天……」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啊。对不起,瓦尔德,我不能和你结婚」 突然间的新状况,皇太子抬着头。 「新娘,你不期待这场婚姻的吗?」 「正是这样。虽然对两位太无礼了,可是这个婚姻我并不愿意」 瓦尔德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威尔士困扰的,遗憾似地向瓦尔德说道。 「子爵,真是对不起呢。既然新娘不愿意,就不能这样继续进行下去了呢」 可是,瓦尔德看都没有看威尔士,拉起路易丝的手。 「……是紧张了吧。是这样吧路易丝。你是不可能会拒绝和我结婚的」 「对不起。瓦尔德。以前我是憧憬着。也许也爱恋着。不过现在却不是」 这样说着,瓦尔德这次抓着路易丝的肩膀。眼神一下子变了,已经不是一向的温柔的神态, 而是充满着冷酷。 瓦尔德激动地叫到。 「世界啊路易丝。我会得到整个世界!为了这个你是必要的啊!」 一边畏惧着变成豺狼似的瓦尔德,路易丝一边摇了摇头。 「……我才不要世界呢」 瓦尔德两手伸向路易丝。 「对于我来说你是必要的!你的能力!你的力量!」 路易丝恐惧着这个样子的瓦尔德。曾经那么温柔的瓦尔德竟然这样的咆哮着,这是连做梦 都没想到过的。路易丝后退着。 「路易丝,你忘记了我曾经说过的话了吗!你会成长为不输给始祖BRIMIR的优秀的魔法使啊!只是你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你的那份才能!」 「瓦尔德你……」 路易丝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震动着。这不是路易丝所熟悉的瓦尔德。是什么让他变为说出这 种话的人的呢? ‘鹰’号上,才人再次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搭档」 「左眼真的好奇怪呢」 「所以说了是你累了」 可是,才人左眼的视野越发的歪斜了。 就在奇怪的同时,左眼中形成了景象。 才人感觉到了左眼和右眼分别看到的是不同的东西。 「能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搭档」 「这个大概是路易丝的视线吧」 才人这样说着。回忆起以前路易丝曾说过的话。 「使魔被赋予了能成为主人的眼睛,成为主人的耳朵的能力」 可是,路易丝却说一点也没能看到我所看到的东西……原来如此,也有颠倒的情况呢。 不过,为什么,一下子能看到路易丝的视线呢? 才人看了看左手。在那里刻着的印记,明明没有握着武器却闪亮着光芒。心想原来如此呢。 这也是我的能力呢。传说的使魔‘纲达鲁乌’的能力之一。 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会让路易丝的视线印到了我的左眼里呢?才人想着。 看着对路易丝那样的子爵,皇太子想要介入之间缓和气氛。 「子爵……,你被甩了啊。要痛快点啊……」 可是,瓦尔德却甩开了皇太子的手。 「你给我安静点!」 皇太子被瓦尔德的话吃了一惊,直直地站在那里。瓦尔德握着路易丝的手。路易丝感觉就 像是被蛇缠着一样。 「路易丝!你的才能对我来说是必要的啊!」 「我才不是拥有那种才能的魔法使呢!」 「所以我都说了很多次了!只是你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啊!路易丝」 路易丝拼命地想甩开瓦尔德的手。可是因为被很用力的握着,所以怎么都甩不开。表情痛 苦的路易丝说道。 「这样的婚姻就算死我也不要。你一点都没有爱我呢。我明白了,你爱的只是我所不存在的魔法才能而已。很过分呢。竟然就因为这样的理由就要和我结婚。这样是侮辱呢!」 路易丝火恼了起来。威尔士正要移开瓦尔德的手,可是却被瓦尔德给打飞了。 被打开的皇太子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一站起来就拔出了魔杖。 「呜,实在是太无礼了!这实在是侮辱!子爵,现在立刻放手!不然我就用我的魔法之刃击溃你」 瓦尔德把手从路易丝身上移开。浮现出温柔的表情,可是那副表情却被谎言所包围着。 「即使我都这样说了都不行吗?路易丝。我的路易丝啊!」 路易丝生气地颤抖着说道。 「不行,谁会和你去结婚啊!」 瓦尔德仰着天。 「这次旅行为了抓住你的心意,都这么的努力了……」 伸出两手,瓦尔德摇着头。 「既然变成这样。那么就先达成一个目的吧」 「目的?」 路易丝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瓦尔德卷起嘴唇,浮出危险的冷笑。 「是的。这次的旅行我有三个目的呢。即使只达成两个目的也可以呢」 「达成?两个?怎么回事?」 路易丝不安地问到。心中不想发生的景象急速地膨胀着。 瓦尔德举起右手。 「首先第一个就是你。路易丝。将你拿到手呢。可是这看来是不行了呢」 「这是当然的!」 瓦尔德伸出了中指。 「第二个目的,路易丝就是你口袋里放着的安莉艾塔的信」 路易丝震惊了。 「瓦尔德你……」 「接着是第三个……」 瓦尔德刚说道‘安莉艾塔的信’这里,就拿起魔杖对着旁观一切的威尔士皇太子念起了咒文。 瓦尔德第二个名字名为‘闪光’,迅速的拿出魔杖完成了咒文的咏唱。 瓦尔德像风一样翻转着身体,将闪着青光的魔杖对准了皇太子的胸口。 「你,你是……‘光复运动’……」 从威尔士的口中吐出了鲜血。路易丝发出了悲鸣。 瓦尔德边用魔杖攻击着贯穿皇太子胸口的,边说道。 「第三个目的……就是你的命呢。威尔士」 威尔士重重地摔向了地面。 路易丝边颤抖着怒叫到。瓦尔德是背叛者。 「正是这样。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阿比昂贵族派‘光复运动’的一员呢」 瓦尔德冷冷地,没有任何感情的说着。 「为什么!身为特雷丝特因贵族的你为什么?」 「我们担忧着哈鲁克吉尼亚的未来呢,结成了跨越国境的贵族联盟。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国境的」 瓦尔德再次提起了魔杖。 「哈鲁克吉尼亚将在我们的手中合为一体,我们将夺回始祖BRIMIR降临的‘圣地’」 「以前,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瓦尔德……」 「岁月已经数个命运巧合地安排。就是这些改变了你所知道的我。可是现在可没有心情来回忆呢,因为要说的话可是很长的」 路易丝一下子觉悟到什么似的拿起了魔杖,对准了瓦尔德。可是却被瓦尔德弹飞了,摔倒 在地面上。 「救我」 路易丝脸色苍白,往后挪着。想站起来,可是却腰却没有力似的怎么也站不起来。 瓦尔德摇了摇头。 「所以啊!所以不是说了要一起取得世界的嘛!」 风的魔法袭来,「WEINDOBURIYIKU」。路易丝像纸一样被吹飞。 「不要……救我……」 「不听话的小鸟只有拧断它的头呢,是这样吧?路易丝」 被弹向墙壁,滚落到地面,路易丝发出呻吟。眼泪流了出来。 反复向不在这里的使魔求救着。 「快来救我……拜托了……」 宛如像是在念咒文般,路易丝反复说着。瓦尔德乐在其中似的咏唱起了咒文。 是「RAYITONINGUKARAWUTO」。 「真是遗憾呢……竟然要用这只手去夺去你的生命……」 是那个烧焦才人左手的那个电击的咒文。如果正面被击中的话肯定会没命的。 身体疼痛着,好象受到刺激失去呼吸一样。路易丝像小孩一样畏惧着,流着眼泪。 「才人!快来救我啊!」 路易丝绝叫着。 咒文完成了,正当瓦尔德将魔杖朝下对准路易丝的瞬间…… 礼拜堂的墙壁随着一声巨响崩塌了,从外面卷进一股裂风。 「是你……」 瓦尔德叫着。 披开墙壁,千钧一发赶来的就是才人。用德福林哥阻止了瓦尔德的的魔杖。 「混蛋……」才人用剑横砍了过去。瓦尔德往后一跳,躲避了过去。 才人稍微侧看了一下路易丝。 是不是昏过去了,路易丝随着绝叫倒在了地上一动也没动。 像火一样,包含愤怒地眼神,才人怒视着瓦尔德。眼神中充满着杀气。用力咬着嘴唇的才 人叫到。 「不能原谅」 「为什么知道这里?‘纲达鲁乌’」 露出残忍的笑容,瓦尔德咆哮到。 才人没有回答,只是随着自己的愤怒挥舞着自己的剑。可是剑只是击碎了地面而已,瓦尔 德高高地跳起,回避了才人的攻击。 「是吗,原来如此,能够看见主人的危机呢」 瓦尔德站在始祖BRIMIR像的旁边抱着手腕轻松地说着。 「竟然敢这样欺骗路易丝」 才人叫着,将剑提到腰际冲了过去。瓦尔德飞跃躲避着。优雅地落到地面。就像是羽毛般 地活动着。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也是没办法的」 「路易丝可是信赖着你这家伙啊!婚约者的你……,小时候所憧憬的你……」 「相信我可是你们自己的自由」 瓦尔德飞跃着躲避着才人的攻击。然后挥舞起魔杖,发动咒文。才人刚想用剑挡下来,可 是风的魔法‘WEINDOBURIYIKU’将才人吹飞了出去。 撞向墙壁,才人发出了呻吟。受伤的左手产生着剧痛。剧痛的手腕限制着才人的行动。 「怎么了?纲达鲁乌。动作迟钝了呢。要让我好好享受一番才行呢」 残忍的笑容,瓦尔德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德福林哥叫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 「什么啊,在这个时候」 「是吗……啊……」 「什么呀!」 「我在很久以前就被你使用过呢。纲达鲁乌。不过我忘记了。怎么说道现在都有6000年了呢」 「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呢!」 瓦尔德的‘WEINDOBURIYIKU’又袭了过来。才人刚想避开,却完全中招,被结结实实的吹飞了。 「真是怀念啊,也许会哭出来呢。是啊,是这样啊。是多么的令人怀念啊……对啊,搭档 你是纲达鲁乌啊」 「给我恢复正常啊!」 「真高兴呢!不是这样不行呢!我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呢!」 叫着,德福林哥的刀身放出了光芒。 才人一瞬呆住了,看着德福林哥。 「德福?怎么?」 瓦尔德的‘WEINDOBURIYIKU’又袭了过来。 猛烈的狂风向才人吹来,瞬间才人架起了闪着光芒的德福林哥。 「没用的!用剑是不可能挡下来的!」瓦尔德大叫着。 可是,能将才人吹倒的狂风却完全被德福林哥吸收了。 接着…… 德福林哥绽放出至今从未有过的光芒。 「德福?你?」 「这才是我真正的样子呢!搭档!真是,差点忘记了呢!怎么说都是因为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呢,都是些没用的人」 「不会早点说啊」 「没办法啊。因为忘记了。不过,放心吧搭档,那些简陋的魔法就由我全部吸收吧!用你纲达鲁乌的左手,德福林哥大人我啊!」 很有兴趣似的,瓦尔德盯着才人的剑看去。 「原来如此……果然不是普通的剑呢。将我的‘RAYITONINGUKARAWUTO’威力减轻时我就 应该注意到的」 即使这样,瓦尔德还是一脸的轻松。 架起魔杖,微微地笑着。 「那么,我也要拿出全力了呢。因为我要教授你为什么风的魔法被称为最强呢」 才人飞冲了过来,可是瓦尔德却轻松地躲开,咏唱起了咒文。 「YOBIKISUTADERUWEINDE……」 咒文完成,瓦尔德的身体一下子分身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加上本体,一共五个瓦尔德包围着才人。 「是分身!」 「可不是简单的‘分身’。风是不均匀的。风所吹到之处,何处就会产生错觉,产生的距离和精神的力量成比例呢」 瓦尔德的分身从怀里取出白色的假面盖在了脸上。 才人的身体震动着。是怒火与恐怖的震动。那个假面的男人原来就是瓦尔德!站在芙凯旁边的那个男人……在港口让才人受到电击的毫无疑问就是瓦尔德! 「假面男……原来是你……那么,那个帮助芙凯脱逃的就是你了呢。分身之术真是很方 便呢。在哪里都可以出现」 「当然。并且每一个都拥有意识和力量呢。不是说过了?风是不均匀的!」 五个瓦尔德向才人袭来。而且,瓦尔德念起了咒文,魔杖闪出青白色的光芒。 「EANIDORU」是先前贯穿威尔士胸口的咒文。 「魔杖自身就是魔法的中心。用剑无法将其吸收呢」 魔杖微微地震动着。回转着的空气形成锐利的气刃攻击才人的身体。 用剑挡了下来。可是对手有五个,这边却只有自己一人。受伤了的手腕被击中,才人倒了下来。 瓦尔德高兴地说着。 「身为平民真是不错呢。不愧为传说的使魔。可是果然只是仅仅的古董一样,对我的风之‘扭曲’跟本无可奈何呢」 瓦尔德他们靠近摔倒了的才人。 「喂,传说的剑!你是初代‘纲达鲁乌’所使用的剑吧!德福!」 「正是这样,那又怎么了?」 「尽是传说什么的,帮帮我啊。不然这样下去会被杀的呢」 「不是都闪着光芒,吸收敌人的魔法了吗」 「不是,怎么说呢?必杀技?将对方一招至于死地的……」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可只是剑啊」 五个瓦尔德飞跃了过来,想用魔杖贯穿才人的身体。 「真是没有用呢!什么传说啊!」 「讨厌也没办法,只有这点程度嘛」 瓦尔德们冲了过来。可是因为背靠着墙壁所以只有三个能攻击过来。如果只是单单的武器的话还有办法应付。 「这样下去要输了!会被杀啊!」 「真是的,一点用都没有呢」 就在这个时候……离才人他们战斗地15米远的地方,昏过去的路易丝醒了过来。路易丝 看到了才人的苦战,脸神惊讶,提起了魔杖。 「够了你快逃!笨蛋!」 才人叫着,可是路易丝却没有停下。咏唱起了咒文,挥动起了魔杖。‘火球’,咒 文击向其中一个瓦尔德,表面发生了爆炸。 勃卡!强烈的爆炸声,一个瓦尔德消失了。震惊的路易丝看着眼前的一切。 「啊?消失了?用我的魔法?」 剩下的一个瓦尔德向路易丝飞跃了过去。 「快逃!」才人大叫着,可是路易丝再次念起了咒文。瓦尔德用魔杖将路易丝吹飞了。 才人睁大着眼睛。 怒火使得全身震颤着。看着在眼前飞过的路易丝,口中露出了野兽似的咆哮声。 「竟敢对路易丝……」 加上吹飞路易丝的一体,剩下的瓦尔德们向才人袭来。可是,才人的动作变得越发的迅速了。 瓦尔德们的气息慌乱了起来。‘怎么可能’心里这么想着,可是表情却没有任何改变。一边攻击着,瓦尔德问到。 「为什么要回来送死?为了轻视你的路易丝,为什么连命都要舍弃?平民的思考真是无法理解呢!」 才人挥舞着剑,怒叫着。 「那么为什么你要杀了路易丝?不是婚约者吗!」 「哈哈,你果然爱恋着路易丝呢。居然对主人抱有爱恋!真是可笑呢!那个傲慢的路易丝是不会回头看你一眼的!不要将稍微的同情误以为是爱恋呢!愚蠢的人呢!」 「才不是爱恋呢!」 才人紧紧咬着嘴唇,怒叫着。 「只是……」 「只是,是什么?」 「只不过是心动而已」 「什么?」 瓦尔德浮现出迷惑的表情。 「啊啊!只是看见她的脸,心就会扑通扑通跳!理由什么的怎么样都可以!所以路易丝由我来守护!」 才人绝叫着。 左手的咒印放射出更为强烈的光芒 受这个光芒的影响,德福林哥也闪出强烈的光。 「好样的!好样的搭档!就是这样!这个状态!我想起来了!我所知道的‘纲达鲁乌’就是这样积蓄力量的!就是这样搭档!」 才人的剑终于砍倒了一个瓦尔德。 「什么?」 剩下的瓦尔德脸歪曲着。 「‘纲达鲁乌’的力量就源于心灵的震动!怒火!悲哀!爱恋!高兴!什么都可以!总之就是让心灵产生震动,我的‘纲达鲁乌’啊!」 才人提起剑。惊人的速度向瓦尔德袭去,瓦尔德无法跟上这速度被砍倒,消灭。 「你,你这家伙……」 还剩下三个。 「别忘了!战斗的不是我!我只是单单的道具!」 才人跳向空中,挥舞起剑。瓦尔德也跳了起来。 「空中可是风的领域呢……你的命我收下了!纲达鲁乌!」 瓦尔德的魔杖从三个方向向才人贯穿过去。可是,才人像风车一样挥舞着德福林哥。 德福林哥大叫着。 「战斗的是你,纲达鲁乌啊!你心灵的的震动,驱使着我!」 在这有一瞬间,三个瓦尔德在闪光的刹那被砍裂消失了。 才人落到了地上。 所有的‘扭曲’都被砍裂,残留的本体瓦尔德重重地摔向了地面。 被砍断的左手,也在后一瞬间掉落到了地面。 才人落到地面上,蹒跚着,弯曲着膝盖。疲劳已经达到了极限。 瓦尔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瞪着才人。 「可恶……身为‘闪光’的我居然败了……」 才人向前走着可是,身体已经不能如想象中的移动了。 「可……」 「啊啊,搭档。如果乱来的话,作为‘纲达鲁乌’活动的时间会减少的。怎么说你只是为了给主人争取念咒时间而产生的使魔呢」 德福林哥说明着。 瓦尔德用剩下的右手挥动起魔杖,漂浮在空中。 「嘛啊,目的的一个已经达成了。这里马上就会被我们‘光复运动’所占领。快听!马蹄声和龙的振翅声已经能听到了吧!」 的确从外面传来了大炮声,火的魔法爆炸的声音。战斗的贵族,兵士的怒吼声也随之传了进来。 「就和愚蠢的主人一起化为灰烬吧!纲达鲁乌!」 留下这么一句话,瓦尔德在墙壁上开了一个洞逃了出去。 留下的才人将德福林哥当作拐杖,蹒跚地走着,向路易丝凑近了过去。 「路易丝!」 才人抱起了路易丝。可是路易丝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才人慌张地将耳朵贴近路易丝的胸口。 扑通扑通扑通 能够听到心跳声,才人放心了下来。路易丝全身已经破烂不堪了。斗篷到处都裂开了,膝盖和脸颊上都是擦伤。 衣服下面一定都是淤伤吧。 路易丝用手紧紧地护着胸口附近。胸口口袋的纽扣松开着,可以看到里面的安莉艾塔的信。看来路易丝……即使失去了意识,只有这份信仍然要守护呢。 真是活着太好了,能够赶上太好了。才人这样想着。 「可是,搭档……怎么做呢?‘鹰’号已经出港了……」 就是这样。为了救路易丝,才人从即将出港的‘鹰’号上一跃而下。 「恩?」 「不是恩吧!已经能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了吧?皇太子的王军不久就会被打败了吧?敌人立刻就会攻到这里来了」 正是如此。怒吼,爆炸声,已经传到了城市的内部。敌人攻到这里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吧。 才人轻轻地将路易丝放到椅子上,让他睡着。 接着,守护般地站在路易丝的身前。 「打算做什么?」 「守护路易丝」 才人这样说着,德福林哥震动了。 「嘛,除此以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呢。搭档是‘纲达鲁乌’,而这个女孩是搭档的主人。嘛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不过很愉快呢。搭档」 「不要说玩笑话了」 「啊?」 「我还有路易丝还有你都要继续活着」 「你听了王的演说了吧。敌人可是有5万呢」 「没有关系」 才人使劲全力握着剑。现在的话5万也好,10万也好都感觉能够战胜。恐怕达到疲劳极限的才人现在连一个魔法使都无法战胜了吧。可是他却这么说着。 德福林哥的震动越发的强烈了。 「真是令人中意呢!不这样不行呢。对呢,不过只是5万而已。就跟去散步一样呢」 才人架起德福林哥,盯着礼堂的入口。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路易丝旁边的地面隆了起来。 「什么?」 才人看着地面。 「敌人?从下面袭来吗?」 刚想朝下挥剑,地面就裂了开来,一个茶色的生物探出头来。 「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茶色的生物看着躺在旁边椅子上的路易丝,心奋地缠着路易丝的身体。 「你……巨大鼹鼠贝露丹蒂!应该是基修的使魔啊!」 才人怒叫着的同时,从挖掘的巨大洞穴里基修一下子探出了头。 「喂!贝露丹蒂!你准备挖到那里去啊!……」 满脸是土的基修注意到了呆滞着的才人和躺在旁边的路易丝,呆呆的说道。 「哦呀!你们!原来在这里呢!」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才人怒叫着。 「没有什么。在与土块的一战中去胜我的我们,不休息地追在你们后面。怎么说这个任务都关系到了公主殿下的名誉呢」 「这里可是在云层上呢!怎么做到的!」 那个时候从基修的旁边,丘鲁克探出脸来。 「塔巴撒的希尔芙德呢」 「丘鲁克!」 「到了阿比昂好是好,可是在异国不能随便行动呢。不过这个贝露丹蒂突然挖起了洞。跟在它后面就来到了这里」 巨大的鼹鼠用鼻子贴着路易丝手指上闪闪发光的‘水之戒’,基修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是追着‘水之戒’的气味挖洞来到了这里呢。我可爱的贝露丹蒂,非常喜欢发光的宝石呢,挖洞到拉-罗舍尔过来的呢」 才人呆呆的张着嘴巴。真没想到会是被鼹鼠所救。 「呐你听到了吗?我差点就可以抓到那个芙凯呢,还是让她逃了呢。那个女人明明是魔法使居然逃跑。对了亲爱的,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丘鲁克边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泥土边问到。 才人颤抖的声音说道。 「话、话、话、话……」 「什么呀?」 「要说话的话等以后吧!敌人马上就要来了!快逃!」 「逃跑,任务呢?瓦尔德子爵呢?」 「信已经到手了!瓦尔德是背叛者!剩下的只是回去了」 「什么啊。一点都不明白,已经结束了吧」 丘鲁克没劲地说着。 正要包着路易丝进入洞穴的时候,才人注意到了,将路易丝交给了基修,返回礼拜堂。靠近已经死了的威尔士。 可是,威尔士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 才人闭上了眼睛,默默地祷告着。 「喂!在做什么呢!快点走啊!」 基修呼叫着才人。 才人探察着威尔士的身体。想寻找有没有什么能够交给安莉艾塔的东西。于是注意到了镶嵌在手上的,大粒的戒指。 这正是阿比昂王家代代相传的‘风之戒’ 才人匆忙地将戒指取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勇敢的王子……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忘记的」 才人说着。 「我在这向你起誓我会守护我所相信的东西」 才人这样说着敬了一个礼,向洞穴走了过去, 才人进入洞穴的瞬间,打败王军的贵族派的士兵和魔法使就拥了进来。 贝露丹蒂挖的洞穴直通阿比昂大陆下方。 才人从洞穴里出来,已经是在云层中了。落下的四人和贝露丹蒂被希尔芙德接住了。 而贝露丹蒂被希尔芙德用口衔着,发出了抗议似的悲鸣。 「就忍耐一下吧,可爱的贝露丹蒂。只要忍耐到到达特雷丝特因就可以了」 风龙缓缓的下降离开云层,朝着魔法学院用力振动翅膀。 才人就这样抱着路易丝,遥望着阿比昂大陆的上空。 在云层和蓝空中,阿比昂大陆越离越远。虽然只是短暂的停留,可是却给才人留下了各种的回忆,‘白之国’渐渐远去。 才人看着抱着的路易丝。白白的脸颊,被血和泥土弄脏了。可是仍然看得出路易丝的高贵优雅。从眼睛到脸颊,眼泪的痕迹清晰可见。 才人用袖子擦着路易丝的脸。不能忍受自己爱恋着的主人的脸就这样被被弄脏。 路易丝还是受刺激的晕厥着。才人看着路易丝的脸,感觉一下子难受了起来。可爱的路易丝。路易丝,我的路易丝…… 扑通,能清楚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声。 明明都在这个状况下了,可是只要看到路易丝的脸,胸口就会这样的悸动。 就在这个时候,路易丝迷糊地沉醉在梦中。 故乡拉-瓦里艾尔领地的梦。 无法忘却的庭院里的池塘…… 在池塘上浮着的小船上……路易丝躺在上面。只要一有痛苦的事情,路易丝就会经常躲在上面睡觉。 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被任何人所打扰,秘密的场所…… 路易丝的心痛了起来。 瓦尔德已经不会再到这里来了。温柔的子爵。憧憬的贵族。年幼的时候,父亲定下的婚约者…… 抱起路易丝,将路易丝带离这个秘密场所的瓦尔德已经不在了。在的只有卑鄙的背叛者。杀害勇敢的王子,还要杀了自己的残忍的杀人者…… 路易丝在小船上哭泣。 哭泣着,不知谁凑近了过来。 「子爵大人?」 梦中的路易丝寻问着。可是,立刻摇了摇头。那个子爵已经不会来这里了。那么到底是谁呢? 出现的是才人。背着剑,全身湿湿地,没有半点犹豫地跳下池塘,靠近着路易丝所在的小船。 路易丝的胸口鸣动着。 才人将小船上的路易丝抱了起来,用手腕紧紧地抱着。 「你在哭泣吗?」 才人说着。梦中的路易丝像小孩一样点着头。 「不要再哭泣了。路易丝。我的路易丝」 路易丝刚想发火。使魔居然傲慢地称主人为‘我的路易丝’。可是刚想要训斥的刹那,却被一个吻塞满了整个嘴唇。想要挣扎,可是身体却被抽去了力气。 风龙上,在才人的怀里,路易丝醒了过来。 路易丝注意到了自己被才人抱在怀里。抱着自己地才人,坐在风龙的尾部。才人看着天空,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醒了。 丘鲁克,基修,塔巴撒三人坐在风龙的背脊上。 风吹打着脸颊。 啊啊,这并不是梦呢。 试着看一下…… 自己得救了。 路易丝的心中充满着暖意。 在将要被那个背叛者瓦尔德杀死的时候,才人冲了进来。然后自己就昏了过去,起来后咏唱魔法然后又被弹飞了。 然后就这样失去了意识……看来才人打赢了呢。 我们虽然得救了可是,王军大概败北了呢。 威尔士也死了吧。 得救的喜悦和悲伤混杂着,路易丝想哭的样子。 不过,因为讨厌在才人的面前哭泣,所以路易丝闭着眼睛。 道谢也觉的很羞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要在丘鲁克,基修,塔巴撒三人的面前向才人道谢,自己还是觉的很羞耻。因此路易丝决定假装睡着。 即使这样,为了能够确认周围的情况,路易丝还是偷偷地睁开了眼缝。 才人的眼睛看着自己。直直地看着自己。 回想起先前的梦境,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啊。路易丝心里想着。 风龙提高了速度。 强风抚过自己的脸颊。 是让人心情舒畅的风。 这阵风和才人热情的视线,让路易丝有着活着的充实感。 扰乱自己心灵的事情有很多,可是…… 背叛者瓦尔德的事。 死去的威尔士皇太子…… 取得胜利的贵族派‘光复运动’的事…… 必须转达给公主的事…… 有很多,每一件都让路易丝非常的伤心,可是现在却什么也没有想,被风抚慰着。路易丝这样想着。 脱离死地之后,有一断时间没有体味到活着的充实感了。 像这样假装睡着,充分地体味着活着的感觉…… 才人的脸凑近了过来。 刚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才人的唇和路易丝的唇相互重叠着。 路易丝的手不自觉地举了起来……可是又立刻放回了胸口。 像疾风般飞翔的希尔芙德,一阵阵强风刮过脸颊。 不知道是什么,一股热热的暖流充满心中,治愈着被悲伤和痛苦所刺伤的心灵。 和先前的梦一样,原以为自己会发怒可是…… 至少在这阵风…… 在这阵由异世界吹来的,温暖心灵的风…… 在抚慰脸颊的这段期间,继续装睡吧。